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碧雪没有吭声，只把手伸向彭进木，在他的肚子上触诊着，叩诊着。

“不知彭进木会不会以为她是个哑巴，所以总是不说话呢？”邹其明瞧向彭进木，在心里想。

罗碧雪因为是女扮男装，不想让病人知道她的真实性别，以免对方反感她，她一直都没敢开过口。

这也是挺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的。

只要病人的头脑不是太迟钝，见罗碧雪老这个样儿，他都一定会想：“她到底是一个很不爱说话的人呢，还是一个原本就无法说出话儿来的人呢？”

“医生，你要是女的就好了。”彭进木突然对罗碧雪说，瞟瞟她的俏脸儿，又瞟瞟她的**。

她的**现在是比较平坦的，只要不是已经知道她是个女孩子的人，都不容易看出她跟男人会有什么差别，既然不容易看出她跟男人会有什么差别，就不会乱猜测她是不是一个女孩子了。

“为什么呢？”罗碧雪对彭进木的问话没法开口，邹其明代她询问。

“因为他长得实在是太漂亮了。我从来都没见过一个象他长得这么漂亮的男人，比很多漂亮的女孩子还更漂亮哩。”彭进木发自真心地回答。

“长得漂亮就不可以是男的吗？”邹其明含有深意地笑。

“可以是男的，但如果是女的，对我们男的来说，就更好了，因为那样可以多一个追求的目标嘛。”

“漂亮的女孩子很多男人都会喜欢，可不是那么容易追到手的啊。”

“那没关系，我尽力去追，追得到就好，追不到我也没所谓。”彭进木又说。

“你要这样说，那就没办法了。”邹其明摇摇头。

罗碧雪继续给彭进木从腹部处检查，作为彭进木的结石来说，只检查那儿是不能准确的，还要检查其他部位，当然借助检查仪器会更准确。

不过罗碧雪现在的目的是见习，想要多些利用手的触诊、叩诊来增长更多的经验，而不是要借助仪器去马上给病人确诊，因此她是不会在意自己现在这样触诊、叩诊是不是太慢的。

邹其明见她的手一点儿一点儿地移向彭进木的短裤处，触到裤头时都最终因为害羞而收回手来——退缩了。

邹其明觉得很好笑，感到人有两性的外在区别有时真是会给人带来某些不必要的心理障碍，**“可笑”的表现来。

从生命的本质来说，其实两性的区别原本只不过是为了更好地延续后代而给大自然“创设”的一种功能分工而已，除了外表、形状和构造上看起来有些不同之外，在物质组成、生化成份上其实并没有什么很绝然不同的地方，更没有什么可叫人羞耻的成份在里边，可因为人类在从古至今所积累的知识、习惯、风气和社会认识上的“变态”，结果对自身差别的意识越来越强烈，最后竟然会出现互相不能轻易去正视异性的情况了，这真是一种既可爱又有趣的事情啊！

因此现在邹其明看罗碧雪那么害羞，便既想“帮助”她，也想看看她的笑话。

他忍耐了一下，最后故意道：“罗医生，今天的检查就到这儿吧，让病人去照照Ⅹ光行了。”

罗碧雪赶快摇头。

这引起了彭进木的注意，他将目光瞧向她问：“医生，你不能说话吗？”

罗碧雪既点头，又赶快摇头。

“没关系的。我虽然不知道你到底是男医生还是女医生，但我是个很开通的人，不管是男医生还是女医生给我检查，我都会接受的。”

“对，对，给医生检查，是为了治好病，跟是男是女没有任何关系。”邹其明脱口而出。

“就是，就是。”彭进木直点头。

“听见了吧，罗医生，你现在不用有什么顾虑了吧？”邹其明瞧向罗碧雪。

“医生你真是女的啊？”彭进木的目光再瞧向罗碧雪，不知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我不是……我是……”罗碧雪不知该说什么好，不过她的女声一出，彭进木自然就什么都知道了。

“她真的是一个女医生哩，你还愿意给她继续检查吗？”邹其明趁机问。

“没事，我愿意。”彭进木轻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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