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车在后贝加尔或地区的一个小站上停留了十分钟左右之后,继续前行。此时,已经进入夜间行车,列车穿过黑夜的隧道,发出空空哐哐的呐喊。丧失了风景的夜显得有些寂寥、荒凉。那两个国际友人吃饱喝足之后也有些困了,要休息。
但是,友人的休息却为我增添了更大的烦恼,以至愤怒。
原因是,两位友人爬到上铺不一会儿,我头顶上的铺位响起了一阵泰山压顶般吱吱呀呀的声响,我感觉我的上铺不能忍受重负之压,快要坍塌了,原来是那位男友人空中飞跃到了女友人的铺位上。不一会儿的功夫,除了吱呀之声之外,又有了其它暧昧的声响,这种暧昧的声音立即影响到了我和对铺的那位姑娘的纯洁的身心健康,我的心里随着那越来越重的吱呀声和重喘气声而燃起了愤怒之火,而且有些心烦意乱。或许还有嫉妒的成分吧,这个我也说不准,人的有些情绪是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的,只有天知道,但天是个傲慢十足的家伙,你问它一百句,它保准不会回答你半声。
我不知道我的对面的那位姑娘那时那刻是怎么想的,但我知道她也被上铺的暧昧之音烦扰得无法入睡。她的眼睛望着我,我知道她在寻求我的帮助,让我出面制止上面二位的动静,她一个姑娘家不好意思出面干涉此事,这个我能理解,但我就能好意思出面么?毕竟这是人家的私事,而且方便面吃得太多,需要做点什么运动来消化,人家正在兴致上,我怎么好进行干涉。孔子教导我们说,君子成人之美,而小人反之。让我当小人,我自然不干。我只能做到非礼勿视,非礼勿言,非礼勿动,至于非礼勿听,实在作不到。我不能为了他们就把自己的耳朵塞起来,至于我是不是故意想听,那我也是说不准。也是天知道。
过了许久,随着一声怪怪的近乎绝望的**,铺上的动静渐渐平息下来。我想趁着这种平静,我该快点入睡了。但我的心却不听我的指挥,怎么也无法入眠。我想,仅凭这一点,就可以证明我不是柳下惠那样坐怀不乱的君子。难怪后来因为男女方面的事丢掉了铁饭碗。我极力想让自己什么也不要去想,快快入眠,但越想,大脑越不听我的指挥。
对面的姑娘好像也没有入睡,再铺上翻来覆去。人这种东西是多么容易受到诱惑的动物啊!难怪孔子教导我们非礼勿听、勿视、勿言,勿动。
我心里不知为什么,惦记起了我对面的姑娘,她长得很美的,比我上铺的那位女友人漂亮得多。不仅性格也开朗、健谈,而且极有气质,这是一种与生俱来的东西,有些家伙,就是身上用金条捆起来,也是那暴发户的龌龊样子。
那姑娘言谈举止,举手投足,很有些风采,不似那种扭捏作态的小女儿。我看出她对我很有好感的,她的俄语水平不错,我的俄语功底也不差,否则,我也不敢到俄国的地盘上去混饭吃。
我和对面的女孩用俄语对过话,我用俄语朗诵了叶赛宁的、马雅可夫斯基的、艾、赫玛托娃,还有莱蒙托夫的诗歌,显然是一种摆显,如那雄孔雀在求爱前展示自己那美丽的尾巴。
她也回应我以普希金、蒲宁的诗歌,后来竟然又把屠格涅夫、拖了出来。我也不示弱,以普列汉诺夫、还有《罪与罚》的那位作者,被许多作家成为神经病患者陀思妥耶夫斯基,再就是车尔尼雪夫斯基、别林斯基作对抗,她终于觉得她对抗不过我,笑着对我说:“老师比我对俄国文学熟悉、了解得多,我得向你学习。”
听了这话,我心里就像喝了三伏天的冰水,很舒坦。我知道她开始佩服我了。但当时也只是寂寞无聊时的消遣,并没有什么杂念,谁想让那两位国际友人搞得我神思有些错乱,动起了不好的心事,真是近墨者黑,可耻至极。
也许她在国内或者国外已经有了男朋友了吧?可是-----好笑---人家有没有男朋友,关我屁事,夫君自有妇,罗敷自有夫,我瞎想什么?睡觉!我对自己下命令。
正当我恍兮惚兮,快进入睡眠状态时,我的上铺那吱吱呀呀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而且更加雄浑、放肆、响彻包厢-----天哪,还让不让人活了?我捂住了耳朵,随即又松开,我听得对面的姑娘噗嗤地笑了一声,我就知道她也没睡着,她大概是在笑我那掩耳盗铃的丑态,到这种时候了,她还有心笑。我也就装不成那两耳不闻上铺事,一心只做柳下惠的正人君子了。
我说:“你也没睡着么?”
“那么吵,我能睡得着么?太------”她只说了半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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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我突然冒出一个荒唐的念头,我说:“我想拉一~你的~,可以么?”她没有回答,却把~~给了我。那只~,纤细而柔~,我把它握在~中,~地握住,想以此减轻什么~~。她也~握住我的~-----我的小说写到这里,读者可能会猜想着我们~会发生点什么,我后来的非法爱情可能和这个留学生有点什么瓜葛,如果你们这样猜,就让你么大失所望了。我们~什么也没有发生,只是握了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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