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第三节武玲珠

玲珠在北师大外语系毕业，刚回到东方市一段日子，就听在市府当副市长的爸爸武方堂和在纪委的妈妈提起过剑螯。玲珠比剑螯小好几岁，但他们从小在一起有过美好的童年。玲珠记得自己象鱼儿这么大时，就曾和哥哥大方经常与剑螯玩打雪仗、上房掏鸟时，大方总是觉得她碍手碍脚的，就是不愿意带她，还是剑螯象对自己的妹妹一样那么好。剑螯其实是家里最小的。

后来在读大学的玲珠暑假回家后，听说剑螯要跟大学里的一个同学结婚的消息，心理难受了好久，就差一点去找那个女的当面要说：我就是剑螯的女朋友。

要不是哥哥武大方和妈妈的阻拦，玲珠还真的能把他们拆散。

看着鱼儿吃的那么香，玲珠便走进客厅和卧室打扫起来房间。北卧室的还算整齐，一张不大的书柜里摆的全是书，桌子上摆的是一些文件和几本六六写的书。还有笔筒，玩具什么的，其中最醒目的是一大块雨花石，红红的下部，中间以及上部如展开的扇面一样如玉如雪一样晶莹透明。玲珠拿起后看到底座的下面还有自己的名字，虽然有些模糊，但也如隔日般亲切。这个石头还是上学时不知是哪个爸爸的朋友送到家里的。没两天就让玲珠偷偷地拿到玉器店里让人刻上自己的名字后，送给了剑螯的。玲珠记得，后来爸爸找这个东西说什么要退回去，可是调皮又任性的她就说没看见。害的爸爸又花钱买的礼物还给那个人。玲珠现在想起来还觉得好笑，一定是爸爸怕被人说收受贿赂呢。

玲珠关上卧室的门，又走进南卧室，打开紫色的窗帘，玲珠还是第一次这样走进主人摘下所有面具后的私人世界。单身的女人也许对别人的家都是存在一种好奇和想往吧。

进屋就感觉好象有一股奇怪的气味，她打开窗户通风，**的被子有些凌乱地摆在**，靠床里侧是套着小熊的被罩的小棉被，一定是鱼儿的。压在下面的是带有双喜字样的红色毛毯。玲珠掀起毛毯，从里面掉下一本书，半裸的美女封面吸引玲珠拾起，翻开一看是一本盗版的成人小说。玲珠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笑出了声音，也感觉到脸上发烫。

鱼儿听到阿姨笑，就问：你笑什么呀。不会是笑我被子的东西吧。

玲珠怕被鱼儿看到，就用力放到了褥子下面，一拎鱼儿的小被，果然象鱼儿说的：从里面掉出一大堆的东西，有一个黄色的大公鸡，一块木头积木象弯弯的月亮一样，还有一个彩色的画本，一个塑料的钟表玩具。玲珠想起自己小时，爸妈让自己睡在一张小**，由于害怕自己也是把一大堆的玩具放进自己的被窝。

每到那时，自己就象白雪公主一样很快的睡熟了。

当珍珠叠好被子，拿起枕头时，忽然发现一件女人的胸衣和带蕾丝花边的内裤，拿起准备放进卫生间，大脑中也快速地转动着,心想：是哪个女人的？不可能呀。剑螯绝不是那种男人。虽然回家后也听哥哥和嫂子说剑螯和市公安局长庞光家的千金庞杰结了婚，但玲珠怎么也想不到庞杰生活上有点问题。

还记得有一次当财政局长的舅舅严军和爸爸提起要把剑螯当后备人选，爸爸当时也很高兴，认为严军慧眼识才，但生活上还得注意，不应该30多岁总是围着一个娃娃转呀。还叮嘱他有空给剑螯介绍一个，或者让他找个保姆照看孩子或者让孩子住宿。

珍珠觉得手中的内衣还有点怪味道，就直接放进卫生间的洗衣机内，倒上了清水。返回厨房，心里却总放不下女人的内衣。一种压抑感在心中滋生。这个赤娜是不是有其他的女人？

珍珠自己不知道同性之间的一种排斥，自己也是女人，也做过春梦，也是思春的年龄，更何况，对于剑螯的态度就是一种真真切切的爱。一种能够承受爱与被爱的真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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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姨，快送我去幼儿园吧，要到八点了。鱼儿在身后都背上了书包，可是还穿着拖鞋。

好的，阿姨现在就送你去。不过得先穿好鞋子呀。玲珠看着鱼儿天真的小脸，心中酸楚，真是可怜的孩子。

阿姨你做的鸡蛋真的好吃，以后能不能天天给我做呀，爸爸也会爱吃的。

珍珠心中泛起阵阵涟倚，觉得脸上又红了。

玲珠开着二姐送给她的那款红色的蓝鸟。

鱼儿坐在珍珠的身边，高兴地感到：妈妈真好，爸爸很少让我坐车去上学。

不知是鱼儿太过高兴，还是故意这样说的。

你想妈妈了？

鱼儿并没回头，一直看向远方：我想妈妈了，在我心里，你就是我的妈妈。

珍珠看着鱼儿的眼睛，里面没有泪。

珍珠明白，在她幼小的心灵中的是一种真正的渴望，一种期盼。是对妈妈的想往，也是对坐车的一种，现在社会上不是很多家长不都用公车接送孩子吗？玲珠知道市政府家属楼离幼儿园不到五百米，走着也就十分钟，可是车子根本就开不到门口，门前的停车场，草坪上，公路上到处都是车。玲珠看着象乌龟爬似的车辆，虽然有两个警察在维护秩序，可是从车牌上看80%以上都是单位公车。又有几个人能把警察放在眼里的。这种怪现象已成了正常的社会现象。见怪不怪了。

玲珠随口问你爸爸怎么和你说你妈妈的？说完就后悔，人就是这种怪东西，想说想做，明知是笨，但还是说了，做了，结果就是一个结果：后悔。

爸爸说妈妈去了一个很远的国家工作，很多年才能回来呢？也不知妈妈的单位领导没长心呀。明知道我还这么小，就派妈妈去哪个“美国”。真是不象话。

阿姨，你知道吗，我有那么多玩具，几乎都是妈妈在节日、生日，或者是我考试得第一了，妈妈领着我去买的。.........可是一年了，我再没有新的玩具了。

玲珠听到从孩子的心中发出的是只是一种无奈与对母亲的期盼，母爱的情怀迫使自己的心在纠结。

忽然感觉车内的空气十分闷热，不知热由何生？

终于找到路边有个空地，就把车停下，领着鱼儿走进市政府幼儿园的。

重新喷过油漆的大门边的石台上用舒体印着“东方市政府幼儿园”八个金色大字，显示出这可是全市规范建设的一个民心工程的代表。

园内的设施比以前有了很大的改进，珍珠还记得小时自己在这儿当学生时的老旧的景象。自从父亲武方堂担任主管东方市文教、卫生的副市长，也使得这个城市的文化教育和卫生事业有了一个长足的进步。看到此，玲珠的心有点骄傲，不是为自己，是为自己有一个这样的好父亲，更为全市一千万的百姓。

玲珠默默地为父亲祈祷。父亲已列入东方市长的后备人选，如果有一天整个东方市能够接纳这位正直而又深谋远虑、六十年代毕业于中国大学的毕业生，一定能为东方市人民造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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