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针指向夜晚八点半,7月夏季的夜晚,我坐在大学寝室里漫不经心地擦着指甲油,妖冶叛逆的黑色在我的指甲上蔓延开来。我叫安雅,不漂亮,但是有人说眉眼有几分像梅艳芳。我喜欢化妆,穿渔网袜。每天晚上的这个时候我和猪猪都会化妆打扮一个多小时,然后坐车去隔壁大学附近的酒吧消磨时光,从9点过一直喝酒到10点半,两个人动也不动地玩色盅,无视身后虎视眈眈盯着我们俩的男学生和老男人。直到10点半那刻,富有节奏感的电子音乐响起,然后俩人跳到舞池上开始起舞,我喜欢钢管舞,猪猪喜欢搂着我的腰在我背后,两个女人,有默契地甩头,扭腰,跳到全酒吧的男人女人盯着我们俩,嫉妒,或是流口水。不是没有来骚扰的男人,但是经常来玩的人都知道,我们总是两个女人一起玩,或是几个女人一起玩,也有男人参与的时候,仅限于朋友。因为我和猪猪都认为,女人更了解女人,她相信我,我也认为有懂自己的同性在一起玩就足够,如果加上陌生男人,除了能帮我们付酒钱以外别无用处。
“安雅,快点,别总那么啰嗦,今天星期五,去晚了人很多。”猪猪穿着黑色绑带凉鞋声音清脆地冲进我的寝室。
我抬眼一瞅,妆容完美,黑色露肩包臀小礼裙,及腰的波浪卷发慵懒地披在胸前,神色焦急地一屁股坐到我的对面。猪猪是我遇到过的认为很美好的女孩,漂亮,高傲,温和,叛逆,执着,聪明。男人心中的尤物,我在这个学校的最好的朋友。她点燃一支摩尔,深深吸了一口,吐出来,淡淡的薄荷味飘进我的鼻孔。
“女人,你别这样诱惑我行不,瞧你的打扮和抽烟的样子。”我边用色狼的口气问她,边翻找今天要穿的衣物。
“喂,你知不知道酒吧的人都觉得我们是玻璃呢,就是因为你的缘故我才被人误会,还有这个学期我也不知道晚归了多少次,辅导员已经警告我了。”猪猪漫不经心地说。
我找出超短裙和吊带衫以最快地速度套上,准备穿新买的白色尖头高跟鞋。
“那你也不看看我,我估计按我这样每周只上一节课的速度下去,下学期我就会被留级,不过无所谓,我到C城的这个学校来就是为了避难的,估计到我退学的时候,劫难也就过了。”
“那我呢,我是为什么来呢,专业不喜欢,也没学到啥,倒是遇到让我开窍的男人,最后还是觉得没意思。有时候在想,我如果退学了,能去做什么。”
猪猪的烟抽了一半,寝室里其他人都躺在**对我们的谈话视而不见,好学生们似乎总怕我们,好像我们是每天泡夜店吊男人的荡妇,走近了会传染,所以我在寝室基本不和谁来往,大家生活互不打扰,晚上回来太晚我也会睡到猪猪寝室不影响他们睡觉。
照了照镜子,浓重的烟熏妆还好没花,拉上猪猪,冲向目的地。
“喂,慢点慢点啦,没发现我的鞋跟很高吗?”,“是你催我的嘛,你催我我当然不敢慢了”,“你个死女人,看我不摸死你”,“哇,哈哈,别这样啊!"``````两个人一路嘻嘻哈哈地往酒吧去。
到B-CAT的时候刚好九点半,在门口碰到刘刚,酒吧的DJ,一头蓝色的大长发,玩世不恭的样子,也是我们学校的学生,喜欢跳舞,公平地说,跳舞的时候还是有那么一点帅,如果只看脸的话,就是很普通的文青脸了。CAT是我从大一进学校到现在大三每周7天至少三天在里面呆着的酒吧,里面的人大部分是附近大学的学生,环境很单纯,所以我喜欢呆在里面让自己在夜晚微醺不再想我的那个劫难,是啊,劫难。这样我才能度过那么长那么黑的长夜,不会在夜晚暴露纠结到流血的情绪,不会想起那些残酷的一幕幕,不会痛到不行时只能抱着自己无声流泪。
刘刚看到我们两个冲我们点点头,然后带我们坐到角落一个刚好三人坐的小桌子,点了两扎啤酒,“早知道你会来,所以我先留了这个位置,你们不是爱坐这吗?”
