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当李昭致头上冒出的血流到我的眼睛上的前两秒,我听见了“嘭!”的声音,然后李昭致的头上瞬间开出鲜红的花朵,**落到我的眼睛上,我模模糊糊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她大声地叫道:“快走快走,李粒。”同时用好大的力拉开我身上的人,用更大的力把我拖起来便往外跑,我的头感觉晕晕的,眼睛还是模模糊糊的。
直奔大街,直奔公交车站,刚好公交车来了,我被继续拖着,直到上了公交车才算是完成这亡命似的逃跑,我总算是搞清楚是怎么回事,魏然及时赶到打伤李昭致带我逃跑,这一系列动作完成得流畅无阻,像是事先排练过一样。
“李粒,你没事吧?”魏然边说着边用纸巾帮我擦着脸上的血,我已经感觉到车上许多的一样的目光。但我顷刻间清醒,“魏然,现在我没事,有事的是李昭致和我们两个,你把他打伤了,他不会放过我们。”
“啊。”魏然显然被吓到了,分贝瞬间提高。“对不起啊李粒,当时我没想那么多,我只是想救你,我…。”
“别怕魏然,先回去再说,他不知道我们学校在哪里的。”
(2)
其实在进科陵时我就悄悄发短信给魏然告诉她地址,我真没想到她一个人就来了,还为我打伤李昭致,她那么温柔的女生,在拉起我逃跑的那一刻真的让我震惊,总之如果李昭致要报仇我决不能让他伤害到魏然。这样想着我昏昏沉沉睡去了。
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里李昭致坐在河边双,手抱着深深低下的头肩膀一抽一抽地,好像是在哭,可是他为什么哭?我搞不清楚,突然他一下子抬头盯住我,血从他的头上留下来,顺着他的脸,流过眼睛,鼻子,嘴巴,嗒、嗒、嗒地掉在地上,他就那么盯住我,像是施了魔法,我的脚动弹不得,我怕他一下子过来掐住我的脖子,可是他不动声色,我就在心里害怕着,忽然我听到了魏然的声音,她在叫我,“李粒,李粒。”她又来救我了,我欣喜若狂。
我感觉有人在拉我,睁开眼才知道我醒了,是魏然把我叫醒的,头很痛,我下意识用手去摸,结果摸出一大把汗水。
“李粒,你吓到我了,我叫了你好久,怎么了,没事吧?”
“没事,做了个梦,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尽力控制好声音说道。
接下来几天我都没敢开手机,好几次姐的电话都打到魏然那里,然后问我怎么不开手机,我总是找这样那样的理由来说,就是不敢说是因为李昭致,以前我在外面交往男朋友老妈和姐都知道,只是不知道我交往的是些什么人,如果他们要是知道我招惹上李昭致这样的人一定担心死了。
到今天这个地步,让我又想起金逸,我之所以会与李昭致交往,或许真的是他伤透了我,我不想再去接触他那样的人,至少那个时候李昭致真的对我特别好。
李昭致常常问我,我对你那么好,你为什么要走。
我其实想说,大哥,不是我要走,是你要把我“拐走”,但是,我能顺从吗?我李粒还需要寻求点自己的人生理想,还不想年纪轻轻就这么毁了。
(3)
当有一天别人问“你得到了什么,失去了什么?”发现自己的想象里变的特丰富这算是得到,那么失去又是什么,旁人用鄙视的眼神告诉我“幻想”“有问题”“有病”才发现原来我失去了现实世界。。。。。。
我失去了现实世界,我现在正切身的感受着,现实中我不应该像魏然一样有一个爱的人并幸福地被爱着吗?为什么我只是想平静一点却总是有许多事不肯放过我?
