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看到那个女孩后,霎时间身体像触电一般颤抖,上下**打颤,想说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一时间只是这么满眼关切的呆看着。
“大叔,您认识她吗?”书雅试图打破沉寂。
那老人也不作答,还是自顾自的盯着女孩看,好一会儿才颤颤的说了声“小希,我是爸爸啊……”进而用手轻抚女儿脸颊,不过得到的回应仍是女孩空洞的目光。老人不明所以,**抓住女孩双手,身体抖得更厉害了,“你还活着……为啥不回家啊……”说着便老泪纵横了。
大个儿一看这要是由着老爷子哭下去,今晚就都别睡了,连忙宽慰道“大叔,您别哭了,您女儿我们已经给您找到了,您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吧。”
老人擦了擦眼泪,控制了下情绪,点点头表示自己没问题。接过来警察递来的一把椅子,扶着女儿坐下,自己则坐在旁边,一把手还**的攥着她的手。
“真是奇迹啊!”老人掏出一张纸递给大个儿,大个儿眉头微皱,没错,是这个女孩的死亡证明书。
“女儿走的时候我们都在,我眼见着她一点点的没有呼吸,最后看见看心跳的仪器上直直的一条线,眼见着医生把她身上插着的瓶瓶罐罐都拔下来了……”老人伤感的回忆着。
“那年她才20岁,正在上大学,我们是普通工人家庭,供一个大学生不容易啊。小希这孩子命苦,从娘胎里出来就有了心脏病,上小学的时候动不动就晕倒。为了给她治病家里没少花钱。”老人顿了顿,“可是个要强的好孩子啊,知道家里困难,学习刻苦,说以后挣大钱让我们享福,唉……”
老人知道自己话扯远了,揉揉眼睛继续说“最后的一次大手术,医生和我说风险特别大,如果成功了孩子还能活个七、八年,如果不做手术或手术失败了孩子也就是个把月的命了…..我和她妈都坚持做手术,可是几年来给孩子看病再加上供她念书,家里实在拿不出钱来了,可我们不能眼见着孩子死啊……”在场的几名刑警此时眼睛都有些**。
“我给医院各位领导说好话,求他们先救救孩子……也是医院可怜我们,最后竟然同意免费给孩子动手术,只是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大个儿的职业本能让他觉得接下来的才是重点,不禁抢先问道。
“医院要孩子的尸体。”老人继续道“医院说如果手术成功了,皆大欢喜,但孩子实际也就能活七八年,等小希走了后尸体要捐赠给医院。他们尽力救人,但如果手术失败的话尸体也要交由他们处理,用作医学研究。”
“我和她妈只想让小希活,多活一天是一天,最后同意了。可是……手术失败了,小希她还是走了……”
老人已泣不成声,书雅递给了他一张面巾,“后来呢?”
“手术失败以后,我们全家人便轮流守在病床前,让孩子踏踏实实的过完最后几个月。小希走前医院已提前向我们发布病危通知,那天全家人都在床前陪着她,就这么目送她走了。”
“医生宣布她死亡后,便急匆匆的抬走尸体,说是必须马上处理保存。我们不同意,孩子尸骨未寒怎么能再受折腾,可是和医院是签了协议的,没办法,只能让他们把小希的尸体抬走了。”
“大概过了一个月吧,我们想怎么也要再见孩子一面,和医院交涉,见一面就行,以后怎么做研究都由他们,可他们就是不让见,最后医院实在不耐烦了,说尸体已经卖给别人了,其他的什么都不说了。最后我们实在没办法了,和医院打起了官司,官司虽然赢了,医院也赔了些钱,可小希的尸体却一直也没找到。”
老人说完后又看了看旁边的女儿,不过谈话中那女孩始终神情呆滞。大个儿把他们遇见小希的经历和老人说了,得知自己女儿竟然被人控制成了皮肉工具,又是气的一阵哆嗦。
大个儿见情况差不多弄清楚了,便对老人说:“大叔,虽然不明白您女儿怎么会死而复生,不过却是一件好事。之前我们带她做过简单的检查,医生说是受到了精神刺激了,需要长期调养,您就先把她带回家吧,有什么新情况随时和我联系。”大个儿给老人递过去一张名片。
书雅觉得大个儿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可爱过,一个星期对小希的照顾已经使她疲惫不堪,现在终于解脱了。她欢乐的送走了老人和小希,再回到会议室时发现大家面色严肃,都在思索些什么。
见书雅回来了,大个儿问道:“关于那个叫虞楹希的女孩,你怎么看?”
