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小说.马牛山.第四回愚公"种茶

转眼到了公元一九八0神州大地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马牛山也迎来了改革的春风首先是试行包产到户。试行一年效果很好。第二年又实行土地到户"当然有一些捡过大集体便宜的的"小权贵"们是极力进行反对的但无法阻挡改革的洪流.在他们心不甘情不愿的情况下勉强将上级政策传达给老百姓但他们在分土地给老百姓的时候将好的.肥的.近的分给自已和他们的亲朋好友.把瘦的.远的.坏的分给与他们有矛盾.有过节和他们看不顺眼的老百姓.更有甚者小权贵们在仗量面积上还要大做文章他们的一亩面积比别人的一亩面积多几分受他们欺负的老百姓心中虽然不甘但是一想到今后各干各的不再受气如果提了意见又怕他们借口不分土地也就忍住不说.其中吃亏最大的是外地来马牛山上门的齐军他是一个民办教师一个正值而又敢言的人看不惯"小权贵"们白吃白占老百姓的利益曾多次向他们提过不同意见有一次分玉米"小权贵"中的"二把手"因为人们帮一把手家背玉米回家没有转来便将自家玉米倒在一处等人来背.他自己拿着算盘记’齐军在后面看得清清楚楚他多给自家算了一百五十斤.等到人们准备帮他背玉米时齐军拦住说:‘二把手多给他自家分了150斤.''一听此话"二把手"一跳八丈高:"狗日的齐军如果没有多称你咋说?你是不是想挨打?"齐军因为心中有把握便平心静气的说:"如果没有多称我家今天的玉米不要了."二把手见齐军如此给自已过不去气急败坏地说:"如果没有多称你给我下跪让我踢你一脚解解心头之恨."齐军仍是心平气和的说:"好!如果多称了你咋办?"'二把手'见吓不住齐军便向他老婆使了一个眼色他老婆一步冲向齐军抓住齐军的领口使劲拽:"我叫你多管闲事大家给我装起走老娘今天给他拼了!"恰恰此时公社付书记来了双方停下了等书记问清此事的来龙去脉便将齐军叫到一边问了一会儿又把"二把手"叫到旁边问了一会儿.二把手最后只好把多称的150斤玉米退了出来.所以齐军的妻子在集体做工时也经常被小权贵们刁难.重活难活就归她这次分土地小权贵们便把最瘦最远最差的土地分给了齐军家而且面积还少了一亩二分.(齐军家应分四亩只分了二亩八分给他家但因为齐妻没有文化不懂面积)等齐军放学回来去一丈量才知道少了面积.他去找"他们理论"他们阴阳怪气地说:"土地已经分完了如果你不要可以退给生产队......"

齐军回到家里十分生气:"明天去找公社我就不相信没有讲道理的地方!"他的妻子刘芳劝他说:"算了不要去找他们了他们本来就不想分土地是上面在催老百姓在闹他们才勉勉强强把土地分给老百姓他们早就扬言:"谁有意见马上收起来.....'你如果去找公社正好落入他们的圈套到时收土地老百姓就会恨你算了只要我们勤快把我们包产地周围的荒山开出来种上粮食也吃不完了......"

齐军听了妻子的劝没有去找公社评理了.他和妻子起早摸黑的干经过一冬三个月的艰苦努力他们终于将包产地周围的十多亩荒山开成了梯地.种上茶叶.并套种玉米齐军放学回家就帮妻子挖地.清除石头将乱石丛中的几百株老茶树平剪修枝.当年就采了五十斤干茶叶卖了一百元现金.玉米也收了三千多斤还喂了一口三百多斤的大肥猪日子有了大的起色夫妻二人非常高兴.

长篇小说.马牛山.第五回齐军种树

齐军为了承包生产队的荒山多次找那些小权贵可那些人东推西推.就是不表态每次齐军都是白跑见他每次回家难过的样子妻子给他出主意:"齐军他们几个都是贪吃贪喝的你去买几瓶好酒买几样好菜.再把我们家的鱼钓几条上来.让他们几个好好大吃大喝一顿应该没有问题."齐军听了妻子的劝告办了一桌丰盛酒席把小权贵们都请来了.好烟好酒招待了一顿.

第二天生产队召开了社员大会讨论荒山承包问题一把手首先发言:"我们花丘冈的荒山由于劳改队长期放牛放羊被**的寸草不生.当初划自留山时大家都不要现在齐军要承包大家发表各自的意见.''停了一会儿他又补充了一句:"我个人是支持开发的.被劳改队占来放牛羊啥也没有收入包给齐军队上起码有一点收入.''大家表示同意承包给齐军.一个五十多岁.满脸大胡子.说话如打雷的王里老人对齐军十分关心的说:"齐老师你要想清楚我首先声明一点:我是不要的.但是我要劝你一句.那里种啥子都不够劳改队和龙头场的人来**.再说就算你有办法把树种起来长大了就是你的吗?我看得多了.我家杉木林原来我父亲种了那么多树子可后来呢也都变成了别人的了......."

