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还剑入鞘。双眼紧闭说：“我的命是你救的。我还给你就是了。你杀了我吧！”

万青山说：“我就是杀了你也救不活他们。我已经制服了他们，你完全可以全身而去就是了。没有必要杀人。你真狠毒。”

少女说：“你知道他们是谁吗？”万青山说：“不知道。”

少女说：“他们是川南四恶。做了不少坏事。江湖上恶名远扬。上次我和师傅去泸州办事。正碰到他们作恶，被我和师傅撞见。师傅要废了他们。他们发誓永不作恶。改恶从善。师傅就放了他们。这次，我奉师命到嵋山县办事。被他们撞见了。他们见我落单，就穷追不舍。一路跟来。我几经努力，都没摆脱他们。他们想置我于死地。刚才的一切，你都看见了。人我已杀了。你觉得我不该杀。你就杀了我给他们抵命吧！”

少女说完，就又闭上眼睛说：“来吧！我的命是您救的。我绝不还手。我把命还给你！”

万青山见事以至此，不想再与这女人理论纠缠。他转身直奔官道。等少女睁开眼睛，已只见一个小黑点在远方飞动。

少女用隔空传音的方法说：“救命之恩，终生难忘。请留下姓名再走，我好报救命之恩。”

万青山也用隔空传音的方法说：“没有必要，我也不想再见到你。好自为之吧！”话音刚落。就已见不到他的踪影了。

等万青山赶到一个小镇，就已是油灯如豆，夜幕紧锁时刻。他推开一家半合的客店的门，走了进去。要了一个单间，放下行囊。就到对面的饭店吃饭。

他从小上武当学艺。养成食味清淡的习惯。他要了两碗阳春面。风卷残云似的吃了。就回客栈去了。

待他洗漱完毕，已是戌亥之交的时刻。为了急于给姑姑送信。忙于奔行。他有几天没练功了。师傅说：“三天不练手生。”武当的武功。只有不停地练内功，才会精进。万青山关好房门。静心打坐。练起武当内功来。

一个时辰后。万青山收功静卧，准备入睡。他想养足精神明天起个大早，赶到码头，搭船出川。早些见的久别的父母。

不料这时，响起了敲门声。万青山想：“现在已是半夜子时了。我又人生地不熟，哪会有人找呢！”万青山装睡不理。不料敲门声更加急切。

万青山说：“小二，深更半夜的，敲门干什么！你是不想让人睡觉了，我又没差你们的房钱。”

门外传进一个女人的声音。这声音很熟，就是被他救的少女的声音。“你跑得真快，让我好追好找。我找遍了全镇客栈。才查到你的下落。”

万青山说：“你走吧。我们素不相识。”

少女说：“你开门吧。让我进来说说话。”

万青山说：“现在深更半夜的。你该懂得男女授授不清的道理。我不想见你。去吧！”

少女说：“既然你这样说,，我也不强求进房。我就在门外等着。等到天亮。我再向你致谢。”

万青山想：“这里虽然没有北方冷寒。但冬夜也是夜寒蓼萧。让人受不了。若让她守在门外。她冻病了。也是我的不是。让她进屋歇息。我到前厅过夜就是了。”

万青山点亮灯火。放少女进房。少女一进门就是一福说“多谢公子救命之恩。”

万青山说：“姑娘不必多礼。你长途奔波。一定很累了。你上床睡吧。我另寻住处就是了。”

少女说：“我扰了恩人清梦，已是大不应该了。哪还要恩人挪位让房呢！你睡吧。我在这椅子上打坐就是了。”

万青山说：“孤男寡女独处一室，有违礼俗。我虽无欺暗室之心，但有瓜李之嫌。”

少女说：“你既然这么说，我提个要求，你答应了。我就走。”

万青山说：“哎！我救您救出麻烦来了。有什么要求。我该答应的就答应，不该答应的就不答应。”

少女说：“我的命是公子救下的。我要终生追随公子左右。为仆为奴。”

万青山说：“这万万不可。救人危难，是我辈本份。不图回报。”

少女说：“既然公子容不下我。我把命还给您就是了。”少女短剑电闪出鞘。向脖子抹去。她出剑快得不可思议。

万青山右手一挥。当啷一声。少女短剑落地。她被惊呆当场。

万青山来到少女身旁。从地上捡起短剑，纳入她的剑鞘之中说：“人之发肤，授之父母。轻生求死。是最大的不孝。你答应我不再寻死。我就给您解开穴道。什么事都可以商量。”

少女微微点头。万青山从地上捡起一枚金针。又从少女身上取下四枚金针。

万青山说：“姑娘请坐下说话吧！”

少女说：“多谢你又救了我一命。您是武当派的吧！”万青山说：“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少女说：“下午您击倒四个恶贼。我还没看清您的师门。这芙蓉金针，是武当的独门暗器。别派没人会使。象你这样一发五针。而且认穴精准。在江湖上更是少见。想不的你这么年轻。就是武当顶尖高手了。让小女子敬佩不已。再一次谢少侠相救。不知您是那位仙长的高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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