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任何东西一和经济挂钩的时候，问题就来了。改革开放不是不好，好，人民富裕了当然好。但是改革让一部分富起来，然后再带动另外一部分人富起来，话是这样说，带不带动，是另一部富起来人的事情了，也由另一部分人处理了。每个人都在守护自己的利益，富人维护富人的利益，穷人维护穷人的利益，这样下去一定会出问题的。

小姐和警察其实也不例外。

在东城，有小姐的地方也一定有警察，平时这些警察不过来，只有大事情发生时，他们才赶来维持秩序。这就是社会，看似稳定祥和的背后，谁知道有些人的眼泪。

警察找不着小姐，完全不决定他的身份，而决定他是不是男人，是男人都有性的要求，是男人都有偷腥的，只是有没有机会罢了，只要有机会，他们肯定偷腥。不过也可以理解，人毕竟是动物，再冠冕堂皇也逃脱不了。只是自己的价值规范吧了。

来我们这里的警察，大多不穿警服，多是些小兵，大干部才不来我们这种地方，为了一时的欢乐丢了自己的官帽，那太不值得了。即使不被抓住，或是抓住了依靠关系**来了，万一搞了个什么病的也不好说。再说了，现在的女大学生已经开放的无所谓了，上海有个帖子上说，各大院校的包养名单已经出来了，最高的好像是上海艺术学院，也就三千块一个月，帖子上是这么说的，究竟是真是假，谁也不知道，如果想养个二奶什么的，有的家里也看开了，不看开也没有办法，只好默认认可，至少比来我们这里是好的多了，何必要来这里铤而走险呢。一个社会的文化毁掉了一批人，又让经济吞噬了一些人的灵魂，还有什么值得尊敬和不尊敬的呢？

说来这里的有警察，是有事实根据的，平时大家走来走出看到他们执勤，也有的姐妹被请去喝咖啡，用他们的话是抓黄扫黄之类的，很多人其实大家都熟，昨天还搂着你睡觉，喊你小甜甜，今天已经带着人来扫黄，这事并不奇怪。

可是作为人，总是要颜面的，被警察带走，感觉总是不好的，选择了做小姐，又怕被别人曝光，其实内心也很矛盾，只是我们无法改变，也没有能力改变。最可恨的就是那些记者，没事拿个相机，拍上几张照片，发表到报纸上，甚至更有大家闺秀者，将我们的联系方式搜集到，电话联系我们的村长和村党支部书记和父母，让大家都知道这件事，似乎做小姐和入党、被评为劳动模范一样光荣，不知道这些记者是怎么想的，是不是脑子写文章写多了，坏死了。不去追究其社会根源，只为了追求眼球，迎合这浮躁的社会，我心里特别鄙视他们。似乎他们这样做有一种快感，如同在女人身上发泄一样，真不知道如果有一天，这些小姐是他们的女儿，是他们的老婆，他们会有什么样子的感触。

来这里的警察也有不同种类的人，是人总是有些区别，当区别成为差别就不再一样了。我就遇到过这样一个男人，他叫马腾，他说，平时出生入死，干出来的功绩都被上司拿去升职了，自己干了十年了，上司换了8个，自己因为上面没有人，一直没有升值，一直就是一个普通的警察。有次甚至他面对持刀歹徒，为了救人质，胸口被捅了一刀，自己昏迷了半个月也没有被升值，每次来这里喝酒，喝醉酒提这事，一提起他就很生气，他说他是在不明白，为什么从医院回来之后自己上司连胜了两级，并且被评为模范警察，自己却什么都没有得到，他说起来很吓人，两只眼睛瞪着你，似乎要将你吃了一样。我可以理解他的心情，至于终究为什么会这样，我不知道，我也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