“多好啊,大团圆结局,我们做了一件好事呢。”见大个儿脸色沉了下来,书雅又急忙补充道“咱们下一步应该查查到底是谁在控制那个女孩,还有没有其他的女孩被控制。”
“不错,调查控制女孩的幕后黑手很重要,但是关于女孩的死而复生和精神失常你怎么看?”大个儿脸色阴转多云。
书雅被问住了,老人说的不像是编的,不过人死不能复生这是常识,书雅猜测道:“也许当初那个女孩根本就没死,或者只能算是暂时昏死过去了,后来医院发现她还活着,可是已经宣布死亡,觉得脸上没面子,就一直瞒着她的家人。精神失常嘛,一个女孩被人控制强迫卖淫,况且她本身还有心脏病,会受到刺激而变的痴呆也说得过去。”
“刚开始我也这么想,可是有一个问题我一直想不明白。”大个儿没有让书雅这么简单的蒙混过去。
“什么问题?”书雅借坡下驴。
“那个女孩和你的年龄看上去差不多,她爸爸说她十年之前上大学时就已经死了,你觉得一个患有先天性心脏病的痴呆女孩在失踪十年里驻颜有术?”大个儿皱着眉反问道。
“对啊,如果那女孩还活着的话,现在应该三十岁了吧,可是和死亡证明上的照片对比一点变化都没有!”
“这事儿没那么简单,今天挺晚了,大家都先回去休息。明天我们分成两组,一组提审上次行动抓到的其他卖**和那个嫖客,查明控制女孩的幕后黑手;另一组走访虞楹希家庭和当年虞楹希就医的医院,查明死而复生的原因。”
接下来的几天调查组的成员分头行动,书雅跟着大个儿调查医院。当年为虞楹希做手术的医院并不在本地,而是北京的一所全国知名的三甲医院,而且该医院在业内也以心脏病研究及治疗而出名。不过时过境迁,这所医院光院长就已经换了三届,当年的几位主治医师均已不在,提及此事更是无人知晓。
另一边的调查也陷入困境,几个卖**根本不认识虞楹希,她们在这个行当里都算是“自由身”,每次交易结束后抽一部分给宾馆、夜总会或洗浴中心这些个场子,其余的都进了自己的腰包,不存在被谁控制之说。她们相互之间都熟识,却都不认识虞楹希。
最后只剩下一条线索了,就是查那个容留卖淫的夜总会,但这其实是有经验的一线干警最不愿意碰触的地方。为什么?里边的水太深啊!能在新州市立足的夜总会其背后都有不可小觑的力量在支持。通常警察在“扫黄打非”中对这些个夜总会的处理都是罚款批评,再重一些则是责令限期整改,除非得到了上边某位大领导的招呼,一般不会一棒子打死,里边的利益关系太复杂,搞不好就把自己的饭碗弄丢了。
正当大个儿想是不是要向领导汇报一下时,突然接到一个电话,是虞楹希的父亲打来的。“程警官,小希她……我带小希去体检,医生说她的很多内部器官都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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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噩梦』
大个儿和书雅急匆匆的赶到了医院,见小希和她父亲双双的呆坐在医院的长椅~,小希父亲见书雅他们来了才显得缓过神来,也不说什么,便拉着书雅和大个儿~了一间诊室。“您好,我~程大林,是城区刑警大队的,这是我的同事糜书雅。”大个儿向医生介绍了自己。“你好,听说是你们找到的这个~孩,~问题很奇怪……”医生开门见~的说。“她原来患有先天~心脏病,现在不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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