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天空中飘起了纷纷扬扬的雪花,就像是天鹅抖落的羽毛。我在道别的时候,才想起自己连名字都没有像冰琅说。当冰琅问我:你能否告诉我你的名字,即使我拒绝了你。我这才想起来,然后说:我叫做释瑶。
我看见冰琅的神色立刻变了,她先是惊讶,然后又恢复到神秘的神情。在我们准备离开的时候,她追了上来,说:释瑶,我想要帮助你们,现在还不算晚吧?
我虽然有些疑惑,但是还是答应了。
去冬樱峡谷的路程只是有些颠簸,但是并没有多么艰险,在魔域里四处可见凌乱的废墟。我看到那些死去的魔导士的身体化作了冰雪,永远葬在了一片苍茫的冰雪中。镜珀说这没什么奇怪,因为我们死后也会化作冰雪,而我们的灵魂则会化作水晶,永远地存在于遥远的水晶废墟中,知道下一次转世。我突然觉得生命太过脆弱,而死亡又不算可怕,只不过是灵魂的不断轮回,不断消亡。冰琅对我说:释瑶,我认为你是一个比任何人都神秘的存在,你表面上不愿意杀戮,实际上你比任何人都残忍。
我淡淡地回答:也许是吧!
在我们接近神域的地方,危险就开始降临了。冬樱峡谷不是一般人可以进去的,守护冬樱峡谷的有四位守护天使,分别是风、雪、火、月四个属性的天使,他们的实力无人知晓。而冬樱峡谷其实是冰海上的一个群岛,那里面的任何事物都有可能是通向虚拟或者实际空间的路径,整个冬樱峡谷就像是一个复杂的棋盘,里面的所有事物都是棋子。我可以想象,如果没有镜珀和冰琅,也许我们连通向冬樱峡谷的海域都过不去。
镜珀是幻术师,对时间可空间的控制能力及其卓越。也许在这个时候,镜珀比冰琅更加有用。那片海峡看似风平浪静,但是里面的每一个漩涡就有可能将我们带入异界,如果不是镜珀施展幻术停滞时间的话,我们就会进入另外的空间。如果进入虚拟空间,那么我能够找到漏洞破除,但是一旦我们卷入另外的现实存在的地方,那么我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回去。踏上冬樱峡谷的一个小岛之后,我们就遇到了火天使的堵截。冰琅告诉我们,这个火天使不是其本体,而是他的一个幻影,她的力量只能侦破幻影,而无法将其消灭。镜珀说:不要理会,他伤不到我们,我们只管放心大胆地走就可以了。
在我们沿着一条竹林小径走的时候,镜珀叫我们停住,说:注意了,前面有一处结界,我们会被带入虚拟空间。
我问:能够将结界破除吗?
幻衍说:冬樱峡谷的结界不同于魔域的结界,这里的结界除了冬樱峡谷的主人可以破解之外,就算是四位守护天使都拿它没有办法。所以,镜珀无法破解,只能依靠我们自己走出去。
秋岚问:哥哥,你怎么知道?你来过吗?
幻衍摇摇头,说:没有,但是我见过神域的结界,也在史书中读到过关于神域结界的特征。除了下结界的人之外,别的人是不能破解的,当然,神域的统治者殷魂可以破解任何人下的结界。
我说:想走出去其实并不难,只要抵挡住结界中的一切诱惑,不要沉溺就一定可以找到弊端,从而穿越。
我们安静地进了结界,除了镜珀,没有人知道这是虚拟空间还是实际空间,而镜珀丝毫没有告诉我们的意思。冰琅有些忍不住了,她没好气地问镜珀:镜珀,你应该早就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不肯告诉我们?
镜珀冷冷地笑了,不屑地说:跟着我走吧,放心吧,我不会将你们带到绝路的。
这个空间里是美丽的夜景,一轮皎洁的圆月悬在半空,月光在湖面上泛起粼粼微波,就像是散落的珍珠。湖畔的柳枝在风中轻轻摇摆,就像是一位曼妙的少女。每个人的脸色在月光中都显得凝重而冰冷。
镜珀说:我们进入的空间是月天使的领域,我们必须做好防御准备,月天使很有可能会在这个时候来袭。
幻衍问:守护天使的领域应该是四个主要结界之一,在我们进入他们的领域之前,应该先进入其余的结界,而这明明是我们来到冬樱峡谷以来进入的第一个空间。
镜珀笑了笑,他的笑容比冰琅还要倾国倾城:幻衍,你认为我们有多少时间去一一破解所有结界?我和冰琅能够感应到前面数十里外的结界,而那些结界都是我带你们故意绕开,或者被我偷偷破解的。我的实力虽然还没有强到和神对抗,但是对付天使,或者是破解神的结界,那还是绰绰有余的。
秋岚对镜珀投去无比钦佩的目光,她偷偷对我说:释瑶表姐,镜珀的实力真的好强大。
我说:是的,如果他没有成为九城城主,那么他现在可能已经是神了。
我们都清楚现在的处境,看似平静无谰,实则极度危险。我们正在寻找破戒空间的迹象的时候,秋岚就被不知从何而来的冰刃刺穿了肩膀。而我们立刻警觉。我和镜珀分别向漆黑的阁楼两个方向发**冰刃,但是都被反弹回来。我看到一个黑影一掠而过,告诉幻衍和冰琅:月天使出现了,你们医治秋岚,我和镜珀去追。接着我和镜珀就立刻追寻那一瞬间就消失的黑影。
我们很快就追上了月天使,但是当我用冰刃向其攻击的时候,她没有躲闪,而是变成了一团漆黑的烟雾。镜珀笑了笑:果然不出我的意料,不过月天使一定想不到,我们留下了她的克星。说完,我和镜珀就快速返回。
回去的时候,幻衍已经和月天使交战,而冰琅在一旁医治秋岚。月天使的攻击武器是月光,她能够用月光制作成锋利的鞭子,或者制作成结实的丝线,让对手失去战斗能力。幻衍和月天使的能力应当是平手,他们打了很久都难分胜负。最后,镜珀用气流制作的风刃将丝线拉断。
这么多人打我一个?呵呵,我很冤啊!我听见月天使的笑声,带有强烈的戏谑。她接着说:我想要找你单挑,你敢不敢?我知道月天使是针对我的,我答应了,但是临走时我听见冰琅在镜珀的耳边说了一句话,但是没有听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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