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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诞都市》

第4章第三章 诗一样的美子(二)

作者:箫诗墨 阅读字体选择:小字

职业道德好讲。医生不讲职业道德,房地产商不讲职业道德,那些干部,更是不讲职业道德,为什么偏偏要我们小姐来讲。

只要男人给钱,想摸哪里就让摸哪里,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身体是我们的,钞票是他们的。英子甚至有时拿职业道德那句话开玩笑,笑到自己脸都抽了为止。绢子就拿牙签吓她。

英子是我们姐妹中喜欢喝酒的一个,她能喝多少,我们也不知道,我记得大二时,我们去外面蹦迪,几个男生不安好心,想灌醉我们趁机占便宜,他们六个男生,我们这里就英子一个人喝,结果六个男生全翻了,有一个第二天没有来上课,后来打听,因为胃出血,躺在医院了,绢子说,这些男生不要命啊。呵呵,是有些傻,那个年底很近,又很遥远。

英子还可以通过鼻子用根管子喝。有几个男人专门过来花钱看英子表演喝酒。她和我们一起喝啤酒的时候也表演过,我们一起鼓掌叫好。不过每次喝完,就喜欢骂人,谁都骂,先骂她妈的人生来平等,为什么我们要做小姐,骂她妈没有把她生在美国,骂我们大学以前的班主任想占她便宜,骂有个客人把她绑起来逼她吃胡萝卜,骂有个公安局的玩玩不给钱,我们看着她的样子,苦按她坐下笑……

美子却从来不和我们喝酒,特别是在夜市这样的地方,似乎降低了他的身份,这和小姐分为1000、500、100的和50的没有什么区别,至少绢子经常这样说美子和我们的关系。

虽然美子接纳了我们,可是几个姐妹早就忘记了,感谢她也在我们姐妹几个用第一次坐台的钱请她吃了顿大餐就完事了。这个社会就是这样现实,你对别人千次好,别人或许都不会记得,但是反过来,你如果是偶尔对别人一次坏,别人或许记住你一辈子,这就是人,或许这些东西用哲学永远解释不清楚,你让佛洛伊德来解释,或许会形成好几本书,甚至是一门学科,至于有没有用,谁也不知道。

有的时候我们调侃马克思性欲强不强,反正现在言论自由了,毕竟他也只是个人而已。是人就要吃喝拉撒,是人就要衣食住行性,网络上说列宁死于性病,至于是不是真实的,谁也不知道。不过我一直感觉奇怪,为什么是伟人就不能够死于性病呢?性病和为人类做贡献,一码归一码吗?非要扯到一块。不很好笑吗?

伟人毕竟也是人。

美子不和我们调侃,我们也似乎忘记了她是党员的身份,我们一直很奇怪,一个坐台的小姐,当然他比我们档次要高,要加入什么党员,研究什么政治。似乎爱与情面,我们只是私下里说说,并没有当她面说,这或许就是美子和我们的不一样,这或许就是她缺的东西。

美子是没有毕业就和一个企业的老板好上了。说好,用句不好听的话说,就是被包养了。看那个老板的长相,满脸的横肉,我们几个都感觉呕,当然我们那时还是大学生时代,是在坐台以前,现在对我们来说,无论是什么样子的男人趴到我们身上感觉都是一样的,胖的,瘦的,黑的、白的、高的、矮的,喜欢玩花样的,自带工具的,甚至比那个老板要呕多少倍的都有。

林子一大,什么样的男人都有。

这就是时间的作用,一个人掉进了水池大家都笑,等大家都掉进了粪坑后,就都没有感觉了,是否会互相嘲笑,或许不会,但是第一个掉进水池的会经常被拿来开涮,这没有什么原因。

对于我们坐台的人,晚上2点才回去那是很应该的。有的时候没有出场,回家晚,可以看到美子一直对着窗看远处的街道,心里也不知道说什么好。调侃句,远处的街道是不是有有钱男人啊之类。有的时候我们还会用卞之琳的你在楼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下看你的裙底之类的。白话诗的好处就是能够让我们这些人也能够高雅起来。

我忽然又想起来,以前美子加入过学校的诗社,写过什么诗,不知道她现在还写不写,或许这也是她缺的。我还记得在一次诗歌比赛上,美子拿了优秀诗歌奖,甚至向我们炫耀了好多天,我们当时都还很羡慕,现在想起来,有多好笑和幼稚啊,两腿之间的东西都拿出来了,还有什么值得炫耀呢?

