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感谢写下的文字,它让我认识了她。更重要的是与她相见……相见很具有文化性质,榕树下。
学校有棵榕树,很高大很高大,校园的半片天空被它剥夺。以此同时,它也夺走了我的天空。榕树靠墙的一角是我另一个家,那榕树便是我最亲最爱的亲人。
上了初中,到了这学校,不久爸妈离我远去,去了北方,一个人的我一个人生活,要知道那年我只有十三岁。
但愿北方不是很冷的地方,可我怎么觉得南方寒冷呢!冷的时候我会到榕树下,搂过比自己高出十几倍的榕树,也许我该叫它哥哥,大哥哥。搂着它的时候我会想榕树会不会寒冷?于是我把它搂得更紧更紧,尽管是炎热的夏天。榕树比我的亲人还亲,它冷了我会难过,有时会流泪。而远方,那个属于寒冷的地方我却不觉得它有寒冷的时候。
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将榕树视为另一半,就像现在的静儿。
静儿姓啥名啥我不晓得,网络总是那样神秘,也总让人不知疲倦的探索着。她要我叫他静儿。我问她,为什么不把全名告诉我。
她说,没有为什么,不想告诉你就不告诉你。
罢了,知道她是本校的就行,查呗。在后来的某天里我搞了点人际关系拿到全高二级学生的姓名表,那夜我查了一夜。不查不知道老一辈是怎么取名的,查了吓人,有五十多名女生的名字里有个“静”字,而全级只有一千多人。
当然查不是单纯的查,而是对每个女生名字和网络上的静儿进行剖析,做记录,得结果。
第二天,我在全级十八个班级间跑腿。最后得出结果:五个很大可能,五个相当有可能的。但终得不出结论,我是个不怎么喜欢与人说话的人,不可能一个一个的去问。最后的最后只好作罢,能做就是对十名女生进行长时间观察。
可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十个女生都不是我要找的静儿。
那天榕树下,没放学我就到了,毕竟我对她着了迷。在榕树下转了几圈,她没来,想给她打个电话问她是不是忘幽会了,可我怕自己会静不下来,她会怎样回答我?万一她真的有事或者拖堂了,不是不信任吗?她发过誓:骗谁也不会骗你。因为她发了誓,我猜她长得不吓死人,要真吓死人了,她还能长到十七岁?进这样的学校。在她发誓的下一刻我决定爱她一生一世。后来的我也发下誓言:只要你的相貌不吓人,只要你愿意,我会爱你一生一世。那是我对女孩子发下的第一个誓言,静儿是我的初恋,在她之前我从没跟另一女孩子谈过心,爱更不用说了。
等待时总觉得自己是诗经《静女》中的男主角,正被一女生在一个不明的角落窥视着。很不自在,扫视四周人,看自己的人影子都瞧见,何况是女生,榕树旁扫卫生的倒有几个,可都与我无关,我等的是我的女友,亦或未来的妻子。
说成妻子有点些分,毕竟从没见过她。我们仅结识二个月,二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我坚信的是,时间可以改变一切。
说爱也有些过分,对一个从没谋过面的人说爱,是对自己的不负责,同样也是对对方的不负责。可我就是那么一个冲动的人,也许以前的我从没冲动过。
我们一切的谈话发生的网络上,网络给了我一个虚拟的她。但我从不埋怨什么,毕竟我爱上了她。二个月里说一个人整个世界,那些最真的话,已足以证明我爱上她了。
幽会是静儿提出来的,我从没见过她。
那天的我没看天花板发呆,而是吹着风,仰着头看天,吹风。天很蓝,很出奇,也许曾经的我没心情看天,不懂什么叫心的享受。
吸着榕树的气息,我感受呼吸自然的美以及榕树的美。氧气直入心脏,我进入榕树身体。榕树啊榕树,你有没觉察到身体多了点什么?
