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一次英语摸底考试，石头偷看旁边英语课代表的试卷。这位课代表即是石头的女朋友。此人能荣任课代表一职并非英语成绩好，而是每次收作业本比较积极而当选。

Lin此时恰好经过石头的座位，他用尺子敲了一下石头的脑袋，警告道：Youshouldtodothatbyyourself!(你应该学会自己做)

石头摸了摸脑袋，嘀咕道：Goyoumother!

Lin在第二次经过石头旁边时，这家伙又在偷看。这时Lin有些恼怒了。将教鞭重重打在石头身上。大声喝斥：“You’regonetoofar!”(你太过分了)

石头电光火石般夺过教鞭反抽在Lin身上，并附带一句英文Fuckyou！

Lin顿时气得暴跳如雷鬼哭狼嚎般抓狂不止，这声音纵然在三十八度高温下也让所有人不寒而栗。

我一早就确定这人是一个性格古怪的人，就好比那些喜欢对着中国人讲英语对着英国人讲汉语的一样，他们身体里都深藏着一个不可告人的怪癖，一旦受到相应的刺激就像山洪暴发一发不可收拾。而且时常还以为自己很正常。

这时Lin脸色铁青咆哮着指着受惊的石头：“Sonofbitch!howdareyousaythatagain!”

石头一脸懵懂地看着LIN一时间没有表情。后面的学习委员凑上前翻译道：“他说‘王八蛋，有种你再说一遍！’”

石头接到讯号后，用颤音一字一句道：“操——你——娘！”

几十双眼睛齐唰唰地注视着这名末世英雄，内心一致发言道：你小子这下遭殃了！

我为石头捏了一把汗，想你小子真是不要命了，连老师你都敢惹，何况还是校长的亲戚。万万没想到的是LIN双手掩面哭着跑出教室。教室里顿时一片倒彩，有人上前拍着石头的肩膀表示佩服。

我的同桌盯着走廊喃喃地说：这孩子缺乏心理承受能力。

LIN死后的第三天才被人发现，刚开始以为这人又闹脾气耍性子没太过于关注，直到校长叫人破门而入时才发现此人身体已经僵硬，尸体爬满蚊虫。

然而他的最后一句英文却是留给石头的，这让很多喜欢LIN的女生吃醋不已。

在LIN死后的一段时间里，我和一些同学研究LIN死亡的原因是否跟石头有所关联。有人说，一个性格怪癖的人自杀的原因不会

这样简单，一定是他内心早就想死而一直痛苦地活着又找不到一个自杀的借口。就像一颗地雷，它存在的价值就是爆炸，只不过恰好是某人踩到罢了。

我们一致表示同意，因为我们找不到更好的理由。石头却并不为止感到内疚，而且十分客观地说：一切均属自然现象不必大惊小怪。我被石头这样健康的心态所折服。

11

当LIN突然自杀震撼着校园的余威还未散去时，一起轰动全镇的新闻又在我们学校崛起。这是一件令人难以启齿的事件，但它终究却发生了。

我们的化学老师**了隔壁班的一位女生。

这名女生是石头曾经暗恋过却不敢采取行动的对象，因为这女生是我们的校花。石头得知这个消息后，咬牙切齿说要灭掉化学老师。

学校派去很多领导与女生的父母进行交涉，希望用金钱赔偿女生**和精神上的损失。要求对方开一个合理的价格，只要在校方能承受的范围内尽量满足。条件是，希望受害人方面不要将事情闹大。这样会给学校来年招生引起不必要的损失。

后来，这两位忠厚老实的农民可能是想通了，接受了学校提出的条件。正当父母的思想被解放后，女生却一时糊涂跳河自杀。两

老悲痛欲绝，决定上市法院状告这名**老师，天却不遂人愿在二老乘车的途中不幸出了车祸，一车人死得干干净净。

从此风波就此平息，教书的继续高高在上为人师表，做鬼的只能凄风苦雨下地狱。而我则继续浑浑噩噩混到毕业。

没想到日后这化学老师并不引以为戒，想必后台十分过硬。此人的兽欲就像腹部的赘肉在强化减肥之后还要反弹一样。继续骚扰漂亮女生。不过好景不长，在一次走夜路被一蒙面人士挥刀乱砍，身中二十七刀，竟然没有死。这真是一个不幸的消息。据知情人员透露，此事是一残疾人士所为，依据是凭借脚印一深一浅即可看出端倪。我首先想到的便是飞禽，可是好像此人还在牢里。

