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大学几年,我算是白混了,居然没谈过一次恋爱,把好时光全用在功课上了。也不是我脸长得五千年沧桑没有妹妹喜欢,实在是囊中羞涩无力恋爱。现在的女孩子,没钱不敢泡啊!牵手散步?对月吟诗?浪漫啊,但那做足了也只是画龙,还需要点睛之笔,散步到街头该买一束花送她才叫真浪漫,吟诗到半夜该买一份宵夜一起吃才叫真浪漫。浪漫是要钱来堆的。家里父母天天面朝黄土背朝天,几亩薄田聊以度日还供我部分费用,我哪里敢把他们的血汗钱再用在那些浪漫上?。
所以今天这第一次有温香软玉拥在怀里,那种感觉绝对让人心惊肉跳。
心里不禁暗暗地思忖开了。现在我毕业了,也工作了,也理该补补那些花前月下的课了,那么,我这一次算不算是英雄救美呢?弄不好这次可真是救命之恩啊,到时候这女孩子会不会来个“先生的大恩大德,小女子无以为报,只有以身相许了”之类的话呢?哈哈,那可真是天上掉下个林妹妹,天大的喜事哦!
想到这里,我竟暗自欢喜起来。(人家都快没命了,我还在那里打小九九,鄙视一下自己。)
不一会,车子开到了人民医院东大门。
我抱着小Wei腾一下跳下车子,也不及对三轮车师傅说声谢谢,直奔急诊处。
刚冲进大厅,迎面就冲上来四五个人,其中一个女人披头散发哭喊着小Wei的名字,箭一般地冲到我面前,刚瞧了一眼女孩的面容,就一下子晕了过去,幸亏边上一个中年男人(估计就是她老公)眼明手快,一把拉住了女人的人,转身就一边掐女人的人中,一边大喊女人的名字。现场顿时乱作一团。
另一个二十五六岁样子的男人几乎是一把从我手中抢过女孩,大声质问:怎么回事?
摩托车,撞了,我喘着粗气。
那个男人对边上的另一个男人大喝一声:阿锋,你管住他。然后用喷着怒火的双眼狠狠剜了我一眼,掉头向里面奔去。
我暗叫一声不好,难不成他们以为是我撞的了?那到时候可真是百口莫辨啊,什么英雄救美,什么以身相许,得得得,我不趟这浑水了。我说:好了,人给你们送到医院了,我先走了。
刚想举步,那个叫阿锋的男人却是一把扭住我,说:撞了人想走?没那么容易!
我一把摔开他的手,一边大喊,不是我撞的!
没想到那小子居然挥手就是一拳,我猝不及防,一下子被击中右脸,顿时一阵天昏地暗,差点栽倒在地。
靠,居然打人?我做好事我还做出坏事来了?
只见他往地上啐了一口,骂:你MD个外地人,再动老子打死你。
我一只手捂着脸,感觉生痛生痛的,一边两只眼几乎喷出火来。尽管看架势我貌似不是他的对手,但士可杀不可辱,这口气我是豁出命都不想咽下去的。小时候我在老家也是打着群架长大的,只不过后来一路读书才被修成正果,不打群架好多年。此时我真的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稍一定神就狼一般的扑了上去,一记直勾拳,差点打中对方的鼻梁。我当时有些自责,早知这样,就应该化拳作掌,那应该就可以击中他的脸部了。这厮料不定我居然会还手,一边骂骂咧咧,一边也欺身上来,我们顿时扭打在一起。这时开头那个从我手里把小Wei抢过去的男人也出来了,敢情他已把女孩子交给医生抢救去了,只见他径直向我冲过来,二话不说,挥拳就给我腹部好一顿猛揍。
毛**说得好,人多力量大。与他们相比,我完全被动,眼看我就要被这两个人渣残暴杀害的时候,一个声音舌绽春雷:全都住手!
我们同时住手,抬头一看,却是两个警察。
我顿时如见救星,喊一声:你们来得正好,他们打人,我要报警。
这时,整个医院大厅已黑压压一大片人,我有些感叹,都后半夜的了,来医院的人还是这么多。
一个看样子刚从警校毕业不久的小警察看了我一眼,说:我们是交警。一边说着一边口袋里掏出一个手机,开始拔号。
我心中一动:“你们是不是来处理刚才国道上摩托车相撞的车祸的?”
小警察一下关了手机,打量了我一下,口气有些严肃:“是啊,是你报的警吗?”
“是的,是我报的警!”
“你把驾照拿出来!”那个年长的警察发话了。
“我没有驾照!”我随口回答,那一瞬间我还没有反应过来。
“没驾照?没驾照你也敢上路?”那个小警察口气十分严厉和卖力,我估计是想在那个老警察面前卖乖。
“同志!”我简直已悲愤交加:“我是报警人,我不是肇事人,我只是把当事人送到医院来,难道我错了吗?难道这也违法吗?”
