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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来风雨声》

第2章

作者:麻再福 阅读字体选择:小字

有一家四川人,也是我们一个建筑工地的,住在我们的隔壁。男的是一位专做钢筋的师父,和我不在一处上班,他叫许友良,没打过多少招呼,而他的老婆不知道叫什么,每天负责给我们这帮出工卖力的人煮饭,我们叫她许嫂,倒是很熟了。他家有两个女娃儿,都在深圳打工,大的一个听说在工厂里做玩具,不大回来,一两个月回来一次很少见;小的一个就在这家房地产建筑公司售楼部上班,早早晚晚的常在,不过吃住都在售楼部,听许嫂说过,叫许燕,今年十八岁了。

许友良,也像我的那帮工友一样,下完工后也常常出去,不见他打扮得油光水滑的,但也是到了深更老半夜的才回来。这人话不多,在他老婆面前,很少见他说话,看上去有一点老实憨厚的样子,而他的老婆却不同了,是一个大喇叭,笑起来有一点驴打滚的样儿,让人觉得有一点夸张,但为人倒是蛮好的。

许嫂这人,可能是在工棚火房的缘故吧,一身的油水很足,肥臀圆脸的,个头不高,那胸口就像出月的奶娘一样饱满,跟许友良比较起来,简直就是两个极端世界的人,许友良是一根风吹欲倒的竹杆。

每天在火房里,几十号工人出出进进的打饭,不免有些人趁许嫂俯身打菜之时,偷偷的从敞透出来的上衣边缘,去看那离家多时的想念,以此来安慰安慰灼情的欲望,愣住了,堵住了后面来打菜的人。许嫂已经习惯了,也不去捂胸口,而是用勺子敲打那些人的碗边,丁丁当当地响过不停,提醒着,别看了,后面的人也呼来涌去的,把那些眼淫之人挤除队伍。

有几次,我听见许友良提醒他老婆,去火房时穿些裹得严实一点的衣服,别在凉肉馅了。可他老婆许嫂则说,深圳这么热的地方,差一点想把衣服全都拔光了,在得才舒坦。后来许友良也就不说了,随许嫂给我们这帮人继续摆她的肉欲**阵。

我对许嫂不是那么在意,一天下来,累得要死了,没那精力去欣赏她的风姿。不过每天晚上,工友们都在悄悄地谈论着隔壁丰硕的奶娘许嫂,夜夜如此。有人还特地熬夜等着聆听一墙之隔的叫声,响动声声入耳,以泄心头之恨,好像找到了止欲解渴的良方一样,精神真是难能可贵呀!我可没那闲心。原先是我睡那墙根脚的,特别的闷热,可后来有人主动要求挪地,就随人愿吧!太好了,靠门边就凉快多了,我何乐而为呢。

后来监听者说,许嫂的老公许友良人太瘦了,不带劲儿,经不起她的折磨,免不了枕边有些闲言碎语,好像是给判了个腰肌劳损的刑头,战斗力大大的减弱了,已经远远满足不了她的需求。给隔壁侦听者们一个莫须有的盼头,在许嫂不经意凉肉馅的时候,更加大胆地往前凑,在巷道里没人时遇上了,也趁机帮老许搭把手,摸一摸,那也是自然的喽!回头后的感言,在工棚夜话里,轻轻飘浮,惹得几个没机会的人,裤头下已经湿透。

有一夜,有两个是实在按捺不住,开口去学着人家的哼哈声,作为欲望的消遣,希望隔壁那边的回声能更加高亢一些,却不知,嘎然而止,让这边的欲念断了线,在夜空中找不到来源,更加百无聊赖了。不一会儿,那边的蠕动特别的轻盈,而这边的人等不及了,睡得已经熟透。

我很早就睡了。在我这个年纪特有的瞌睡,就像永远喝不饱奶的婴儿一样实时上心,叫唤着呢。夜里所发生的事儿,到了第二天上工的时候,这帮泥水匠们趁彻砖刁泥的空档会说,一来过过嘴瘾,在吞云吐雾之间,说得灰飞烟灭的;二来提神解乏,在堆砌的楼宇上,如有个闪失就成了空中飞人。

我,一个刚走校门的人,还没有来得及想,那些个劳神的屁事,从一个学生到农民工的历程很艰难的,想要在这一座城市立足,那就更加艰辛不易了。为了能使自已活下去,每天拼命的劳作,不会想那么多,日子在我的肩上挑着,一天天的过,机械式的生活,在我二十一岁的肌体里反复运动着。而今,放下的是我内心对父母的那份愧疚,挑起的是我未来麻木不仁的负重。

建筑工地如此,工棚夜话如此,我都淡漠如此。人们茶余饭后的闲聊,总绕不开的两个话题:钱和女人,对于前者都是我永远想要的,多多益善嘛!而后者,工友们所谈论的烂调,我很冷漠,少儿不宜吧了。

女人对于我来说,陌生而又熟悉不过的了。女人在我这里的诠释是不同的,也不会时时挂在嘴边的。在我的生命中有两个女人很重要,一个是我的母亲,亲爱的妈妈,她永远是我温暖的港湾,永远的家;另一个是可爱的妹妹,在我眼里永远长不大的丫头,原因是她长我也长,永远是这样亘古不变了。她们是我时时刻刻挂在心坎上的女人,永远不会搁浅的,时常会梦中相聚,醒来依旧还在工地,免不了要想上她们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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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所在工地,代号为00178,我的工友们,常常拿此来说笑了,说什么~~~~,听起来不堪~~,大多有逞~~之快感,污秽极了。后来有人问我,在哪儿~工,我只会说~的三个号就得了,不像工友们刻意~歪理邪说,如有~在的话,他们更加会提高嗓门八度,~很过~,倒是顺应人心。当,许良友的小~儿许燕回来,我们工棚里的工友们,有事没事的总爱往那边凑合,无非是东拉西扯的找话茬套近乎。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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