九月的东莞,天气并不是很舒服,稀稀拉拉的街道,就如同一块病了的石头沉入泥浆中,混乱不堪。

绢子从一个包厢里跑来告诉我,她刚刚在去洗手间的时候看到了大学的师兄和美子在一起了,我很惊讶,说你别胡说了,你说的那个大师兄不是去了香港吗,绢子坏笑说,爱信不信,她那边客人还等着呢,她是特意跑来告诉我一下的,嘲笑那个包厢的客人,套子都戴上了。

十一过后就是重阳,美子诧异的请我到她家里,我们从毕业搬宿舍、搬房子到坐台,我们几个姐妹从来没有去过她那里,甚至我们请她吃饭,都是约好了等她,虽然都是小姐,毕竟不用像我们一样出来任何男人都可以上了,对于她来说,喜欢的不给钱也可以,不喜欢的,给多少都不愿意,这就是区别。

我问她有什么事吗?她说请我喝酒。

美子的房子很大,很宽敞,比我们三个姐妹花2800块一个月租来的还要大,家具都是上了档次的,这样阔绰,只有一次我去出台到一个老板家里才看到过,当时那个老板告诉我说,这些都是他老婆精心挑选的,很漂亮吧。

我嗤笑了一下,在你老婆买的**和别的女人上床,还真有新意。那个男人被我说的很不好意思。

美子请我进来,什么话也没有说,就是一直的喝酒,我也陪她喝,每天坐台喝,回家我已经腻了,除非是和几个姐妹在夜市,我很少喝的像今天这样,两个人对着一句话也不说,就只是喝酒,一杯、两杯、眼看两瓶白兰地已经没有了低,美子又拿了一瓶什么酒也记不起来了。我劝她别喝了,

她忽然哭了起来,哭的好伤心,我问她怎么了,她没有说……

那天晚上我做了个梦,或许不是梦,或许是自己也喝高了,我梦到美子的第一次被一脸横肉的老板按在沙发上的场景,一块一块撕扯她的衣服,将一只大手放放在她的**上,用力的揉搓,就像是一个地摊小贩很不情愿做早晨的包子一样,我甚至还听到了,美子喊疼的**,美子的第一次是那个横肉用手指头能破的,完全不顾美子的疼痛,将两根粗糙的指头深入美子的身体,美子痛苦的挣扎着。

后来美子说起大学里包养她的那个男人很是平淡,并不恨他。

那个男人不行,大概是玩的女人玩多了,还是那里受过什么伤美子并不知道。他去美国、日本检查都不行,他越不行,越喜欢玩。其实他也很可怜,他虐的只是**,精神上他永远都到不了。后来美子拿够了他的钱也就离开了,美子还说,这个男人居然在她离开的时候抱头痛哭,甚至跪下来哀求她,让她留下,哪怕再给她两五十万。美子终究是没有答应。

从那晚喝完酒以后,我和美子走的很近,美子告诉我她的故事,我没有告诉绢子和英,就连春春我也没有告诉,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如果没有出台,美子有的时候甚者请我到他家一起睡,我也开始渐渐了解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同学和朋友。

有了钱的美子甚至回到过农村,她略带微笑的说,他父母早亡,是姥姥将她养大的,她小时候是个很勤奋的女孩子,上学回来后,还要去帮助姥姥打猪草,姥姥村子里的人都夸奖她勤劳能干。她想只要有了钱,回去就可以过的好一点,用不着过这样的生活了,她已经厌倦了男人,不过她错了,她再也拿不起那把镰刀,再也忍受不住那种乡村晚上冷凄的生活,哪怕天天在男人的身体下流泪也要回到城市中去,她甚至想找个村子里普通的男人嫁了,无论如何她要生活在城市里,走入这座城市,成为现代的城市人,但是一直没有机会,或许这就是命,说那些想法荒唐而又可笑的时候,她的眼泪一直在眼圈里打转,我不知道美子是怎么想的。她说,她想留在这座城市里,想过像正常人一样的生活。

男人有了钱玩女人,女人能做些什么呢?