更让他受不了的是那个被救的人，在他躺在医院里的一个月，连打个电话过来看他一下都没有？他告诉我说，这个社会的人已经被这种文化破坏了，你为他做的再多，他感觉是你的责任，你不为他做，他也就没有话说了，你说作为我们公务员，平时不做事不会出问题，一做事，问题就会有，你个人就麻烦了，哎，听他的叹息声像个政治家，不过对于我们小姐来说，给钱就好，你骂社会也好，你痛恨自己的父母也好，怪自己的老婆在外面找小蜜也好，和我们似乎无关，只要给钱，我无所谓，没有钱，我们没有办法生存，一个连生存都不讲究的社会，我感觉真的好累。

有的时候，他甚至大发感慨，讨厌这个社会，不知道这个社会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哲学家也好，社会学者也好，来这里的都是嫖客，终究是要扒了衣服快活的。他也不例外。

他的动作很快，不像其他的男人又是摸，又是亲的，他只是简单的进入我的身体，匆匆就了事，然后就穿衣服走了，

我问他还需要什么吗？他说不需要了。他掏了三百块，说了声再见，我做这么长时间，还第一次听这样说，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

当然也有另类的警察，这是美子告诉我的，她甚至知道那个警察的名字叫甘肥，警号编号21456，那会她才出来做，什么都不懂，就是这个男人带她出场玩**的游戏。直接将美子带到他家里，让美子换上护士服。

美子问他怎么玩。他说你跑我抓，就这样，美子很快就被他抓住了，他用手铐将美子铐上，顺着美子的脚趾一点点的添，一直添到美子的大腿内侧，美子有点痒，美子想喊，　他居然用胶布将美子的嘴封起来。

他继续的添，将舌头伸进美子的体内，**的搅动，用两只手拖住美子的大腿，用力的揉搓，然后向上，**美子的嘴上的胶布，将一口水吐进美子的嘴里，美子的嘴一阵恶心，想吐，他说这是他从日本片上看来的，叫游龙戏凤。美子无语，反正是为了赚钱而已。人前都是光环照耀，人后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谁也不知道谁。

美子被反铐着，看不到他在做什么，忽然感觉体内被一个异样的东西进入，美子问他是什么？

他说这是日本新研究的按摩棒，舒服吧。对于这些变态的玩法，作为小姐，其实并不是什么大事，不过美子那时还没有适应，身体总感觉别扭，美子说。

奇怪的是，这个男人用完了工具，最后却并没有进入美子的身体，美子说，他曾试图在我那里摩擦，可是一直起不来。估计是性无能。

美子还说，这个男人，一直点了她3次场子，每次都是这样，不是换上服饰装，就是泳衣，反正各样的东西都有，他甚至还喜欢边放日本的A片，边学。那些片子都是他从局里拿来的，平时执勤人员，收回地摊上的黄片，就存在警局的仓库里，他有钥匙，什么都可以拿回家，反正也没有人管。

每次都能的美子**焚身，却又起不来，美子骂他变态，美子甚至说，每次都玩花样，玩的我最后都希望出去找个**来了，让我以后出场的，看到这个男人，最好小心这个男人，给五百块也别去。

美子第二次的时候，还有些不想出他的场，当时还是大姐的扬姐就告诉美子说，国有国法，行有行规，她点了你，你就要去，况且他是我们这个区的警察副局长，上面都搬了好多次都搬不动，你一个小姐，还有什么好选择的呢？

不过话又说回来，也多亏了这个男人，有次美子被请进了警察局，还是这个男人帮她出来了，而且没有交一分钱。

一般小姐抓紧去，不让吃喝半天，然后是让录口供，聪明的人，一般都说不认识，什么人来嫖过你，你都不认识，这个第一天做，大姐都会告诉你们，如果说了，不但以后混不去，有的时候牵连到了上头，恐怕命都没有了。

后来警察没办法，也就每人交点保释费，就放人了，美子那次因为认识这个警察，没有被关起来，也没有做口录，美子出来感谢他请他吃饭，他居然很客气的说，小事，没什么的，美子看着这个男人，在想，这样一个人，能够在人前威风凛凛，内地里却如此的龌龊，谁又知道呢，不过美子并没有表现出来，做小姐哪里有资格评论别人呢？能够保住好自己就不错了。有的时候，美子甚至会感谢这个男人来，要不是他，在警局里还不知道会是怎么样呢？