夏天的日子总是漫长的,在北回归线以南的地方太阳总走的很慢很慢,我知道它留恋着我,不舍得我跟榕树。太阳啊太阳,请把月亮照亮,我们相互撕守。
太阳最后伴着晚霞走了,敲敲的在榕树后面睡下去。我多么想越过榕树,与你说声拜拜啊,可又怕不舍,怕你被人说成太阳从西边升起,多么不合逻辑的事儿啊。我可是一个好人,不愿破坏些什么东西什么规律,
天慢慢的暗了,灯慢慢的亮了。路灯是黄色的,很暧很暧的那种。灯光映照全身,似乎回到了家,回到我还没上初中时的家,温馨的,幸福的。
那是我第一次认真的看着灯,思考着灯。灯带给人类太多太多了,温馨,幸福,还有光明。如果某一天没有灯了,那是否末日来了?但愿不要来得太快,我还有很多很多的事没去做,还有很多很多的人没去爱,还有很多很多的幸福没去享受……我的一生不能就莫名的结束。
那天她终没出现,但无所谓了。那天,我明白爱一个人不是为了每时每刻看到她,也不是每时每刻听到他的声音,爱一个人是打从心里去爱,外表的爱是肤浅的,只有心灵爱了那才是真爱。
真爱是经得住时间考验的,经不住时间的只能说是身体的爱,例如**。
那夜她给我电话,她说有事没去,叫我不要生气。
我说,没事的,明天再等就是了。说完再寒暄几句挂了电话,挂了电话看了看时间,九点了。九点对于从前的我象征着什么?是过关的分币。此时的我无所谓了,我决定再不玩“幼稚”的游戏了。我长大了,那天的天让我长大了。
第二天,我早早来到榕树下,吸着榕树吐出的气息,看天,发呆,也许,我已不为了等待谁了,也许她已与“榕树下”无关了,也许我会再次来到榕树下纯为了享受自然,为了释放压抑。完全出自自我的心,我爱上那感觉,就像抢眼想着静儿一样的感觉,没有目的,也不可能有目的。
第二天跟第一天一样,又白等了。其实白等只是我口语之词,心里我乐于那样等,总给人一种神秘感,同时又是种爱的考验方式。静儿给我的理由是她没来学校,她病了。我说,为什么不打电话告诉我一声。她说,那你为什么不给我电话问我有为什么没去学校。
说完,我们笑了,不为拗口的话发笑,而为彼此都明白彼此想表达些什么。
那夜我们在电话里聊了很多很多,到很晚很晚。她说,快没话费了。我挂了,接着打给她,一直聊一直聊聊到话费没了的最后一分钟。那夜,我们没道晚安,那夜的我失了眠。
第三天放学后,我仍早早到榕树下,榕树下已成另一个家,放学后去回的第一个家。第三天她来了,用句夸张的话可以这样说: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我就是世上那个有心的人,可老天不公,她是个丑女,丑得不能再丑了,嘴歪斜,身材肥胖。
她不属于侦察十人行列,与我的标准相差甚远。我开始怀疑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一切与“网络”太遥远了,可说扯不上关系。
直到她对我说她是静儿,我相信了现实,现实此样残酷,理想永远仅是理想。
那一刻我相信了命运,也相信为了生活放弃理想的人多了去了。
我发下的誓还算数吗?她骗了我,她不丑的。可如今,我所面对的……唉!
那天她说要到我家看看,我没说话点了点头,算是回答?
每一个人都这样现实,都不愿意接受现实的残酷,如果有一个美的事物和一个丑的事物给你选择你会选择哪个?当然是美的那个,如你选择丑的,那你便会被人们说成是不正常的,因为人就这么现实着。
我问静儿,你的病好了?之前声音不是这样的。
静儿良久后傻笑,说,病了就这样的。
她整人变了,说话风格语调变了。我怀疑今天的静儿不是昨天的静儿,今天的静儿变得不爱说话和提问题。
我问她,你的全名是什么,为什么要我叫你静儿。
她说,你不觉得静儿这名字文雅吗?我叫苏晓静。
多么文雅的名字啊!可怎么就跟这丑人沾上边了呢。
回家的路上我开始思考太阳为什么是从西边下去,为什么不从西边升起?
