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意乱梦迷
高明远一直想把田耀东和梁晨的事告诉雨柔,却不知如何开口。这天,他来到温老师的家,想旁敲侧击,让温老师提醒女儿雨柔。明远和温老师回忆了当年学校的事情,谈得很是开心。后来,明远终于提起了雨柔的事:“温老师,雨柔常来看您吗?”“偶尔来,她工作忙。”“哦,那田耀东呢?”“以前常来,结婚后就很少来了。呵呵,他的事更多,哪有空来我这啊?再说,我也挺健朗,不用他们操心。”“老师,您了解您的女婿吗?”“这……”温庆国想了想,说,“耀东这孩子不错呀,怎么,有事吗?”“没,没什么。”明远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他怕自己的话给温老师带来烦扰,又怕雨柔知道后受伤害。他踌躇不定,突然,门开了,原来是耀东和雨柔!
“高明远?你怎么在这?”田耀东惊讶地问。
“哦,明远常来和我聊天,比你们来得都勤呢!”温庆国招呼女儿女婿坐下。
闻听这话,雨柔的心泛起一阵波澜。是啊,自己好长时间没来看爸爸了,没想到明远……她望了望明远,而后又迅速地闪开。
耀东突然起身,倒了一杯热茶递给雨柔,疼爱地说:“刚才外面有些冷,喝杯热茶,别着凉。”雨柔接过茶,幸福地笑了。
想到那天的事情,耀东有些不安。他实在没料到高明远居然会来这里,而且是常常来。可是他现在又不能解释,只好用行动表现了。见耀东关心雨柔的样子,明远一阵厌恶。心想,百般讨好雨柔,是因为自己做了亏心事。可是,在这个场合下,他又不便说些什么。
“明远,谢谢你来看我爸爸。”雨柔充满感谢。
“应该的。”明远说完,起身道:“我来了好一阵了,也该走了。田总,雨柔,你们陪温老师吧。我走了。”
“留下一起吃饭吧!”雨柔盛情挽留。
“是啊,吃完饭再走。”温庆国也极劝说。
“不了!”明远不愿看到田耀东的虚伪面孔,不想尴尬地面对雨柔,只好快步离开。
第二天一大早,田耀东就把高明远叫到办公室。他问明远:“你这几天把工地那边的情况统计好了吗?”“在这里。”明远把文件递给耀东。耀东接过去放在桌上,并没有看。他看得出明远异样的表情,问:“你常去我岳父那?”“每个星期去一次。”明远的表情冷冷的。“高明远!”田耀东大喝一声,“你不要给我耍什么脾气!我是你的老总,只有我摆谱的份!”明远听了他的话,脸色缓和了一下,没有说话。
田耀东来回走了几步,最后过来搂住明远的肩膀,温和地说:“你在为那天梁晨的事跟我怄气,是不是?”“没有。”明远掩饰道。“你说谎。”明远看到耀东咄咄逼人的眼神,说:“是的。田总,我很佩服你的才华你的能力,我也愿意跟着您做事。可是你跟那个梁晨……你怎么对得起雨柔?”耀东笑了:“我就知道你在为你老同学鸣不平。可我也知道你不会随便乱说的。你没告诉雨柔她爸爸吧?”“没有。我和谁也没说。”“这就对了,本来也没什么的。你误会我了。”