男人的新鲜劲一般出过三次场以后也就过去了，不过大多也就萍水相逢，大家各投所需，他们要满足，我要钱，满足了他们，他们就给钱，这看很公平，也很公正，就如同合同法一样。可是合同法只保护冠冕堂皇的，在冠冕堂皇之下，很让人悲哀。

马腾第一次来过我这里以后，很长时间没有见到他人，是点了其他小姐出的场，或者是家里看的严，这些我是不知道。

大概是上个月星期五，一般这个时候，大家都很忙，因为这段时间海员归来，从全国各地提货的也特别多，美子告诉我说，二号包厢有个男人专门点我，我过去一看，是马腾。没有想到这个男人还这么怀旧。

马腾带来我出去之后，打的一直到了小区，进了一幢楼，他一直不啃声，我做这一行，知道不该问的不问，他拿出钥匙开了门，让我进去。

他轻轻地关了门，和上次不一样的是，这次从后面抱住我，**地亲吻我，一周按住我的**，一只手开始拨去我的衣服，虽然对于他来说很新鲜，可是对于我来说，还是可以感觉到他的野蛮和暴力，但我迎合着他。

我感觉他那双有力的大手一遍一遍的抚mo过我的身体，我的身体开始醉了，他轻轻地将我放到**，一张嘴压了下来，像是吃奶酪一样**着我的舌头，顺着我的脸颊，他开始一直往下探索……

完事后，他起来洗了个澡，然后泡了杯牛奶递给我，然后到**半躺着，轻轻地楼我在怀里，我捧着温温德牛奶，看着奶圈在杯子中游荡，忽然有种做他的妻子的感觉，又好像两个相爱的人偷情过后的拥抱，不过想又有些好笑，这种做妻子和情人的感觉，居然从一个嫖客这里感觉到了，真是太有意思了，真不知道我是不是疯了。

他点燃一支烟，问我要不要，我说不要，吸多了对身体不好。每一只烟都要减少人的寿命几秒钟。

他说没事，人终究是要死的，几秒钟对于一个人来说，一辈子也就那么几个小时，少睡一会，或者上马桶快一点就在里面了。

上学时，老师讲一寸光阴一寸金，寸金难买寸光阴，现在想一想，或许是那个道理，不过那只是一种理想，因为是理想所以才成为哲理，而实际中永远都无法到达。

我也是在这个时候知道他叫马腾的，他的故事也是他这个时候告诉我的。

他甚至还告诉我说，他妻子早些年就跟一个商人跑了。他老婆一直想要一个孩子，可是他不能生育。因为几年前一次执勤，和一帮小混混发生了拳脚，那里受了伤，他干了十几年了就这座房子，什么都没有，有的时候想想，人活的真没劲，还不如再来一次战争，我们喝小日本打一场，将自己这副肉囊扔到战场上去。他说的时候有的时候还笑几声，至于是真是假，我也很难说，只有坐在那里像听故事一样，听他讲。

我问他怨恨他妻子吗？他说不，或许她妻子也没有办法？他那天意外地多给了我两百块钱，让我早上早点离开，别邻居看了说闲话，那晚我报着这个男人睡的很踏实。后来马腾又出了我两次场，以后就很少见到了。

再次看到他的时候，是在电视上，本市一家房地产拆迁，有位钉子户上访无望，最后报复社会，拿着刀，汽油瓶挟持了人质，我们看到马腾在现场。

后一天看报，绢子说，那天在电视上看到的那个人为救人质，被汽油烧伤，经抢救无效。绢子还骂了句说，他妈的现在警察真可恶，人家辛辛苦苦几代积攒起来的房子，说拆就拆，人家上访无望，还去拦人家，烧死了活该。

我过去看了一下报纸是马腾的照片，不过姓名叫王腾，这个男人为什么没有告诉我名字，至今仍然是一个谜。或许他本来就不想告诉我，或许他改姓了，谁又知道呢？

也就在当月，美子告诉我说，那个甘肥局长因为当地治安良好被提拔到省里去了，以后让我不用再害怕那个变态来出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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