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在街口,我亲眼目睹一个只有半条腿的老汉在脏兮兮的地上爬行乞讨,身边还带着一个病恹恹的小女孩。只要有人给钱,哪怕是一毛钱,小女孩也要下跪磕头。大多时候,他们要面对路人麻木、冷漠与鄙夷的目光。
我看着心酸不已,这个社会不幸的人太多了,我还有什么理由去怨天尤人,虚度年华呢?
我走过去,往小女孩碗里丢下两个一元钢镚,然后迅速扭头走开。我实在不忍看她为了这微薄的两元钱屈膝下跪。那原本是我用来买一注彩票的银子。
每次经过彩票销售点时,我都忍不住掏出两块钱买一注双色球,然后小心翼翼地藏进钱包,期待老天能大发慈悲眷顾我一次。尤其在得知河南安阳一彩民中得3.59亿巨奖后,我更是欢欣鼓舞,为之振奋。最可笑的是,我居然三番五次地想象着如果是我中了这么多钱后该怎么花,比如我设想过捐给希望工程多少钱,给父母多少钱,是买玛莎拉蒂还是兰博基尼,是带栀子环游世界还是遨游月球。或者去跟巴菲特吃顿饭,再或者干脆弄架飞机,买上几吨馅饼,从半空中将馅饼丢下去,看谁还说天上不会掉馅饼。
为了早日实现这个目标,我专门从网上下载了数百期中奖号码,试着用数学上的概率进行排列组合,以期待用科学方法找出规律。然而,失望越大,希望越大。在经历一次次痛心疾首的失败教训和栀子冷嘲热讽的双重打击下,我不得不放弃这一发家致富的捷径,从而再次选择重新面对生活的残酷。
那天我去了趟银行,往自动取款机里一插卡,屏幕显示余额只剩四百三十块八毛一了。我心里暗自叹气,这往后要勒腰扎脖过日子了。
取了一百元走出银行,来到一家小商店,我起初想买一盒八元的猴王,犹豫半晌还是拿了一盒五元的延安。就在我刚一扭头时,迎面就撞见几天前遇见的那个乞丐和小女孩。当时的一幕让我目瞪口呆,只见那乞丐脚步轻盈地走进小商店,用声如洪钟的普通话道:“老板,来盒十二的猴王,再来两罐王老吉,冰镇的。”
NND,这世界究竟是怎么了?
对于工作问题,爸妈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打来电话了解。我不能让他们再为我操心,更不能让他们觉得自己的投资亏本了。
我爸和我妈的问话方式不尽相同。
“吃了吗?”我爸问。
“吃了。”
“工作找了吗?”
“找到了。”
“干啥子的?”
“坐办公室。”
“工资多少?”
“还是试用期,不到两千。”
我爸又道:“蔚然啊——”说完停顿下来,我以为老爷子又要传达什么精神指示呢,赶紧洗耳恭听,哪知过了半晌他说:“刚下雨,我关窗户去了。你那边下没?”
“没。”
“钱够用吗?”
“够。”
“还有多少?”
“有一些,”我迟疑片刻,用很小很小的声音道,“不过……”结果话没说完就听他道,“这是长途,电话费贵,就这样吧。”
相较于我爸,我妈更了解我的心思,往往直奔主题:“儿子啊,钱够用吗?”
“够是够,不过……”
“不过什么?”
“我谈了个女朋友。”
“呀,这是好事情,妈明天就去银行给你账号上打钱啊。”我妈的声音里透着一股兴奋劲儿。我也挺兴奋的,可接下来就变成了老妈查户口式的盘问。内容涉及到女友的身高、长相、体重、性格、家庭背景等等,就差让我报人家三围了。
第二章:一次纠结的艳遇。
(1)
栀子参加工作后,我们之间见面的时间越来越少。我闲得发慌,常宅在屋里靠打游戏消磨时间,工作一直没着落,每天睡到自然醒,居然有种皇帝从今不早朝的意思。
网上有句话很有意思:每个成功的女人背后,都会有一个吃饱了没事做的男人。
我可不想成为吃软饭的男人。试问,如果自己的温饱维持不下去,那又怎么去呵护我和栀子的爱情呢?
闲暇之余,我承担起帮栀子洗床单和被单的任务。
那天,阳光明媚,轻风拂面。我端着洗好的床单走到楼顶。
楼顶中央矗立着一个中国移动的信号发射塔,塔上还有个鸟窝,一对大喜鹊时不时探出小脑袋来欢叫几声。
我心中一喜,多么美丽和谐的生活啊,多好的西安晴朗朗的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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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叉』
几~长长的铁丝~~~了五颜六色的~~。大大小小的~内~~像旗帜一般在阳光~随风飘~,成了最令人浮想联翩的风景线。此时,巡视四周,竟找不到~~单的空余地方。我放~盆,开始将一些~~往别~转移。提起一件黑色的~ra,我想起老皮曾教过我怎么通过~杯来确定~大小的方法,于是初略估计此物的主人应该是d型号。就在我为自己的判断自鸣得意时,突然~脊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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