走出徐万春的办公室,党宗明浑身轻松、愉悦,脚下轻飘飘的,仿佛自己已经是台长了。天是那么蓝,云朵是那么洁白,吹来的股股微风没有了凉意,人人都是那么可爱,生活真他妈美好啊!不由得轻轻哼起了歌曲。忽然一个激灵,立马停止了。心里说:“我这是怎么啦?就这点城府还想当台长,未免太肤浅了吧!再说,苏光耀刚刚死掉,要是让别人看到,就说我是在幸灾乐祸,传出去对我可是大大的不利!目前,最重要的是工作还是准备追悼会上的主持辞吧。追悼会肯定要来市上的领导,争取到时候好好表现表现,给领导们留下一个好印象。”想到这里,党宗明的脚步变得沉重起来,脸上变得凝重起来。
回到单位,闫伟斌立即着手写悼词。他想,聂宝山对他到底是什么态度?应当说,他是聂宝山一手提拔起来的,应当重用他,但是在安排工作时却让党宗明分管办公室这么重要的一滩,党宗明在单位的位置明显比自己重要。要说不重用他吧,又让他致悼词。比较主持追悼会和致悼词,他认为致悼词的工作更为重要,一来讲话时间长,二来还要对死者进行评价。看来,聂宝山还是想重用他,让他在全市领导们和新闻单位面前树立形象、权威。但是在分管工作方面,又怎么那么对待他?这让他琢磨不透,心神不宁。他明白眼下的工作就是要写好悼词,开好追悼会,树立自己的形象。
他原以为写悼词不是一件很难的事,尤其对他这个电视台的大笔杆子来讲。在电视台工作多年,不论是当记者编辑,还是新闻部主任,他的文笔是大家公认的,都说他是电视台的笔杆子。但是,现在怎么一动起笔来就写不下去,刚开了个头,就不知道下面该怎么写。是因为好长时间没有亲自动笔了,还是现在自己的心里太乱了,没有理清思路?
他停下笔,想了想,让自己的心情和思绪变得宁静、清晰。慢慢地,他才明白过来,写不下去的原因不在于其他,而在于怎么准确地评价苏光耀的问题上。苏光耀当台长好多年,又是在正处级的位置上被人谋害的,是建市以来的首例。到底怎么评价他呢?聂宝山没有交代过,他当时也没有征求过意见。他忽然一想,干脆给聂宝山打个电话问问,又觉得不妥,想想还是算了吧,等写好了再征求意见。要么跟党宗明商量商量,聂宝山不是说过遇到什么问题,两人一起商量解决嘛。可是想想,还是算了吧!虽说聂宝山给他俩重新分派了主持的工作,但他毕竟是电视台的第一副台长,怎么能放下架子去找党宗明商量呢?
闫伟斌点燃一支烟,又重新写了起来。写了几个字还是写不下去。他转过身离开电脑,把烟使劲按灭在烟灰缸里。干脆把高丰喊过来,俩人再商量商量,说不上思路就清晰了。
他拨通了高丰的手机,问在干吗,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不到一分钟,高丰进来了。高丰说:“台长,有什么事吗?”
闫伟斌就把写悼词的事情说了说。两人就开始商量起来。
闫伟斌说,按理说苏台长当了多年的台长,工作还是很认真、很努力的,具有开拓精神和实干精神,电视台得到了很大发展,市上几届主要领导还是比较满意的。现在苏台长却落了这么个下场,真是令人寒心!要说,对苏台长评价高些也不为过吧!
“对,闫台长!我觉得你分析得很对。”高丰分析道,“人毕竟死了,又是以这种方式死的,评价高些也不为过吧。我觉得宣传部、组织部和领导们应当能够理解。人死了,评价再高还能争什么?什么也争不到,还不是浪得一个虚名!”
“嗯。”闫伟斌犹豫着、思考着,“高主任,你说的有道理,要么你辛苦一下,先拿出一个初稿来,我再看!”
“让我写啊!”高丰有点突然,挠了挠头皮,有点难为情地说:“辛苦倒是不怕,就怕我把握不住,写不好!”
“没事儿,你先拿出一个初稿!”闫伟斌精神一下子振作起来,用更加肯定的语气说。
突然,有人“当当”地敲门,显得清脆而急促。
“请进!”闫伟斌抬起头挺起胸说。
门被推开了,进来了一男一女两个中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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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3) 天是那么蓝,云朵是那么洁白』
没等闫伟斌说话,~自我介绍道:“闫台长,我是苏光耀的弟弟苏光辉,这是我~~苏秀荣。”“哦,你们好!”闫伟斌很客气地站起来,~出双~握了握。“闫台长,我们过去见过面的。”苏光辉坐到沙发~说。闫伟斌仔细看了看,苏光辉跟苏光耀就是有点像,好像就是见过面,就说:“就是见过,好像是几年前吧!”“三年前。”苏光辉说,“那天有事找我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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