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是有必要调查一下这栋房子中所有的人了。花闻勋将这个想法告诉了温氏姐弟,并得到了他们的赞同。温可希表示,可以将他的书房当做临时的询问室,花闻勋对此表示了感谢。出乎意料的是,所有人都十分配合花闻勋的工作,这一点让他十分的感动。原因十分的简单,因为每个人都感觉到了危险的存在。
询问在下午两点的时候准时开始了。
第一个进来的是温可欣,作为这家的主人,她是最有发言权的,同时,也是嫌疑最大的。因为案子中,不止一次的涉及到钥匙的问题。而钥匙,往往都在主人的手中。
花闻勋静静的看着眼前的这个让人爱怜的残疾姑娘,心中一阵的纠结,如果这个姑娘真的是凶手,他又如何忍心将这样的一个女子送上法庭。花闻勋并不是一个没感情的人,他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样坚强。
“花先生,我会将我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你的。”温可欣怯生生的说。
“那真是太好了,直到现在我还是有许多不明白的地方。温小姐,你正好可以为我解开疑惑。”
温可欣艰难的点头。
花闻勋点燃一支烟,说:“好吧,我们来分析一下,我是昨天下午七点来到这里的,当然,在我来到这里之前,就已经有不少人已经到了。刚开始,我一直以为这只是一些因为天气原因无法行车的人。可是我渐渐的发现,其实事情并不是这么简单,这些人中有相当一部分是互相认识的,而且,大家在交谈的时候,往往都有避讳,好像总是在回避一个什么问题似的。我这样说,应该没什么不对吧?换一种说法,这些人不全是来借宿的,有一部分是你们专门请来的。”
温可欣眼中闪过了一丝慌乱,但是马上就又平静了下来。
“是的,花先生,什么都逃不过您的眼睛,有些人是我们请来的。比方说苏晨夫妇、陈德旺先生、续仁先生,这些人都是先父当年生意场上的朋友,这次我请他们来,就是想解决一下先父当年留下的一些没有处理完的事情。”
“可以告诉我是什么事情吗?”
“抱歉,花先生,这是生意场上的事,请恕我不能坦言相告。”
“没关系,说一句不恭敬的话,你们要解决的事,应该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吧?”
“这个……好吧,花先生,既然无法瞒过您,我就和您直说吧。这些人原先在商业竞争中是我父亲的手下败将,续仁先生更是几乎倾家荡产。这次是他们联合起来要到我家里来的,说得好听点就是理论,说的不好听点就是他们要霸占我们的这栋房子,将我们姐弟赶出去。不过,花先生,这些事您是怎么看出来的?”
花闻勋呵呵笑笑,说:“就是因为你们的过分好客,让我产生了怀疑。也算是老天助你们,起了这样大的雾,这样,你们就有了理由将外人拉倒别墅里来。因为抢夺人的房子本来就是见不得人的事,那些人根本不会当着外人的面公开讨论房子的问题,为避免嫌疑,只得说自己也是借宿的。还有就是路泽明这个人起到了很大的作用,因为他是政府人员,他的到来无疑是为你们赢得了更多的时间,让你们有更多的时间想对策。至于对策是什么,我就不想多说了,有很多种对策,甚至是——杀人!”
“不,花先生,您误会了,我没有杀人!”温可欣激动地几乎要站起来。
“不不,温小姐,谁也没说您就是杀人凶手,这只是一个推测,干我们这一行的经常这样推断的。所以,您请放心,这不是针对一个人说的,只是在针对这件事说的。每个人都有嫌疑,当然,也包括您在内。”
温可欣平静了一些,脸色比刚才好看了不少,花闻勋心中暗想,这真是一个容易冲动的女孩。
“那么,就请您告诉我,昨天的晚上十一点半到一点半之间,您在干什么?”
“哦,那时我已经睡下了。”
“您可以准确的告诉我您是什么时候睡觉的么?”
“我是十二点十分睡觉的,前面的一个多小时内,我一直在看书。”
“哦,也就是说,并没有人证明您在这段时间内到底干了什么是吗?”
“是的。”
“您睡觉的卧室在什么地方?”
“平时我在七号卧室睡觉,昨天我在阁楼睡的。”
“这就奇怪了,我记得二层有很多间卧室,客人们并没有住满,您为什么不在二层的卧室休息,而是一定要到阁楼上呢?”
“因为二层的卧室离大厅很近,我是一个很敏感的人,稍微有一点动静就会让我失眠。”
“哦,失眠吗?那您昨天晚上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呢?”
“声音吗?就算是有我也听不到,阁楼的隔音效果特别好。”
“原来是这样,这么说,外面发生的一切你是完全不知道的,这样一来可就难办了。对了,各个卧室的钥匙您真的是没有吗?”
“是的,我没有。”
“这就奇怪了,作为主人,您难道不会配上一串各个卧室的备用钥匙吗?”
“这个问题是很难说清的,因为从我父亲开始就没有随便进被人房间的习惯,所以我们都没有备用钥匙。如果是佣人想要打扫房间,也要先征得主人的同意才行。”
“真是奇怪的家庭,对了,您家里的三个佣人,您对他们很熟悉吗?”
“是的,我对他们是十分熟悉的,他们都是当年父亲找的佣人,很忠诚。”
花闻勋用**烟卷的右手慢慢的抵在了额头上,似乎是在想着什么事情。直到他将温可欣送出房门,他都没有再说什么多余的话。他托着下巴,心里有一种怪怪的感觉,但具体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他说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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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可希的证词』
接~来~来的是~可希,对~询问可就十分的简单了,因为,作为主人的他几乎~都呆在客厅~。“喂,花先生,凶~真的就是别墅~的人吗?”“当然,你难道认为是有人从外面~了别墅杀人的吗?”~可希一脸的不相信。“可是,这~人的~法真是太奇怪了,竟然和父亲当年画的两幅油画~的内容是一模一样的,我真的是无法想象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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