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的都是上坡路，七弯八拐，蓝月远远的被我们甩在后面。紫菱站在一块**的石头上大声喊她姐。勉强能够听到山下传来蓝月飘渺虚弱的回应。

紫菱放下背篓，从里面拿出一瓶矿泉水：“哥，给你喝。”

我摆摆手表示自己不渴。紫菱又说：“这还是你买的呢，你也真是的，买瓶饮料多好啊，这矿泉水还没有我们山里的泉水好喝。”

“过两天我去镇上给你买，你喜欢喝什么？”我殷勤的说，已经十四岁的紫菱都我而言就是个小孩子。

“可乐，娃哈哈，鲜橙多，都喜欢喝。”紫菱如数家珍。

“行，我都买。”我伸手去拍她的头，不想她脑袋一扭，手滑落下去从她胸前掠过。

紫菱的脸一下就红了，一点点的由里向外渗透。她已经在发育了，平常看去，胸前的隆起有苹果那么大。

比起她的羞涩，我更多的是尴尬。我挠挠自己的头说：“拍你头你躲什么。”

紫菱突然咯咯的笑了，脸盘却还是泛着绯红。她挨我坐下来，小声的说：“哥，你有没有摸过我二姐那儿。”

“什么啊？”我被她问的有点糊涂。

“就是你刚才摸到我的那个那儿……。”紫菱又是咯咯的笑。

“小孩子胡说什么啊，我刚才……”轮到我不还意思了，但是还是得继续解释：“我刚才是不小心……难道你认为我是坏人啊。”

紫菱摇摇头：“我又没有怪你啊。我们村和附近村子的男娃娃就喜欢在我们女生身上乱摸。”

“摸哪里？”我脱口而出，完全没有去想这句话自己是否可以将出口。

紫菱毫不在意的说：“脸，屁股，和**。”她一边说还一边模拟动作。

我冷汗都下来了。这是一个很严重的问题，这么小的孩子就这样，不是因为他们开放，而是因为没有受到应受的教育。对于许多事物的认识处于一种先天性的人性认识和解读。

见我不接话了，紫菱问：“哥，你喜欢我二姐吗？”

“小孩不要乱说话。”我制止她。

“你说嘛，我不会跟二姐说的。”紫菱很有兴致的问。

“不喜欢。”这种事是不能轻易说出实情的，而且小孩子嘴巴不严，没准告诉她了，第二天村里人都知道了。

“你骗人。你要是不喜欢，怎么一来就跟我二姐黏在一起。”

“工作需要，你小孩子不懂。”亏得她福气好，碰上了我这么一个口才不怎么样的，饱受其言语责难。

“我不是小孩子了，前天我去隔壁村玩，扮家家的时候，跟我结婚的那个男娃娃，想要脱了衣服跟我睡觉呢。”说着紫菱似乎是有意的把胸挺了挺。

“你都多大了，还玩扮家家？”

“又没有其他玩的，只能玩搬家家了。”

我郑重的跟她说：“往后可不许搭理那些不安好心的男孩了，有些事发生了以后够你后悔一辈子。”

紫菱听懂了，她说“我知道，每次他们男娃娃乱来的话，我们女孩就会联合起来对付他们。”

“这样就对啦。”我赞许说。

“但有的时候女孩们也听他们的。”紫菱补充说。

“以后就不会了。”我决定一开学就跟学生们讲讲生理课。

“我二姐以前也差点被男人欺负了。”

“啊？”

紫菱依然平静：“我告诉你了，你不许去问她啊”我点了头，她继续说：“二姐以前订过婚，去年的时候那男人打工回来了，要我二姐过去玩，她本来是不想去的，但是男的来过我们家了，她要是不去的话，别人会说闲话。然后她就叫我跟她一块去了。本来是要当天下午就回来，他们家说什么都不让走，晚上那男人说带我姐去商店买点东西。我二姐回来的时候身上都是泥巴，她哭着拉起我就跑。我们不敢走夜路，还是在一个亲戚家过夜的……。”

我一直望着向下倾斜的山路，瞧见蓝月走近了，起身说：“别说了，你二姐来了。”

紫菱奔下去迎接：“我还以为你被狼吃了呢。”

两姐妹走到跟前，我就主动背起了背篓。

“我来吧，你没有背过。”蓝月上前抢背篓。

紫菱大踏步的往前走：“真受不了你们俩。”

“小妖精。”蓝月望着紫菱的背影笑骂。

又走了十多分钟，到达山顶，一片绿油油的杂草地，很宽广。两姐妹各自分配了一把小刀，胡乱的割了起来，至少在我看来她们是胡乱割的。

“你去玩，我来吧。”我过去对紫菱说。

紫菱推我：“去给我二姐帮忙。”

我又走过去对蓝月说出了同样的话，她也推开我让我边上去呆着。了无生趣，我就踩着绿地往南边走去了，走到尽头，前面是一面不算太陡峭的断壁，斜削而下。山低是条河，阳光底下银白色的河水翻滚，低吟着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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