听她讲这些故事,我心里又有种说不出来的感受,因为我也和她一样留恋这座憎恶的城市。如同被**后的妓女,该说些什么话。

很多人努力为了从农村中走出来,努力的读书,上大学,好不容易读出来,又没有工作,用卖身体的钱想回去,却又回不去。就像少年包青天里的台词,面具戴得太久了,就脱不掉了,做我们这一行,时间久了,就无所谓了,偶尔有一些想法,也懒的动了,美子这样说。

用佛家的理论,人的命运其实早就有了定论,你这辈子当官、打工、还是当小贩,做妓女,其实早已有了定论的,第一步已经决定了你的去向,就如同一滩泥,你进去了,想再抬起脚,需要很大的力气,而且你的脚上已经沾满了泥。美子这样说,也这样想。

她甚至无法面对她曾经爱过的师兄,甚至两个人奇遇在包厢里。那天美子听下面的姐妹说,有个男人出来玩忘记了带钱,她下去看看,别是哪家干部的公子,怠慢了。当然,也不能让那些吃白食的痞子好过,玩完女人两腿间的东西,不拿钞票,酒吧里会有人好好的招待他的皮肉。

这一去发现那个男人居然是自己大学时暗恋的师兄,而且两个人一眼就认出了对方,她没有说什么,让酒吧里的人各忙各的去,她甚至也不知道该对这个眼前的男人说什么?或许绢子那天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我隐隐约约想起这个男人,记得曾经在大学里是什么学生会**,又写的一手好诗,是很多女孩子爱慕的对象。

我还曾记得他朗自己创作的那首《路过一个公交车站》

秋天

我坐在黄昏的公交车上

外面的雨

为秋穿上乍冷的毛衣

一个穿着黑**的少女

忧郁的站在站台旁

像一部电影的结尾

本来是一个美丽的黄昏

少许的甜美

在咖啡中醉人

而秋成为了过客匆匆的主题

我想这忧郁是来自秋天

特别是异乡的客人

而这忧郁又是送给春天

想想又有些甜美

秋季本为是收获的季节

应该收获许多

而城市的味道对于一个过客

仅是匆匆的行程

和繁忙的荒芜

特别是秋雨

打**季节的路

我不懂诗,也不知道其中的意思,不过感觉很好,或许是那个年龄段,都有对诗的憧憬。美子说这首诗很美,意境中点点的哀伤,又给人以希望。英子美子吃错药了吧,写诗的人都是疯子,海子卧轨了,顾城更夸张,砍了老婆,又砍了孩子,还是少和写诗的人在一起。

英子说的时候还做斧头劈柴状吓唬美子。

美子很陶醉,说你不懂。搞的英子不知道说书名好。

或许是因为这首诗,或许是因为别的,美子喜欢上了整个男生。我们甚至在美子的床头捡到一首情诗,写的肉麻极了,甚至英子在读的时候,毛骨悚然。春春说我们不道德,英子哈哈大笑。

美子或许也对他表示过爱慕,终究因为美子没有答应他去开房而终结了,后来美子被包养后,他还曾经去找过美子,他们之间的事,我也了解的不太清楚。

或许有些东西隐约一点比较好。

毕业以后我们听说他考上了公务员,在一个办公厅里工作,谁也没有联系过。

她师兄说忘记了带钱就走了,她都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是人类原始的羞耻心从内心里升华了,还是回忆起曾经的羞涩,都毫无记忆。

后来那个男人就一直没有看到过。

或许酒已经说明了一切。

美子好几个星期没有出现,也没有告诉英子或者绢子,甚至没有告诉我和任何人,或许美子在家睡觉,或许她出去旅游了……

用两腿之间赚来的钱去旅游,那不奢侈,也只有美子有,我们的钱每个月都不知道花到哪里去了。

或许是美子对自己的一种补偿。就像英子每次出场回来喝一杯红酒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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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的经历都是一本小说,只是有的是~装本、有的是自己花钱印刷的罢了。~的生活其实也是一本书,而且是一本小说,至少绢子是这样认为的。以前我一直梦想自己是一本短篇小说,后来才发现,自己成了一本长篇,而且是连载的长篇。或许人生就是这样安排的。还记得当初~大学时,那个看到电视~里接~镜头都~害~的绢子,现在却~着超短~,隐约显~三点的内~的~孩就是她,很有些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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