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的，可能嘛？”阿疯立刻扫兴：“你们丫几个耳朵没有问题吧，看你们一一个个听到结工资的时候，跑的丫比兔儿还快的呢，你们就没有听到我说，只有俩个美女？俩个懂不懂？小学数学都过关了吧，你们这儿八个人一起上的，人家美女干吗？”

“你丫的就不懂了，现外国正流行这个，一女侍多夫，多少潮流？人家心里指不定多少开心的呢，就你还把思想停留在那封建的旧社会，跟不上潮流跟不上社会，你的这种思想最终只会造成一种后果，那就是淘汰，所以阿疯，作为弟兄，我必须提醒你，该更正，更正了。”最没有机会被阿疯选上阿兴开了口。

果然，阿疯不屑了一敛眉，说：“却……却……却，别丫的净他妈的胡说八道，阿兴，你就不要去了，你是个有家室的人，呵，我还就是一个墨守成规的人，呵，墨守成规好啊，最少不会到最后，让人占了便宜又卖乖的说是你拉他下水”

阿兴嘴一撇，道了声：“谁稀罕”后，手也极不乐意的垂了下去。

阿疯不理他，他自顾自的转过了头再次把目光落在我们这一群饥渴无比的，哈叭子直掉的狼狗群中：“阿力和皮球，年级太小，也别去了，小平、小可，一个麻将脸，一个半非洲，也直接cleanitout……”

经过阿疯的一轮率选，刚才还高举着的一双双手，纷纷垂到了他娘的裤衩里，就我一个人还傻乎乎的举着一只右手，直到发麻，发抖……

丫的，现在想来，当初啥就那么笨呢，你丫的右手累了就不能换上一只左手？

终于，阿疯的目光定格在了我的身上，我的心那个跳啊，就好像他娘刚给人破了红的小姑娘一样（我也不知道这个形容词好不好，反正大家都这样说的），然后，阿疯他点了头，丫的，这家伙看着我一脸满意的笑……

我发现当时自己已经飘了起来。

“我要带，也要带俩个象样一点儿的，不能扎了我们‘金叶’的招牌啊对不对？”阿疯总结性的说：“那就孤儿和小明吧。”

“YE！”我心中一声呼。

“这不公平，人家小明也是有妇之夫。”阿兴再次不甘的跳了起来。

我和阿疯一起看仇恨的目光瞪他，

“你丫的，怎么如此不识相，怎就看不出，我们正忙着去参加一个‘伟大的约会’，这个约会的意义之重大，将直接的确定到我们店日后的发展形式，关系到全国，及世界的友好关系，全国上下的人民无一不在为我们这种英勇献身的行为落泪，二岸三地的同胞们都在为我们喝彩助威，我说你怎么就……”

“丫的，孤儿，你别瞎**乱叫行不行？羊癫疯又犯啦，再这样我不带你去了，我说。”阿疯白了我一眼，我闭上了嘴巴，阿兴仍旧气呼呼的干瞪着眼。

“给我个理儿。”阿兴说。

“你有人家小明长的帅吗？”阿疯不屑有啐了一口，阿兴说不出话来。

“可是……可是疯哥，我今晚还要去接冉冉……”小明支支吾吾的说：“还是让兴哥去吧。

阿兴的一双死鱼眼再次发出了光彩。

“就这么点出息吗？啊，男人，男人知道不？男人就该要大气，别扭扭捏捏的和个大姑娘一样，你看人家那大老板，哪个不是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的，今天疯哥我，就是要让你去感受一下上等生活，别一副乡下佬进了城的寒酸样，给我打起点精神来，一个男人，要想办大事，这在花丛中寻觅，那是最初始的，也是最为关键的一步，今天你一定要给我迈出，别辜负了你疯哥我的一片良苦之心，知道不……”阿疯对其嗤之以鼻。