幸亏这几天金逸没有再来烦我,怀着忐忑的心情辛苦地度过一周,等到周末才好好放松一下,上网的时候看到李昭致给我留言了,他说他到云南去了,一年半载的都不会回来,我惊呼着叫魏然说这个好消息,。
最后李昭致说那天其实是准备放我走的,只不过心有不甘,想让我多陪他一会儿,他也不怪把他打伤了。我知道他说这些只让我安心,他之所以这么容易放手一定是他还有什么重要的事没有解决好,但心里还是有所安慰的,其实,或许真的是他太喜欢我。
人哪,总是这样的。
其实李昭致给我带来的所有不是完全是灾难,至少我学会了许多生存的道理,以后看到这样的人还不能走多远走多远。
命运或许天注定,但选择如何面对命运的是自己,如果要堕落,别人也无法左右,如果要逃避,就像着魔一样折磨自己,那是以前的我,现在只不过也想学学魏然,追求一切简单,生活宜然自得,简简单单才最真,这句话不算老套。
这周五好不容易约到魏然和洛宁一起出去玩,他们俩在一起那么久了,洛宁却总是不和我们打堆,还常常把魏然带走,让我们的聚会常常少了魏然。玉米,杨潇一听魏然和洛宁一起来都很兴奋,嚷着说一定要让洛请客,弥补这么句以来独自霸占我们的魏然,但实际上最起哄的人是我,“他们今天当然跑不掉了。”我大声说。
虽然第二天不用上课但周五还是会有麻烦的查寝。为了节约时间我们就在学校门口简单地吃了饭,也算是为洛宁省了,吃过饭时间还早,杨潇提议去唱歌,我猜他是想献媚他那鬼嚎似得嗓音,没想到玉米说杨潇唱歌很斯文。“谁叫他长得就那么斯文呢。”魏然把语气托得老长,杨潇急得跺脚,更害得我们笑得前仰后翻。
我第一次感觉到原来快乐这么简单。
(4)
唱歌的时候玉米说杨潇的跳舞十分厉害,怂恿我叫他跳舞,“为什么你不叫啊?”我说,玉米就不高兴了,一屁股坐在沙发上闷着气。我心想,不会吧,这哪里是玉米的性格?
最后还是玉米推嚷着让杨潇跳了舞,迈克尔杰克逊的歌,舞却是串烧的,他的舞的确很吸引人,但在我看来,既然用迈克的歌他明显爆发力还不够,可是玉米却兴奋得又叫又跳,不会对杨潇有意思吧,这个念头在我脑中一闪而过,接着喧闹声盖过我的思想,让我回归到现实,玉米和杨潇正吼着让魏然和洛宁男女对唱,我二话不说马上去点了陶喆的那首《今天你要嫁给我》,“李粒,不要这首啦。”魏然大喊。洛宁则是一味说自己唱得很差的,来了之后一直都是我们在唱,的确没听他唱过,这当然更想听他唱了。
音乐已经响起,我把话筒递给魏然,闪光灯下她跟我推推攘攘不愿接受,“快点拿着。”我不耐烦地说。“不行啊李粒,不行,我不舒服,不能唱。”魏然的声音听起来微弱,她的手好像也没力,我感觉好像真的有事,“你怎么了魏然?”
“我头晕。”刚说完身体就往旁边倒,我赶紧扶住她,“洛宁帮忙。”洛宁一个箭步冲上来,玉米和杨潇也过来,“怎么回事?”洛宁把魏然抱住。
“别问那么多了,赶紧送医院吧。”我吼道,同时感觉自己呼吸有些困难,知道老毛病犯了,有的时候一急就会犯病,但顾不了那么多。
学校附近的医院说是医院其实规模布局就像个诊所,只不过比一般诊所要大很多,用魏然的话说谁叫学校处在这郊、郊、郊区呢?
医生正在为魏然做检查,玉米和杨潇默默地坐着不说话,洛宁在一旁走来走去,晃得喔心惶惶,心里一阵一阵地抽痛令我坐立难安,我真想伸只手进去按住它,好像这样才会不同痛,我把身子斜着依靠在板凳上,双手分别放在大腿两侧,撑在板凳上,我摸到了一块不平的地方,那是板凳上的漆脱落了一块。
我的手来回磨蹭着它,感觉很是不舒服,就像此我的心,似被人挖走了一块,空出个洞,空牢牢地阵痛,但我竭力地掩饰脸上的表情,不让人看出一丝的痛苦,因为我知道去理它也没用,痛够了自然就好了,每次犯病只要能活着,那就是幸运,我相信我的幸运还没那么快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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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回家』
白白的墙面,一个灰色的影子打~宁静,摇摇晃晃,吱吱呀呀,好像赶不走。“你舍得醒啦?”听到玉米的~音李粒才明白了什么似的,“魏然怎么样了?”“放心,她只是因为低血糖。”“喔,那还好,那我…”“你不~怎么不早说呢,还想~撑是吧,老是这样。”玉米用责怪的~~说。“我去看魏然。”李粒不想说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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