毕业的当天，我回到了小学校园。眼前的景象在我眼里变得逐渐模糊。一片嫩绿的叶子从我身前飘落，我想是时候离开这个地方了。

12

是年秋天，我告别了父母去了一个很远的城市。结合自身的能力找到了一份待遇不菲的工作。工作的内容是替一个叫常乐的男演员端茶倒水打扇递剧本。性质跟古时候伺候姨奶奶的丫环工作相去无几。但在这里美其名曰——演员助理。

常乐长得衣冠楚楚油头粉面，吐词文雅风度翩翩。很受导演喜欢。年龄不过二十出头但在我面前俨然一副前辈的范儿，张口闭口就是你小子怎么怎么着。

当时常乐接到一个名叫《大侠是怎样练成的》一个戏，他在戏里饰演一个大侠。是一个由网络小说改编的电视剧，其质量水准由此可见一斑。每天晚上此人将我叫进房中帮其熟稔台词，因为在剧本里有三个女人同时爱上常乐，于是我就得冒充这三个女人跟常乐操练台词。直到深夜。这四角恋情，纠结的台词差点害得我人格分裂，濒临精神崩溃。

这个剧组扣门得只给演员提供住宿，其他搞杂活的全靠自己解决。所以每天晚上扮完三个女人后，我又不得不回到一个便宜的旅馆住下。早上六点又得飞快赶到常乐的房间候驾。

这部戏历时三个月后杀青，常乐拿到了一百万。我得到了一万。我们分别的时候常乐给了我一包东西，里面全是名牌衣服。他说自己也没怎么穿你拿去应该需得着。然后扔给我一张名片，拍着我的肩膀说，你小子还不错。说将来等他红了别忘了给他打电话这类的话。然后招来一部出租车，直奔机场。

我将一包衣服就近扔给了一名乞丐，把名片小心揣在内衣口袋。于是眼下的问题又得找工作。

这座叫流云的城市附近有一个著名的影视基地，时常在大街上可以看到一些眼熟的面孔，但一时又叫不出名字。

这里的人力三轮车是一大特色，一旦有游客从大巴上降临时，四面八方的三轮车顿时风起云涌，像一群蝗虫袭来。有一次我亲眼看见四个三轮车夫抢客时的激烈场景。

那名游客的四肢分别控制在四个车夫手里，大有五马分尸之势，可怜的游客被生拉活扯得苦苦哀求，最后游客做出折衷处理，将钱分成四份。于是就出现了一辆三轮开道，两辆三轮护航的壮观场面。

我真是不能理解这个地方就有如此具有吸引人的魅力。不就是两个山寨的历史宫殿，一个复制的江南水乡。外加一个炮制的上海

滩么。有游人感慨地说这里有一股历史扑面的气息。此言差矣，我倒相信每个角落里都深藏着一股尿骚的气息。因为这些群众演员憋急了基本上是随地解决的。

自从和常乐分别后，一时间也找不到理想工作。白天就呆在旅馆睡觉晚上出来游逛。在经过一条叫康庄路的街道看到无数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子，含情脉脉地注视着过往的男同志。

一般情况我是先去滨江路吹风顺便看一些中老年妇女跳舞，幸运的话可以看到个别风姿绰约的女子，但一定要目不转睛不然她们

很快会消失在你的视线里。然后找一家便宜的餐馆叫上几瓶啤酒，将大脑**，再摇摇晃晃地回去睡觉。

在次年春天，钱已经花得所余无几。我这才有了找工作的动力。于是每天奔波在各大人才市场。走马观花了一遍，但没找到一份适合自己的工作而深感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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