“是啊，小明，你当着我的面，背着我妹妹去和别人女人约会，我都不介意，你介意个什么劲儿？再说了，这种事情，我不说出去，阿疯肯定也是不会说出去了，那么只要你自己的嘴严实一点，谁会知道。”见小明的信念开始动摇，我忙也在一旁吹风，丫的，挡了我的寻欢路，我就见神杀神，遇魔除魔，丫的，牺牲掉一个干妹妹，算得了什么？

小明开始在沉思。

“对，对，你看，你看我们家孤儿多少的知书达理，一看就是有文化有知识的新兴青年，这种人，是我们国家的骄傲，他的话，就代表着党，代表着国家，小明，你一定得服从，走，我们现在就去执行一道国家交给我们的，最为光荣而崇高的任务。”阿疯话罢，拉上小明，在我半推与小明半就的折腾下，我三人出了门，阿疯到了门口，还不忘回头关心的对一店傻掉的家伙们问候道：“兄弟们，明天见，睡个好觉！”

“却，妈的，谁稀罕，今晚就让那些**的女人们把你们三的吸干，见他娘的鬼去哪……”身后一片吁声，哎吃不到的葡萄，总是酸的，要用阿疯的话来说，这就叫作——男人的嫉妒！

“嗨，丽儿，真不好意思，让你等了这么久”阿疯与那车里的富家女丽儿打着招呼，丽儿微微一笑，这对狗男女就在光天化日之下接起了吻，丫的，当我们全空气。

“天也黑了，你们丫的，还不如就现场拍上一断‘A儿’。”我心中骂着这一对，败破风气的狗男女，人已经被阿疯“热情”的一把扯上了车。

我和小明坐在后座，小明看着前面的这对狗男女，打着情骂着俏，口水哗哗的，直落到我肩膀上，我一把推开他，转过头，看着窗外，装着深沉，心中则快速的素描着等会会见面儿的女孩子肖像……

车朝市区的方向开了大概二十分钟，我们在一家叫“开元火锅城”的门口停下了车，然后一行人下车，进门，上楼……

他们的人早已经在这上头开好了包厢儿，点好了酒菜，我原本以为今天走了运，我原本以为今天本该有一个很好的心情，不想等我见到那已经坐在包厢里等待的俩个“美女”时，我他娘的连喝水的胃口都没有了。

娘的，这都是人他娘生出来的吗？这都地球生物吗？啊！你看那一肥一瘦的一对绝配，那一个肥的和猪似的家伙，一团团的垂肉直挂到大腿跟儿，她还他娘的学人家时髦般的拉了一个笔直的长发，如此不伦不类，也想来装清纯？天，你今天是想耍死偶吧；我们再看，再看那瘦的和个猴儿似的家伙，丫的，她那一只小手，小的他娘的没有发育良好的笋儿一般，她还穿着一身吊带衫儿，哈，天，你别朝我笑，这一笑，我差点把我早上吃的东西全吐出来，丫，你说你生什么不好，你生那么大两颗大暴牙，……

我狠狠的瞪了一眼阿疯，心想今晚完了，给这俩丫的缠上，我孤儿一世英名，不就得毁于一旦？

直觉告诉我，小明在发抖……

“来……来来，阿霞，研研，过来，过来，我给你们介绍俩帅哥，”阿疯的女人在朝那俩只怪兽招手，俩只怪兽正朝这儿赶来，我想跑，我想大声的告诉她们“丫的，我们不是出来卖的，你们就是给我们1000块，我也不陪你们睡觉，给10000——那还有的商量。”

我拉小明，小明不动，这丫的，他尿都已经吓了出来，这会腿软的走不动路子，我心中叫苦：“我命休矣”

“来，阿霞啊，这个是小明”女人把那胖子引到了小明身边，我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丫的，让我和她坐一起吃饭，给我10000我也不干，真的！

“小明，好可爱的**啊，哈，这名字也好有趣，长的真帅，今年几岁啦？来，陪姐姐坐一起儿……”胖女人，如一个大力士，一把把小明拽起，“丢”在自己一旁的坐位上，用那肥的吓死人的手，给小明**菜。

“咦，**，你很冷，怎么身子抖个不停的？”肥女关心的问小明。

“没……没……没事，我，我激动……”

