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桂兰不再存有任何希望,她提出了离婚。
张箩筐一听,暴跳如雷,咆哮道:“想离婚?没门!我告诉你李桂兰,你这只破鞋老子还**够呢。”
“张箩筐,我也是人,是有独立主权的人!以前的事情我不再追究,我弟弟也已经进了监狱,那是他罪有应得,希望你也不要再纠缠。张箩筐,不管怎么说,咱们也曾经夫妻一场,现在我什么东西都不要,净身出户,咱们从此互不相干。”
“嘿嘿,想得美,你是不是屁股又痒痒了,欠揍啊?”
“我现在跟你正式谈判,你对我的威胁已经不再起任何作用了。”
“威胁?对付你这个骚货,,我还需要威胁吗?”
“张箩筐,请你放尊重点,从今天起,不许你再骂我一句!”
哀大莫过于心死,既然已经铁了心,李桂兰便不再有所顾虑,说话的口气也强**许多。
张箩筐好象一下子不认识了她似的,拿左眼看看,还是这个人,拿右眼看看,仍是这个人,尤为重要的是,他从她的眼里读到了一种异样的东西,那是以前从未有过的。
他不懂得,那叫坚贞。
坚贞不屈。
他想起小时候看到过的一部电影,里面的女主人公面对敌人的严刑拷打时,所表现出来的就是这种眼神,它让对手不敢直视,并从内心里感到恐惧。
此时,他就有这种感觉。
尽管只是一掠而过。
第一次,他没有使用暴力。
“李桂兰,今天我放过你,既不打你,也不骂你,你要是有哪儿不舒服,就给我回**躺着去!”
他撂下这一句,逃也似地赶紧离开。
哦,这个女人,借了谁的胆子,简直就是疯了。
当真疯了。
李桂兰也没指望一下子就能办成这件事,毕竟是人生中的一件大事,她决定给他考虑的时间。
但他根本当成了耳旁风。
一连数日,他一反常态,不再天天纠缠,她因此难得地落得清闲。倒是老二张铜锣还想来揩油,结果被她奋起反抗,一脚踢到他那个地方,让他重蹈了他哥的覆辙。
后来,她等不及了,于是一个人跑到乡里,要求离婚。
乡民政所的工作人员翻开档案一查,斥责道:“离婚?你们什么时候结婚的?”
“去年腊月……”
“去年就结婚了,怎么没来登记呢?”
她一片茫然,原来,她所谓的婚姻,至今还没有登记。
换言之,她的婚姻,并不合法。
再说白了,她虽然做了张箩筐事实上的妻子,但在法律上她仍然是自由身,她完全可以不受他约束,她根本就用不着离婚。
阿门!
当初的事情全都是媒婆钱大嫂一手操办的,这个女人的疏忽,却给她今天带来了帮助,莫非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她兴高采烈,一脚就回到了娘家。
“爹,妈,我回来啦。”
李母躺在**,拉着她的手说:“桂兰哪,你今天回来跟他说没有?”
“妈,你放心,今后我再也不去那个家了,就在家里陪你。”
“桂兰,妈也盼着有这一天呢。不过,箩筐不是个东西,你还是不要惹他生气,免得吃亏。”
“妈,咱不怕,咱有法律保护。”
她于是把去乡里的经过和她妈说了,她妈一听,却没有她预想的那么高兴,“孩子,法律是法律,咱们这儿山高皇帝远,就怕执法的人不愿意来……”
她本来还想说,就怕执法的人也欺软怕硬,来了也没有用,但一看到女儿的高兴劲儿,话到嘴边又咽回去。
傍晚,张箩筐找上门来,嚷得全村人都听得见:“李桂兰,你给老子回去!想跑?小心我杀了你全家!”
李桂兰冲出门来,大声说:“张箩筐,我告诉你,我们的婚姻不合法,从今往后,你是你,我是我,咱们井水不犯河水!”
村里人都簇拥过来,一听她这话,马上炸开了锅,纷纷指责李家不应该。
也难怪,大家都是见证人,咋说不是夫妻就不是夫妻呢?
“这女子心又野了。”这是最后得出的结论。
就在人们议论时,只见张箩筐跑到草堆旁,抱了一大捆干草,架到李家墙角下,然后掏出打火机,打着了,举在手中,说:“李桂兰,我再问你一次,跟不跟我回去?”
李桂兰吓得脸色苍白,这个畜生,他真的要毁掉他们全家啊。
正在她左右为难之际,李母艰难地移动着病躯,一步步地挪到门前,用沙哑的声音说:“箩筐,你不要急,我这就劝她跟你回去,啊?”
第一次,李母站到了张箩筐那边,李桂兰不由得张大吃惊的眼睛,不认识似地看着她,无从理解。
李母悄声告诉她,眼下的形势非常明朗,几乎全村人都在支持张家,因为桃山村自古以来就崇尚信义,既然已经拜过天地了,那这个女儿就是人家的人了。
如同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
“认命吧,孩子。”李母最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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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恶魔当道』
光~荏苒,转眼已到秋天,田野里再现一派忙碌景象。就在这时,桃~村发生了一件大事,当了二十多年的老村长突然~了,整个桃~村一时陷~群龙无首的局面。乡里派人~村宣布,先由村民们~举一位临时村长,待将来换届时再正式选举。而与此同时,张家也出了一件大事,大媳~怀孕了。大媳~自然就是李桂兰。自从~次闹离婚未成,李桂兰也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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