那个小警察被我抢白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一时有些语塞。我为自己行云流水般的语速和痛心疾首状的语气暗自喝了一个采。
“行了!”那个年长的警察出来圆场:“我们只是在例行调查,请你说一下怎么回事!”
于是我把当时大致的情形说了一下,那个小警察在一边做着记录。
完毕,老警察掉脸对刚才那两个打我的男人说:“你们是那个女的家属?”
从我手里把女孩子抢过去的那个男人说:“我是小Wei的男朋友,我姓林,双木林。”
我差点背过气去,这个粗暴无良的人渣居然是那个美若天仙的女孩子的男朋友?这个社会怎么总是好好的鲜花插在牛粪上啊?
老警察唔了一声:“现在那个女人呢?人怎么样?”
“正在急救室抢救!”姓林的回答。
这时,我也没发现小Wei的父母身影,估计都在抢救室那边了。
“走,过去看看!”老警察既象是自言自语,又象是对我们说,声调起伏不大一副淡淡然的样子。
于是大伙都举步向里走去。我正不知道该退该进的时候,那个老警察发话了:“你也一起来!”
我很想非常傲慢地说我要回家了,但不知道怎么的,话到嘴边,还是咽了回去,我发现我其实也很想知道那个女孩目前的状况,不会真的一朝车祸红颜摧吧?
到了抢救室,里面,其实是根本进不去的。两警察见现场也没有什么市面,就对那个林人渣说:“我们先回去了,明天病人醒过来了你打电话给我们。这是我的名片。”
“慢着!”我用手一挡:“请借我手机用一下,我要报警,我做好事还被他们揍,这个事,要解决一下的!”我不卑不亢,充分显示着一个受过良好高等教育的当代大学生的风采。
老警察似笑非笑了一下,说:“你带身份证了吗?”
“没带!”我有些诧异:“我晚上出来散步的,要身份证干吗?”
“你现在带我们去你居住的地方,带上身份证暂住证,跟我们到警局走一趟!”
“什么?刚才我不知道已经把情况说清楚了吗?”我有些气急败坏。
“对不起,目前我们还没有足够的证据来证明可以采信你的证言!”老警察依然不紧不慢:“希望你能理解!”
“你们还真把我当作肇事方了?”听了老警察的话,我当真是分开八片顶梁骨,一桶冷水当头浇,由心及肺的凉。
“只是协助调查,这是正常的程序,请你配合。”老警察一字一顿,口气开始强硬起来。
我气得几乎呛血,真想抽自己N个耳光,没事干吗溜达出来?出来了什么事不好干,非去管这鸟事,现在都变成啥样了。我想起了那辆肇事车是辆无牌车,万一这个女孩子抢救无效挂了,我岂不是呼天不应喊地不灵死得比窦娥还冤?想到这里,我顿时汗如雨下却又唇齿打颤。
“走!”小警察推了我一下,我无语,我不由自主地跟他们向门外走去。
一边走,我一边观察地形,我在心里心念电转:
我跟他们进去,有四种后果:
第一种,就是那个肇事后逃跑的人良心发现自首了,说明我是清白的,无论这个女孩子挂不挂,我都无罪获释,可这种可能性几乎不到百分之一。
第二种,就是那个肇事后逃跑的人被抓到了,说明我是清白的,无论这个女孩子挂不挂,我也都无罪获释,这种可能性本应该有百分之五十,但对于现在的公安能力,我觉得这个可能性还需要打九折,那就是只有百分之五,简直可以忽略不计。
第三种,就是那个女孩子醒过来了,把事情的经过说清楚,并证明不是我撞她的,我就可以无罪获释。但我高度怀疑事发当时,这个女孩子根本不可能记得住肇事人的面容。这种可能性可能比让那个挨千刀的肇事者自首还要小得多得多。
第四种,既无肇事者自首,公安也没有把他抓住,然后这个女孩子也挂了,那么,我几乎就是死路一条。而这个可能性,从目前的形势看,居然高达百分之九十五以上。
从以上分析可以得出:无论如何,我这一次进去,是凶多吉少。
一行三人这时已快走完过道,马上就要进入大厅,我继续心念电转,现在,我貌似必须逃走。第一,他们还不知道我的真实姓名。第二,也不知道我的工作单位。第三,甚至不知道我是哪里人。这样的话,我如果能得以成功逃脱的话,后果是我依旧可以天天看日出日落,年年看花开花谢,这世界将依旧十二分的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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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救美惹是非3』
这时,我们已经步~大厅,再过十几步,就~出东门。用膝盖想想也知道,东门~就放着他们的警车,等~了警车,那我就是肥猪~了屠宰场,只是挨刀的货了。我加快速度继续分析,从东门~蹿出去,南北方向有一条大马路,往南没有胡同,不利于逃~后隐~,往北100多米,有一条~方向的马路,只~转过这一条马路,南北向的人就看不见我的奔跑,~向的人看到了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跑。我大可以一转过后,立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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