小明在强行的抑制着自己吐出来的冲动，那肥女低下着头，两边猪脸上**一排大大的红晕，活像一个猴屁股，小明不经意的转过头看了她一眼，这边抖的更加厉害了……

我在一旁看的直想笑，但又不敢笑出声音，同时阿疯的女人也把那一只瘦猴儿引到了我身边。

“研研，这位是孤儿，你们自己认识一下吧，我就不招待你们了。”说完话，她拉着一脸兴灾乐祸的阿疯坐到前边去了，把我和那瘦猴留在了一起，我狠狠的白了一眼阿疯，心中告诉自己，要镇定，丫的，我要镇定，我孤儿英名一世，怎能在这儿掉了链子？

我试了好几次，但都没有镇定下来，丫的，早知道就让给阿兴来好了，那丫的，和这丫的，就他妈的绝配，丫。

我开始恨自己，丫的，你大半夜的不睡觉，跑到这儿来买吐，操，你这不是自作自受，没事找事儿干吗？

“你好，我叫心研，她们都爱叫我研研。”瘦猴出人意表我向我抻出了手，她的话语很柔和，这让我听来很舒服，我如释重负般的身心一松，用力的点点头，心想还好，天无绝人之路，这丫的，长的是很寒碜，但看她笑容和听她说话，便不难想到她也是一“丑”外惠中的大家闰秀（虽然笑的难看点，但不笑时，总是可以凑合的），心中对她，也就没有那般的厌恶了。

我们二人闲聊了几句，坐在了阿疯他们这对狗男女对面，阿疯还时不时的做着几个下流的动作来恶心我。

我脑袋中一个念头一闪而过——揍他丫的。

“你的名字，好奇怪，怎么会叫孤儿呢？”研研有问我，对我的名字，她似乎有很大的兴趣，我不知道，是不是她们这种女人（我把女人，分成两大类，一类是“正常”的，一类是不“正常”的，研研她属于不正常的那一类），对每一个男人背后的故事，都会感到一定的兴趣。

“别人都这样叫，或许他们都认为我这人不太正常，可能不是妈生出来的，所以就成了孤儿”

我一边吃着东西，一边随便找一个理由含糊她，不想研研这丫的，会为了我这全然一点笑料也没有的冷笑话，笑的直掩唇弯腰，那只长的如“春笋”般的手，不停的朝我碗里**菜。

“我说孤儿你丫的，我说你就别装深沉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从小河边拣回来的，当时你妈拣你时，还以为是哪只粗心的美人鱼出来散步，一个不小心，把你给掉地上了呢”阿疯极力的哗众取宠，居然把我的“身世”也给抖了出来，笑翻了一桌大丑女，小丑女，那肥女人还前赴后继的把自己重达200公斤的身子全都压在了小明身上，小明双脚一软，只见的“喀嚓”一声，犯下了“破坏公共财物罪”，同时也把我搞的好不尴尬。

他们在欢悦，在调笑，似乎显得很是开心，但我在眼睛看不到他们的内心深处，这种外在流**来的情感，真实吗？是情侣？还是互利关系？我不知道，我是真的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只知道，在现今社会，在这让人看了寒心的残酷现实中，最最可贵的，或许除了金钱，就只剩下金钱，有了钱，真的可以为所欲为，钱真的可以买到一切，包括感情……

我用了一个多小时时间，结束了这有一搭没有搭的聊天与晚宴，找了一个借口，带着小明离席，在二女那无比失望的双眼中，我和小明走了……

我孤儿是下贱，但我从未想过颓丧和堕落，我可以出卖自己的“色相”，甚至可以出卖**，但我无法劝服自己，低贱到去出卖自己已经不再如从前般纯洁、已经所剩不多的那尊严与灵魂。

一路上，小明把憋了一个晚上的酒水通通的吓了出来，我送他回去时，他一边吐，口中还一边的骂着“阿疯你这个王八蛋，我操你大爷……”

我苦笑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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