接着,耀东把他和梁晨的事一五一十地全告诉了明远。明远恍然大悟地说:“哦,我明白了。是她要缠着你,破坏你的婚姻。这个梁晨,真不识趣!”“是啊,我也挠头啊!这不正想办法让她离开我家呢吗?”明远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对不起,田总,是我误会你了。”“没关系。我把你当成我最贴心的人才跟你说这些的。”两人涣然冰释。
在田歌的设计下,一连几天,梁晨都没过上好日子。白天在公司她找不到耀东的影子,下了班还要被田歌逼着一起做饭。目睹耀东和雨柔的甜蜜,梁晨心有不甘;精神上被耀东折磨,体力上又被田歌折腾,梁晨是在呆不下去了。这天晚上,她趁全家人都在,终于开口了:“伯父,耀东,我想搬出去住。”除了田旺达,其他的人都无比惊喜,耀东和田歌,几乎遏制不住内心的兴奋了。“为什么呀?”耀东故作关心状。梁晨气得斜了他一眼,又瞪了瞪田歌,说:“我觉得在这里不方便,打扰了你们这么久,我也该搬出去了。”“哦,这些天,也多亏你了。搬出去也好,省的为我们这一大家子忙活。”田旺达说。
“那你什么时候搬啊?要不要我帮你?”耀东急不可耐,恨不得立刻就让梁晨消失。田歌在一旁使劲憋住不笑,她在为自己的计谋成功得意呢!只有雨柔不清楚这其中的奥妙,不过,梁晨搬出去,对她也的确是件好事。
“我,我现在就搬!”梁晨气呼呼地回房,一会就提着行李箱出来了。
田旺达感觉到有些怪异,问:“怎么这么急啊?”“哦,爸,你别问了,人家在咱这不方便。难不成你还让人家一个劲地当咱的保姆啊?”说完,耀东就示意田歌:“你去送送。”“我还要去参加同学PATY呢!哥,还是你去送吧!”“这……”耀东支吾着。“去吧!”雨柔说。
耀东跟着梁晨出了门,却不料被她劈头盖脸骂了一顿:“好你个田耀东,你居然对我这么绝情。在公司你让我见不到你,在家却让我看你跟温雨柔多么亲密。还有你那个妹妹,居然让我去做饭!你们诚心想赶我走是不是?田耀东,你真卑鄙!”
耀东极力掩饰着内心的欣喜,故作严肃地说:“没有。我在呢么能诚心赶你走呢?”
“田耀东!”梁晨用提包狠狠地在耀东的肩上甩了几下,说,“敢做不敢当吗?不用神气!你这么羞辱我,我一定会向你讨回来的!”说完,头也不回地跑开。耀东摸了摸被她甩疼的肩膀,自语道:“幸好我没娶你。”
晚上,耀东和雨柔缠绵过后,拥着她说:“这下,再没有人碍我们的眼了!我们要过真正属于我们的日子了!”
第二天,耀东来到公司的时候,发现自己的办公室旁围了一大群人窃窃私语。他忙跑过去透过玻璃窗一看,差点气得吐血。原来梁晨正在里面憨睡!他拨开人群,使劲咚咚敲着门。梁晨被这巨大的声响惊醒,揉着惺忪的睡眼,起身看了看,立刻觉察到发生了什么。她打开门,对着围观的同事们说:“看什么,看!我以后就在这住了!随后让人把这收拾一下!”耀东着实没想到梁晨会跑来公司。他见人们议论纷纷,怒吼道:“都去忙自己的事!”人群散开后,耀东一把拉过梁晨进了办公室,猛地踢上了门。
“梁晨,你到底想干什么?别以为有我妈妈罩着,我就不敢辞退你!”耀东怒不可遏。
“我做什么了啊?你狠心连夜把我赶出来,我人生地不熟,能去哪啊?难道要我露宿街头吗?”梁晨振振有词。
“你不会去宾馆吗?”
“我不喜欢!”
耀东深知梁晨的脾气,自知没什么好办法。只好哀求道:“拜托你,不要这样!你何必这么委屈自己呢?我给你找房子,好不好?”
