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南呢?”美竹站了起来,就要往外走,“我找山南。”
“山南在隔壁,都睡了。不早了,我们是不是也该┅┅”面对美竹,这个老头儿好像有点怯。
“山南,他睡隔壁干嘛?我跟山南过,还是跟你过?”美竹越听越不对劲,从胡炳祥进来的那一刻,她就嗅出点异常来。
胡炳祥也听出点端倪了,有点木讷:“七姑没跟你讲,是我跟你结的┅┅结的亲?”
美竹目瞪口呆,忽然瘫在**,抢天呼地:“七姑,你这挨千刀的,赚的昧良心钱呀!”
胡炳祥比美竹足足大二十岁,他年壮时,美竹还是个孩子;美竹成熟得像朵花时,他已入黄土半截。无论从哪讲,他和美竹都配不到一块去。再说,他一个憨厚得实在的老头,如果美竹不想主动点,他实在放不开手脚。
“美竹,这七姑说的就┅┅就是咱俩的亲事。她真┅┅真没跟你明说?”
美竹的眼泪掉下来了,她是又气又羞又恨啊。这事怨谁啊?大家都想当然,啥话都没问个子丑寅卯,弄个清清楚楚。临到头了,却都知道,是乱点鸳鸯谱,上对花轿嫁错郎。
“你、你别哭了。”胡炳祥坐到了床沿,想伸手安慰美竹,半截又把手缩回了,“都生米成熟饭了,还能怎么着?”
“你臭美!”美竹站起来,见胡炳祥挡在面前,没好气说,“走开,别挡了我!”胡炳祥一愣:“美竹,你想干什么?”
美竹脸一撇:“我走。”
“走?”胡炳祥慌了手脚,“那怎么成,今天咱俩成了亲,你不明不白地走了,这不让四乡五邻说笑话?美竹,说什么都行,你就是不能走。”
胡炳祥说的是大实话,美竹也是一时气懵了,要真使了犟脾气,一走了之,别说胡炳祥让人笑话,她回凤尾村,又怎么呆下去?
再说了,回去了,今后怎么见到山南。经历这种事,山南还会再到凤尾村?怎么敢跟她走到一块?恐怕今后再见山南一面都难了。今儿嫁给胡炳祥,也不能怨人家,人家也不是骗婚,彻头彻底就是个误会,不过这误会太深太玄,太让人难以理喻而已。这个误会就是这么纠结,这么难缠,谁都说不清楚,谁也不理解。要么将错就错,要么一了百了。现在看来,将错就错,对美竹来说,更有盼头,她不是日想夜想,盼着见到山南,甚至跟他厮守在一起吗?现在不正好借着跟胡炳祥这种名存实亡的关系,跟山南生活在一起吗?尽管这种关系不伦不类的,可总比想见心上人儿又不得的那种揪心日子好过。
美竹权衡再三,心里暗暗打定了主意,跟胡炳祥过日子,行,但也就名义上的夫妻,她绝不跟胡炳祥睡同一张床,不让胡炳祥碰她的身子。虽说她不是什么贞女烈妇,守身如玉,也绝不是那种乱了纲常,败了道德的坏女人。
胡炳祥一直呆在床边,像犯错误的孩子,不敢乱说话,不敢乱动。他暗地里观言察色,见美竹不再跳上跳下地闹回家,脸色也不再像刚才那么难看,心里就吃了定心丸似的,试探着说:“美竹,你,不走了吧?只要你不走,我什么都听你的,啊?”
美竹瞥了他一眼,冷冷地说:“让我不走,行,但你得听我的,要是你想硬着来,我马上就走,跳进河里,我还走。”
胡炳祥连连点头:“你这话重了,我都说了,你不走,我啥都听你的。”
美竹点点头:“好,那我现在就告诉你,你我平日里就这么过,不让外人落个闲话。可在这房里,你不能碰我的身子。”
“这不……这不白……我不白欢喜一场了?”
美竹说得斩钉截铁:“啥话都不用说,就一句,答不答应,不答应,我现在就走,黑灯瞎火的,我爬也爬回去!”
见美竹铁了心,胡炳祥一点拿她没办法。他悠悠叹了一声,点了点头。
胡炳祥表面上是答应了,这也是他的缓兵之计,他还痴痴想着呢:我暂时就这么答应你,时长日久,怕你还不跟我睡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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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得~烈起来』
~胡炳祥的想法,这守寡多年的~,总有那种~望的时候,虽说他是一个花甲之年的老头,~还能应付。他不怕你犟,就怕你裹不了内心的那团火。胡炳祥到底不知道美竹真实的心思,还为~自作聪明偷偷乐着。夜渐渐~了,~村人家~得早,差不多就胡炳祥这间屋子还亮着灯呢。“该吹灯了,不然,乡里乡亲的,明儿起,准又有什么难听的笑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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