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听见里面叫喊，几个正在做午饭的男女老师都跑过来敲门，孙雪娥一时慌了手脚，打开门，看着大家不知说什么好。

大家看见倒在地上的宋子玉，都暗暗吃惊，一个女老师道：“孙老师，你跟学生有什么仇恨啊，竟然下这样重的手！”

孙雪娥忙道：“不是的，不是的……”

一个男老师道：“那是怎么回事儿？他难道自己留鼻血，昏过去了？”

孙雪娥道：“就是的，就是的，他上课打瞌睡，我骂他两句，他发起怒来，面色通红，接着就鼻子流血，晕过去了……”

众人都道：“那还不快送卫生站！”

大家一阵手忙脚乱，就把宋子玉送到了小镇卫生站。

那时，小镇很多人家都还没有通电话，就有一个老师骑了自行车去宋子玉家，通知了宋子玉的父母。

很快，老两口就赶来了，看见儿子真个样子，焦急得不知道怎么好，老实人木讷，也没有说什么。

一会儿，就有一个年纪轻轻的漂亮女护士出来，问一句：“谁是家属？有话要问。”

宋子玉父亲上前，道：“我是，我儿咋啦？”

漂亮女护士微微笑了，道：“没有什么，你们给儿子吃的什么东西啊，这样生猛，硬是给憋坏了……”

宋子玉父亲道：“没有吃什么呀！都是家常饭！”

漂亮女护士道：“缴费去吧，交完了先住一天，观察一下，等他醒了我再细问！”

孙雪娥灰溜溜地去交了钱，大家一行人离开，宋子玉老母要留下，那护士道：“没事的，都回去各干各的事儿吧，他不要紧，我看着呢，醒了就回来了！”

宋子玉似乎烧坏了脑袋，在病房里躺着，其实早就醒过来了，但是，还是迷迷糊糊的，不想起来，就只管躺在病床睡。

那小镇卫生站的病人源是农民，那时候的农民没有钱，一般有病都扛着，不太来看，这护士也就闲得无聊，就专门看着眼前这个俊朗的小伙子，上唇才开始长一点点胡须，脸上棱角分明煞是好看……

这小护士也是妙龄少女，在城里上过卫校，谈过恋爱，也有过男女经验，看着眼前这样的小伙子，是有一点思春的！

但是，她看见了一处令她眼前一亮的风景，那就是被子被什么东西顶起一座**来。起初，那护士认为这是宋子玉的手，就喊一声：“哎！你醒了啊，醒了就起来！”

宋子玉知道下面不安分，不好意思答话，就继续装着睡。

那小护士看着宋子玉不见动静，就慢慢掀起被子，赫然出现在眼前的景致令小护士红了脸，通红，但是她并没有把被子给宋子玉盖好，而是呆呆地看着宋子玉的，喃喃道：“啧啧……这是人的东西吗？”

宋子玉听见，不由呼呼笑出声来，接着就睁开了眼睛，道：“护士姐姐，我的什么不是人的啊！”

护士假怒道：“你个小流氓，你欺负人啊？”

宋子玉道：“我怎么了？我怎么了？你怎么能随便骂病人呢？”

小护士一把盖上宋子玉的被子，道：“你是交了了两天的钱，你是住着呢还是回去？”

宋子玉暗暗想到：“住着就是病人，有人伺候着，还不用去上学，而且，眼前这个小护士，真他奶奶绝，走了怪可惜的！既然交了两天的钱，不如就赖两天吧！”

宋子玉道：“那钱是谁交的！”小护士道：“是一个女老师！怎么了？”

宋子玉道：“好，那就住着吧，我被那女老师欺负严重了，头痛，脖子痛，鼻子痛，牙疼……”

小护士道：“你死去吧！你明明好着呢……”

宋子玉道：“你怎么知道？”

小护士道：“我是医生！我检查过了……”

宋子玉抢白道：“你是护士！”

小护士道：“好好好！你要赖就赖着吧，我正好一天闲得烦闷呢，就跟你吵吵架，也是个事儿呀！”

宋子玉道：“那好，我就陪你吵吧！”

小护士道：“你一天都吃些啥呀？弄得这般生猛？”

宋子玉道：“吃些饭呀，平时没有事情干，就去野外吃些枸杞子，锁阳，烧个刺猬吃肉等等杂七杂八的物事！”

护士道：“怪不得！怪不得！你那东西简直就不是人的，简直就是兽类的，不过从小到大都吃这些东西，也怪不得！”

宋子玉现在慢慢琢磨通了一点什么，也就不拘泥，学着小护士开着玩笑道：“你说我的什么简直不是人的啊！你身上也有什么东西，不是人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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