一把手看了看齐军眼珠子转了转转头对大家说:"大家只说同不同意承包给齐军其它问题就少谈.''

一个四十多岁.名叫王元的中年男子.马牛山的人都称他为"鬼聪明'.开了腔他先是清了清嗓子然后摆了摆头.操着鸭公嗓说:"你想种树子发财你知道一棵树苗种下去要多少年才能长大.少说也要十七八年一二十年嘛!等到用得时恐怕不是你的了.你要考滤清楚!....."他话里有话但他摆了摆脑壳将后面的话卡回去了.

齐军的岳父也语重心长的劝导:"他二哥你确实应该想清楚除了你两个王哥哥刚才说的外还有一条是;这马牛山上下都是悬崖绝壁就算树子长大了.将来拉下山去也困难.58年森工局在这山上办了一场木头放到河边上时一半好的都没有.......''

一把手心想:等你以后违约了我才好收你的违约金大家见一把手都没话说了也异口同声地表示没有意见.

一把手转向齐军:"大家都同意你还要不要承包?如果你不要我们就找别处的人来包.''齐军毫不犹豫地说:"我一定要包下来也一定要把树子种好!将来也给大家做点贡献!''众人表情各异.

合同签定的第二天齐军来到劳改农场找到大队长大队长和他岳父是多年的朋友.见齐军来了叫伙房给炒几个菜叫人泡来了茶问齐军:"小伙子你无事不登三宝鉴今天来找你周叔叔有啥事?''齐军礼貌的回答:"周叔叔我是来给您商量一件事的:我已将花丘冈的荒山包下来了准备栽树子希望周叔叔帮忙给你们放牛羊的人员说一声不要再放过去了.可不可以?"周大队长停了一会儿说:"行.看在我和你岳父多年的情份上看在你这份敢吃苦的精神上我叫他们不要放过去了.''齐军非常高兴得说:"那就谢谢周叔叔了!''

齐军和妻子经过一冬三月的努力奋战终于将花丘冈的荒山全部栽上了树苗.但他们在栽树苗的过程中遇到了许许多多的事情.

第二年齐军对妻子说:"我们现在粮食够吃了但是钱却恼火我打算把承包地今年用来育树苗再把生产队没有划出去的荒山承包起来种树子......"妻子说:"你育苗我不反对.你种树我也不反对坚决支持但是你要用承包地种茶.育苗我坚决不干你要知道千本万本庄稼为本.不种庄稼二天吃啥子?你要育苗种茶房子后面的荒山随便你开我不干涉."齐军又说:"现在一斤茶叶卖2元大米卖0.138元一斤茶叶可以买回十多斤大米而一亩茶地可以产100斤干茶叶可以卖2000元可以买回一千多斤大米你种玉米一亩才产三百多斤种一亩茶叶要当你种十亩玉米!...."不行！不行!"妻子不等他说完就打断了他的话.见妻子态度坚决加之自己是一个上门汉他一直都让着妻子.所以他也不再争辩了.虽然他知道自己是对的但是为了少吵架他便依了妻子.自己利用一早一晚和星期天将荒山开成宽三尺一台的梯地那时齐军正在进修中师他把收音机提到地头边干活边听课他妻子也积极帮他开荒她也在收音机里听到了许多知识.有一次在听收音机里讲赵树理的时对女人心里描写.老师讲得有声有色.妻子忽然冒了一句:"他好象钻到女人的心里去了!"

看到齐军夫妻二人大年三十.新年初一也用棕皮包着脚穿上麻窝子(川西人对草鞋的称呼)冒着纷纷扬扬的大雪去开荒.生产队里那些小权贵们便嘲笑他们:"噫硬是想钱想疯了!现在发疯想挣钱到处去开荒不管他咋过干他都干不赢我们.我们的家承包地他的承包地肥.比他的承包地近他背一转粪我们背了三.四转了.哼!想发财.做梦去吧!"有的说:"别看他今天开荒开得热火朝天说不定那一天上面又有新政策那时打土豪分田地又整到他的头上.就像是猪一样瘦的时候没有人找你、等到养肥了杀的人就多了！只要想收拾你就是鸡蛋里面挑骨头也会给他整一个罪名整垮他！有好心人劝他:"齐老师不要太拼命了.解放初期高家李家的田地不多!结果呢全部分给了大家.自己还枪毙了....."有人说:齐军是当代的愚公.人家愚公是移山.齐军是愚公种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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