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冷冷地盯了金静玫足足一分钟,最后扬起了手中的电话。“喂,于队,这里来了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说是有十几年没回村了,刚刚知道消息回来分房,你看这事该怎么处理?”
金静玫颇觉不自在,保安的眼神带着极不信任的成份。好在,他没把她说成是个四十岁左右的女人。
女为悦已者容!金静玫良苦用心地躲了十六年,小心翼翼地呵护着自己的容颜,就像呵护着心底那个脆弱的秘密。
村委办公楼里火急火燎地走出一个精瘦干练的中年男人。
于全?看到他,金静玫就会不自觉地想起于海涛。想起她离开滨东村的前一夜,那个**的夜晚。
“于全舅舅!”于全只比金静玫大三岁,按村里的辈份,静玫得尊称他一声舅舅。看到于全那双越瞪越大的眼睛,她努力掩饰着内心深处的激动,嫣然一笑。
“你……静玫?”
金静玫姿态优雅地扶了扶脸上的镜架点头笑道:“是我,于全舅舅。”
“天哪,我还以为这是哪来的大学教授,闹半天是静玫啊!都说女大十八变,没想到三十岁的女人也会变得跟花一样好看。”于全上上下下地打量着金静玫,连连感叹。
“于全舅舅,我已经三十六了!”于全的眼神让金静玫浑身发烫,为了缓解不自然的情绪,她连忙叉开话题,呵呵笑道:“于全舅舅,我第一次知道村里也可以配保安。”
于全一愣神,随即哈哈笑道:“村里只有民兵,哪能配保安!”
金静玫疑惑地看了看刚刚打电话给于全的保安,猛然发现他的左手腕处刺着一个深青色的‘忍’字。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今天分房,情况特殊,于书记怕有人出来捣乱,从就近的厂子里临时借调了几名保安。”
于全轻描淡写地说着,金静玫心里却敲开了小鼓,什么借调的保安,这些人分明是穿着保安制服的社会青年。
于全的眼神情不自禁地在金静玫身上徘徊,少许,又忍不住感叹道:静玫,你只比我小三岁,怎么都像个不到三十岁的人啊。”
金静玫黯然地笑了笑,她猜不出,她最在意的那个人看到她时会是什么样的表情?什么样的想法?可是,一想到曾经和于全形影不离的于海涛,她的心又乱了。
“静玫,你先随我到办公室,我马上给于书记打个电话。你那二位嫂子一直在争你的房子呢。”
因为想到了于海涛,金静玫的心一时难以平复,房子和于全口中提到的嫂子根本入不了她的心。
“于全舅舅……”金静玫机械地随在于全身后,痛,由心海向外泛滥。
“静玫,你还有什么事吗?”看着欲言又止的金静玫,于全疑惑地问。
“我想……想知道,海涛舅舅……他,还好吗?”
“海涛?”于全停下了脚步,重新打量着金静玫,“静玫,你真不知道海涛的事?”
金静玫心里一紧,看于全的眼神,于海涛那边肯定出了状况。
“于全舅舅,海涛舅舅……他现在……还好吗?”
“他啊……”于全神情古怪地盯着金静玫,脱口说道:“静玫,你差点害死海涛,你知道吗?”
一行清泪籁籁滑落,金静玫的情绪有些失控。“于全舅舅,请你告诉我,海涛怎么样了?”
“你走后,他砸了你的订婚宴,若不是被家人绑起来,他什么过分的事情都做的出。”
“他砸了订婚宴……”金静玫的心哆嗦起来,那个所谓的订婚宴,其实是金静玫离开滨东村嫁给纪峰的离别宴。“后……后来呢?”
“他大病了一场,差点丢掉性命。”
金静玫疲软地贴在楼道的墙上轻声抽泣起来。于全并没有相劝,而是拿着手机,走到了僻静处。
“静玫,你随我出来一趟。”不一会儿,于全又表情凝重地来到金静玫身旁,郑重地对她说道。
金静玫不得不收敛悲情,随着于全来到办公楼后一侧的停车区。
“静玫,你想知道海涛的事,就在这辆车旁等会。”于全把金静玫带到一辆普通的黑色轿车面前,一再叮嘱道:“我要去主持会场秩序,不能继续陪你。记住,千万别走开!”
金静玫无力地伏在黑色轿车的门窗上,因为过于悲感,身子战战地抖动着。
十六年了,她心里的三个男人就像三把尖刀,一直戳在她的心上。要说伤,伤她最深的是那个让她可望而不可及的男人,他是她情感创伤的始做蛹者。而她的丈夫纪峰,也是因着那个男人伤害了她十六年。应该说,最让她牵挂,让她心生愧疚、同时也是伤她最轻的则是于海涛,尽管他在她结婚的前夜强~暴过她。
于海涛阴沉着脸来到金静玫身后。虽然他只有一百七十三公分,但他精壮的身体、黝黑的皮肤,以及黑色T恤里包裹着的健康胸肌,让他有种不同于一般男人的气度。
只是,他那张原本霸气而又痞性的脸被岁月磨去了棱角,或多或少地添加了一丝稳重与刚毅。
于海涛半眯着眼睛,心情复杂地凝视着金静玫单薄的背影,内心深处百味阵杂。他不明白,就算他有错,强~暴金静玫在先,她为什么还要在原谅了他,并以身相许的情形后,偷偷地离他而去。
“金静玫!”他的声音略带着一丝嘶哑,正是因为这种嘶哑,使他的声音中多了一丝奇异的磁性与隐忍。
蓦然回首,金静玫泣泪的脸上带着些许的惊喜与激动。“海涛舅舅……”
“别叫我舅舅!”尽管这声呼唤亲切又煸情,于海涛还是黑下了脸,低沉着暗哑的声音,一边用手中的遥控器开了车门,一边冷漠地命令道:“上车!我早就说过,我们是八杆子打不着的舅舅!”
金静玫黯然一笑,在她的想象中,就算于海涛恨自己,也不该用这么冷漠的腔调对待自己。
妈的!于海涛暗暗地骂着自己,明明想恨她来着,为什么见到她时要恨不起来。难道,带她重返故地,再来一次现场回放,再一次在她身上释放体内的野性,就能减轻郁积在心底十六年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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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两小无猜』
于海涛驾驶的黑色轿车发疯似地驶出村委,金静玫的心一直未从他~冷的情绪中走出来。金静玫有苦衷,之所以嫁给纪~,是因为纪~用实际行动表达了~诚意。纪~是静玫厂子里从南方聘来的技师,大静玫四岁,不~一米七零的个头,皮~白净,典型的南方人。他一~厂子就开使追求金静玫,当遭遇意外的静玫对他坦言心底的秘密,并提出,如果纪~能尊重~意愿,并在一个星期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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