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芷婷不渴，主动喝下咖啡，她不停地用言辞排除他的顾虑：“事实会证明，您的担忧完全多余了。我们这里，每一个人都具备非常优良的职业操守。如果您认为不方便，这样吧，您可以先考虑考虑，把您要说的东西，过滤一下，遮蔽一些你最不情愿说出的东西。您看，这样好吧？”

“不，不用了。我相信你，还有这位。”他瞧了一眼一薏米，“这样，因为我的那个东西特别大。”

“这个，同性无能什么关联嘛？”茹芷婷晕头转向，这个人不会是阳痿，勃起无力吧？不可能，如果真这样，医生怎么会说他生理正常呢？

“起初，我也认为这没什么关联，可是，真有啊。”

“有什么？”

“我说不好。”

“您不能勃起吗？”

“不是，能勃起。而其，还很大，很硬。”

“对不起，您让我糊涂了。凭借我的职业经验判断，您隐瞒了许多东西。如果您不相信我们，我帮不了你。”

“不，我相信您们。不然，我也不至于到这里来。”

“好吧，我问一句，您答一句。可以吗？”

赵波点点头。

“第一，请您告诉我，您有过性经验吗？”

“有。”

“最近吗？”

“不是，很久以前了。”

“很久以前，有多久？”

“一直有，十多年前了，五年前，一年前，一直都有。”

“一直有，您说过，您没有结过婚？”

“同其她女人。我还没有女朋友。”

“啊，这样。您能告诉我，您有过多少性伴侣吗？”

“对不起，我不知道。”

“不知道？您让我糊涂了。”

“有好多，究竟多少，我记不清了。五十多个，不对，也许一百多过，也不对，没有那么多。总之，一百个左右吧？”

“你很喜欢女人？”

“曾经是，如今不是了。”

“这么说，你不喜欢女人了。能不能说说，你怎么不喜欢？”

“就是，我一见到女人就恶心。”

“这样——”茹芷婷似乎明白了，他清楚了，这个人的心结在什么地方。“您此时此刻，很恶心吗？因为，您前面就有一位女人？”

“不，我忍心。我怕见到女人的身体，我是说，那种**裸身体的女人。见到了，我就恶心，吐，晕。”

哦，明白了。

茹芷婷很有成就感地微笑，一连串的追问，弄明白了症结。

“赵波先生，您心中有一个症结，现在，我需要替您揭开这个结。因此，我需要多一点地了解您的过去。问一些涉及隐私的东西，希望您不要见怪。可以吗？”

“好吧，我说。都说了这么多，就不担心再多说一点。”

“您，能不能告诉我，你所说的这一百多名女人，她们都是什么人嘛？比如，她们是不是社会上卖**？”

“不是，一个都不是。”

“她们都是女工，制衣厂女工。”

“制衣厂，女工？”茹芷婷砰然大喊，已经走开的一薏米猛然冲了进来，喊的动静太大了，一薏米误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态，急忙跑进来了圆场。

赵波懵了，茹芷婷自己也懵了，她含蓄地耸耸肩，冲赵波说：“对不起，我只是好奇，二来，我想激发您的坦露内心秘密的勇气。”

一薏米知趣地走开了，关上门。

赵波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回忆中，揉揉脸，未曾察觉到茹芷婷的反常。

很快，两人的对话继续，心里咨询继续。

赵波说：“对，她们中间，一多半都是制衣厂的女工。那时，我父亲经营了好多工厂，制衣厂是其中一个。我用计，让女工们偷偷拿走完好的且和值钱的布料，用照相机拍摄下来，威胁她们，她们很容易就范了。”

“听起来不可思议，她们都就范了吗？如果有人拼死顽抗，你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我总结出经验了，这个有点类似于掷骰子，不能总是六点，也不能总不是六点。肯定有顽抗的人，我也不呆，不能为了她一棵大树，放弃了一片森里，对于这样的人，我只能放弃。俗话说，退一步海阔天空，退一步，我能继续自己的——”

突然，赵波停下了讲述，呶呶薄薄的**。讲述他自己的经历，他既自豪又迷茫。他察觉到，身前的心理医生也是个女人，因此，收敛了自己的野性。

“你很自豪？”茹芷婷冷冷地道。

“不能用自豪这个词汇。”

“你愧疚吗？”

“不吧，我想我不会。有一些不就范的人，我就不会歉疚。”

“噢，你这人很直接，一点不掩饰。”

“您说了，只有我不掩饰，您才能帮助我。对吗？”

“不错。是这样。”茹芷婷摇摇头，接下来，点点头。她自言自语，“其实，也没有什么。”

“您说什么，什么没有什么？”赵波战战兢兢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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