刘刚吸了口烟,给我递了一支,捧着打火机帮我点燃了。
“是啊,你真了解我,再晚一会就没位置了。”我缓缓弹了一下烟灰。
“安雅,晚上玩完了去吃夜宵吧,昨天晚上土匪过生日,把我喝趴了,打你电话你关机。”刘刚看着我说,他在追我,他说喜欢看我跳舞,当然只是这几天,谁都知道他是酒吧的花花公子。
“哦,到时候再看吧,昨天晚上有点不舒服,很早就睡了。”我望了望猪猪,她漫不经心地玩着手机,看也没看刘刚一眼,用她的话说,这是一个不知道付任何责任的长相丑陋的伪文青,其实她和刘刚还是有很多相似之处,不过关系也仅限于打个招呼,偶尔喝喝酒。
“那你们先自己玩吧,我去吧台准备准备”。
“恩”。我把烟头摁进烟缸,抬头看站在舞池里唱歌的男人,酒吧的常客,李置浩,外形俊朗,歌声悠扬,同样身为花花公子,骗了不少酒吧的小女生。他一直喜欢猪猪,猪猪却从不提他。
“恼春风,我心因何恼春风,说不出,借酒相送,夜雨冻,雨点透射到照片,回头似是梦,无法弹动,迷住凝望你,褪色照片中,啊,像花虽未红,如冰虽不动,却像有无数说话,可惜你听不懂······”李置浩清澈伤感的声音回荡在酒吧,靠吧台站着的几个女孩兴奋地望着他,估计是他的仰慕者,猪猪还是一言不发地抽着烟。
歌声让我想起孟玮,同样的{李香兰},在KTV里,我坐在一群人中间,听我最爱的男人唱这首歌,“把这首歌献给我永远的最爱的老婆,丫丫,我爱你。”孟玮深情得望着我“恼春风,我心因何恼春风,说不出,借酒相送······”旁边的人一阵惊呼,而我,笑着抽着烟,经不住望着孟玮泪流满面。
“我们玩色盅吧,好无聊”猪猪的话把我扯进现实。
“好啊,玩就玩啊,要不这么多酒怎么消灭啊。”我在心里叹了口气,还有什么可念想的呢,没有永远的爱,更没有永远的伤痛。无爱便无恨,他欠你的就让他欠一辈子吧。
两个人无聊地玩色子,各有心事,李置浩好像看到了猪猪,在另外一桌坐着,无视身边向他说笑的女孩,眼神若有若无总向这边瞄,酒吧的座位差不多坐满了,闹闹嚷嚷地声音让舞池上唱歌的女人有点分心,音调不准没准过也不知道唱些啥。刘刚坐到李置浩那桌和一个同样长头发的妖男正唧唧歪歪。
“猪猪,想什么呢,李置浩总看你呢”我拍拍她的头,看她盯着色子一动不动。
“哦,该我了吗,三个五”猪猪恍然大悟。
“什么啊,你喝高了啊,我说,置浩哥在看你呢。”理了理头发,刘海有点遮眼睛
。“如果我说我和他睡过你信么,睡过以后发现又不能喜欢上这样没谱的男人没啥意思也就算了,熟料不知道是我身材好还是**功夫好,他到对我念念不忘了。”
猪猪扑闪着眼睛妩媚地笑着,我却觉得非常惊讶。
“不是吧,女人你疯了啊,什么时候的事啊,可是看不出来你们有什么啊,你又不喜欢他,干嘛要做这样的事情。”
我喝了口酒压压惊。猪猪若无其事地看了看李置浩那个方向,“恩,去年冬天吧,你不在C城,我一个人偶尔来CAT坐坐,他来找我说话,唱歌给我听,带我看他去打台球,突然就觉得王文卿没对我这么好过,他不帅,常常还很长时间不管我,还有女人给他发那些暧昧短信,我却就喜欢上这么一个男人了。李置浩虽然花心,至少他那个时候是喜欢我,表面上肯对我好,而且长得帅,我和他玩玩我也不吃亏,而且它王文卿能玩的我凭什么不能玩,我玩的货色还比他强,他不是觉得我纯吗,我就纯洁给他看。”
猪猪一口气说完,仿佛出了一口恶气,眼神却是说不出的落寞。我有些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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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奢靡的夜晚』
~见到她时,她也是一个人坐在cat端着酒杯,披散着长发,眼神很好的我发现美丽落寞的她仿佛~着眼泪,神情却是无须旁人安慰的高傲,于是突然就对这个~孩产生了好感,因为在那场噩梦里,我也是这样一个人躲在暗~默默地~着伤~,直到结出丑陋的痂。这样看似坚~顽固的人反而更脆弱。通过刘刚我认识了猪猪,一直到现在~人形影不离。后来我明白那天晚~猪猪刚从王文卿的住~搬出来,搬出来的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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