“不好!我就要在这儿!离你越近越好!”梁晨的眼睛里充满了挑衅。
“你?”面对这么一个不讲道理的人,耀东无话可说。
“田总,没事的话,我去工作了。”梁晨像没事一样出去了。留下耀东愁眉不展。
一直在外窥视的明远见梁晨离开,忙来到耀东办公室。
“田总,这下怎么办?”明远直接问道。
耀东抬起头,忙走到明远跟前,说:“明远,你也看见了,这个梁晨,太不好对付了。我以为昨天她搬离我们家就万事大吉了,可谁知她搬来公司了,还在我的休息室里!”明远深表同情地说:“是啊,真够麻烦的。看来她不达目的不罢休啊!”“是啊,那样一定会影响我跟雨柔的感情的啊!”耀东愁苦不堪地望着明远。“可是,我能帮得上什么忙吗?”耀东望着明远,忽然暗喜,说:“明远,你也不愿意看到雨柔因为这些事伤心对吧?”“当然。”“那我只能求你帮忙了。”“我……”明远不名所以,却信誓旦旦,“只要不让雨柔,哦,不让你们的婚姻受到破坏,只要我能做到,我一定帮忙。”
耀东在明远耳边小声嘀咕一阵,却不料明远大声惊叫:“让我追她?绝对不行!”耀东故作愁容,说:“我也知道这让你很为难,可是,你不帮忙的话,恐怕我和雨柔……”想到雨柔可能要受到伤害,明远的心就像被揪了起来。“明远,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就算你不是真心,只要别让她接近我搞破坏就行。”明远见耀东这么诚心地捍卫他和雨柔的爱情,也很感动。他想了一阵,最后说:“田总,我试试吧。”“好的,明远,谢谢你。你真是我的好兄弟。”
耀东为了不让雨柔胡思乱想,没有把梁晨住在公司的事告诉她。他希望雨柔能过上平静幸福的日子。雨柔一如既往地做着自己喜欢的电视节目。她的声音永远那么甜美动人:
“爱是柔和动听的夜曲,只有细品才知其中奥妙;爱是的身边平凡的阳光,只有珍惜才懂它的温暖。让我们用真诚架起爱的桥梁,用宽容驱散爱的阴霾,用理解加深爱的海洋……”
她之所以喜欢这个工作,是因为她能把自己的生活感触巧妙地倾诉出来,能够把每一份感动与大家分享。只有在做节目的时候,她才觉得自己是有价值的。
已经很晚了,雨柔以为耀东会来接她,可是左等右等都不见耀东的影子,甚至连电话都没有。她有些失望,便胡思乱想起来。那个梁晨到底去了哪里?为什么耀东说不知道呢?他们不是一直在一个公司里吗?一系列的问题让雨柔不能平静。想到以前耀东总是那么浪漫地出现在她眼前,而今却只是忙工作,她的心凉凉的。现在两个人在一起的时间是那么少,真不知道婚姻带来的到底是什么。
雨柔疲倦地回到家,叫了几声,见没有人,很是奇怪。田歌和耀东子不必说,可是以往这个时间,爸爸已经回来了啊。她找了几个房间,都不见人影。忽然,她发现浴室的门虚掩着,忙走过去一看,立刻吓得惊叫起来。原来爸爸正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地上到处是水。雨柔立刻拨了120急救电话,随后通知了耀东和田歌。
医院里,爸爸被送去急救,雨柔在走廊里徘徊。很快,田歌和耀东先后赶到,追问爸爸的病情。雨柔如实告知。耀东很是忧心,突然瞪眼望着田歌,大声吼道:“你没什么事怎么这么晚还不回家?整天在外面乱疯,早回来一点,爸爸会出事吗?”“喂,你怎么怪我?你为什么不早点回家?工作要做到深夜吗?”田歌不服气地质问哥哥。幸好有雨柔从中劝阻才了事。很快,医生出来了。说:“病人是因为地滑突然摔倒,头部受到撞击,导致中风,在医院观察几天,然后要在家调养一阵子。”
梁晨个倔强的女孩,做事一向随性子,从不计后果。现在离开田家,一时间不知道该何去何从。她给杜敏芝拨了一个电话,倾诉苦闷也寻求帮助。这么多年来,杜敏芝就像她的妈妈一样,有委屈有困难从来都是她来帮忙的。她们聊了很长时间,挂断电话后,梁晨的嘴角边**一丝诡秘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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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梦悄来』
9有梦悄来本以为梁晨会纠~耀东,可却出乎意料,梁晨只是忙着自己分内的工作,见到耀东也只是礼貌地问候一~。这让耀东和明远都大为吃惊。办公室里,耀东自言自语:“不知道梁晨~耍什么花招。”“她好像比以前安生了许多~!”明远说。“这样规矩就不是梁晨了。”“我正担心该怎么去给你~围呢!现在看来不用了。肯定是她知趣了。”“哼,绝非如此。”耀东脸色凝重,“好了,不去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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