对于静儿我能怎样呢?心已依靠着她。某天没有她,我会不会回到从前,回到那个不知为什么活着而活着的自己。
但愿风是有人情味的,它能带走我所有的悲伤。
那天静儿到我家后基本没有说话,盯着电视机傻笑。我也没说话,对着她傻笑着。
她离去时是晚上九点,我说送她回家,她说不用了。最后叫了辆出租车,出租车在黑暗与光亮间穿梭,一闪一烁,很美,可惜在一个转角处,消失了,连同那暧和的车灯。
那夜我又失眠了,看着天花板。我猜测人食言后会受到什么样的惩罚。命运对我不公,一个人的世界多了一个人,而那个人的相貌让人厌恶。
半夜,静儿给我发了条短信,内容是:明天还在榕树下等我好吗?
我思考良久,最后以不想让她受伤作借口回了个字:好。
第二天,依然早早的来到榕树下,这次完全不为等待一个人,纯是陪一棵树。我爱上了“榕树下”这个词儿,它真太有文学气质了。
像前二天一样,一直等到晚上八点,可静儿没有出现,她也没给我电话,我也没给她电话。似乎电话并不能改变什么,要等的还是要等,这是我对榕树悟出的道理。
八点,静儿给我短信,她说,忘了。
我抓着手机站起来,走向校门,笑笑后回了短信:没关系,明天再等你就是了。
第三天像第二天一样,放学后我早早的来到榕树下,也许我已习惯看日落了。日落真的很美很美,一连二个多小时里我会目不转睛的盯着,似乎天空就是我的一切,而这一切伴随着我的血液在身体里流动。
第三天静儿还是没来,我想去看看她,可根本不晓得她信在哪,哪个班级。
我们不怎么说话是从他来我家后开始的,不知何种原因,也许是感觉,不想说话就不说了,也许是现实,她没法改变相貌的现实。女生最大的资本是什么?一张脸,一女人没了容貌还能谈什么?这是很客观的事儿。
第四天放学后我还是去了榕树下,也许这已成为习惯,没有意识的。可我到时她已在哪儿了。
我跑了过去,笑着说,今天怎么这么早了。
她没答话,直向我点了点头。
我们又开始沉默。我望着天,吹风。她看着榕树,做轻呼吸。
突然,她转身对我说,我能抱抱你吗?
她的话有些低沉,她不是在要求我,是恳求我。一时我没回答上来,我扫视周遭,扫卫生的一群人盯着我们俩。显现静儿话份量与十头牛有得一拼。在众人面前在校园里说此句话太超常了,学校说到底是教育学生不能恋爱的机构。
静儿见我没作响应,沮丧的捶下头,然后转过身。
看着静儿沮丧的样子我有诸多不忍,不能做情人做朋友也行,何必将彼此搞得此样尴尬。我开了口,很大声,我愿意。
我说,你应该说你应该抱抱我。
那一刻静儿笑了,那笑天真很天真,像一个没长大的孩子。
迎着风向她走去,那时有点觉得自己已是英雄。但终不成“英雄美女”。
她跟前,她要我闭眼。我说为什么。她说没有为什么。为了迎合着她,我笑着闭上了。
要来的还是要来的,要接受的不论多少理由终得要接受。
我离不开她,她是我的初恋。
我闭上眼,她说没叫我睁眼不许睁眼。我点了点头,算是回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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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怀中~说爱你』
闭~眼一瞬间,一人揽过我的脖子~~了我。是~的,~大且~。那是我~被一个~孩拥~,如偏~我说种~,那我选择不知什么~的~。用~行的话来说,一个字,~。静儿把我搂得很~很~,同样,我也~搂得很~很~,风不能成为第三者。怎么这么奇怪?她~怎么变得如此细小了?脸颊,脸颊是别样的光~,不是静儿,我肯定。我很想睁开眼来看个究竟,但我不能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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