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火车,检票,出站。
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踏上异国的土地。对俄罗斯远东地区的这片土地,我是既陌生,又亲切,陌生是因为第一次来。亲切,是因为在我的心里有一个俄国情结,我崇拜的那些为世界文学创造了不可逾越的辉煌的文学巨匠们,就出生在这个伟大的国度,而且,伟大的国际主义者,共产主义的第一个实践者,列宁也出生在这个伟大的国家。
列宁曾说,等什么时候,中国从满清统治真正回到中国人民手中,布尔什维克将把沙俄时期,沙俄掠夺得中国领土,无条件地归还给中国人民。这种胸境,这宏大的胆略与气魄,相信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位伟人能够企及。可惜这位伟大的国际主义者,还没等到中国回到中国人民手中,就去世了。对那位同样是共产主义者的斯大林,我却实在不敢恭维,其实我觉得他骨子里是一个沙文主义者,不过是挂羊头卖狗肉而已。他亲手杀害的共产党人,要比整个二战期间,希特勒、杀害的无辜人民还要多,这个血淋淋的魔鬼,竟然也被列在伟人的行列。共产主义正是有了这种东西而让人们对他产生了质疑,第一个社会主义的苏联与其说葬送在戈尔巴乔夫手中,倒不如说是斯大林早已让苏联的共产主义声名狼藉。他的后辈无论有天大的本事也回天无力。就连当时的莫斯科市委书记,后来的俄国总统叶利钦都说,莫斯科市委如一个怎么也清洗不干净的厕所。拉过屎的厕所,即使是清洗过一百遍,又铺上金砖,改为饭堂,人们心里仍然不免疑惑,不愿光顾这家饭店。诸位开饭店的不妨试试。
我匆匆走出车站,在车站附近的一家公用电话亭,想给我的老同学打个电话,请他来接我。在我从北京动身前,赵维力和我通过一次电话,他嘱咐说,在上车前,让我给他打个电话,告诉他,我乘哪一趟车,什么时候到赤塔市,他好派人去接我。但是我没有给他打这个电话,一则,国际长途,电话费太高,我囊中钞票并不宽裕,那时候的教授,工资一百多元钱,一个国际长途电话下来,我在国内一个月的工资就为电话局作了贡献,我没有那个觉悟。其次,第一次乘坐国际列车,晚不晚点谁也说不准,连铁老大们也说不准的事,我让赵维力兴师动众的接我,不好,万一晚点了呢,我又不是叶利钦,凭什么劳人家校长大人的大驾。
别看那个混血儿在国内时混得没有模样,和我哥长弟短的称呼。但现在人家是校长大人,我只是一个教书匠,尊卑有序,这也是孔子教导我们的。
此外鲁迅先生说,人一阔,脸就变,赵维力虽说是加入了俄国国籍,但他的血管还是流淌中国人的红色液体,他现在是阔了,脸会不会变,这是个问题。尽管他曾经在离开中国前,到我那里大喝一场,两个烂醉的家伙,抱头痛哭,他也曾发誓,如果在俄国混出个模样来,一定会关照我。但那时酒话,当不得真。即使不是酒话,是当真说也不能太相信。
陈胜在和他的另一个耕耘伙伴一起耕地时还说过,苟富贵,无相忘,但结果怎样呢?过去的耕耘伙伴在他发迹之后去找他,不过是在酒后回忆了一下和老陈在一起时,曾经干过的那些没出息的勾当,陈大王就觉得脸上挂不住,手下人就替大王把老陈曾经的耘耕伙伴的头摘了下来。历史经验,值得注意,这是毛**说的,听毛**的话!
原7
在准备给赵维力打电话时,我就在想,打通电话之后,我是该恭恭敬敬地喊他一声赵校长呢?还是套近乎喊他一声维力。当然还有更亲切的称呼,那就是叫他一声‘花痴’这家伙在学校里的时候就继承了不知是谁的传统,特别喜欢和女生亲近,为女生效劳,万死不辞。但那时的女生们,不大喜欢混血儿,也不喜欢有海外背景的人,不像是现在的女孩子们,酷爱有海外背景的男人。美元被尊称为美金,只要有美金,哪怕嫁给有大洋背景的人也不打紧。不知道赵维力现在是不是还特别的热爱女生,但不管怎样‘花痴’的绰号是不能再叫的,陈胜的经验值得注意。
在电话亭找记载赵维力的笔记本时,我慌了神,大包小包翻遍了,竟然不见了那个存放聘书、邀请书、和电话记录本的那个小黑包。
这可很是要命,其他东西都不打紧,关键是那个小笔记本,丢掉了我就没法子和赵维力通话,这可怎么办?那个小黑包就搁在我随身背的一个大挎包里,其他东西,包括护照都没丢失,怎么就偏偏把一个不值钱却很要紧的小黑包丢掉了呢?是谁拿走了它?为什么要拿走它?可能是因为它太像钱夹的缘故吧!
但能够拿走他的人只有我们包厢里的其他三的人,女留学生绝对不会拿,打死我也不相信她会拿我的包。那么只有两位国际友人可怀疑了,我和留学生到餐车吃饭时曾离开过包厢近一个小时,准是在那个时候,两位友人不告而取走了我那可怜的小包,那里的元尼(人民币的俄语发音)约有二百多元,这不是什么大数目,丢就丢了吧,关键是那个笔记本,丢得我心里惶惶然,没有了它,我怎么和赵维力联系呀?
我心里有些恨那两个国际友人,你们拿什么不行,非要拿那个对你们一点用处也没有的破笔记本,我请你们吃,请你们喝,只有这一顿饭没管你们,就对我下次毒手,气死我也!
可是,想问题,尤其是猜度人的事,不能只往坏处想。往好处想,也许并不是国际友人拿走了我的笔记本,而是我自己只顾了老孔雀开屏,在美女面前炫耀,昏天黑地的,自己不知丢到了什么地方,却怨人家国际友人,没道理,这个世界上的冤假错案够多的了,不要再弄什么国际性的冤案,平起反来也难。
这样再一想,心里的愤怒就平息了许多。丢就丢了吧,列宁的卫士瓦西里说,亲爱的,面包会有的,牛奶会有的。好在我知道赤塔州只有一所师范学院,而且,我是提前一个星期来到这里的,有一个星期的时间,翻遍赤塔州,总能找到赵维力。
此外我的护照还在,兜里还残存二百‘刀了儿’这是老赵提前寄给我的,花了一部分,剩下的足够我住宿、吃饭找到那个混血儿为止。这真是手中有美元,心中不发慌,美元让我的心里镇定下来,就如一个精神疾病患者被医生打了镇定剂。美元,我的心理医生,目前你就是我的最爱!心里镇定下来,想得第一个问题是找一个落脚的地方住下来,然后再慢慢地找那位混血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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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这样再一想,心里的愤怒就平息了许多。丢就丢了吧,列宁的卫士瓦西里说,亲爱的,面包会有的,牛~会有的。好在我知道~塔州只有一所师范学院,而且,我是提前一个星期来到这里的,有一个星期的时间,翻遍~塔州,总能找到赵维~。此外我的护照还在,兜里还残存二百‘刀了儿’这是老赵提前寄给我的,花了一~分,剩~的~够我住宿、吃饭找到那个混血儿为止。这真是~中有美元,心中不发慌,美元让我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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