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山村建在山脚的丘陵上,地势起伏不平,村子里的人家很少有屋子紧挨的,零零散散。
过了几家门口,何逃没有看到什么人,现在是晚饭时间,村里人几乎都在屋里。何逃看看时间,也不想去打扰人家,哼着小曲,慢慢走着。
路过大庆家的门前,何逃还在唱,就在这时,只听大门一开,一盆水“哗”的声泼了出来,何逃急忙闪身朝旁边一躲,水没有倒在自己身上,不过鞋面上还是溅了不少的水珠。
大庆媳妇春花从门里探出头来,头发湿湿的披散在身上。等他看到外面路过的是何逃时,也有些吃惊。
“咦,是何逃啊?你咋回来了,我还以为是哪个搔轻鬼呢?”卓春花手拿脸盆,满脸带笑地说。
这几年过去,春花比以前稍微胖些,白了些,人显得更有女人味,大眼睛水灵灵的,上面穿着件薄的汗衫,撑得分外鼓胀,隐约能看见里面高耸饱满的**形状。
何逃急忙走到大门下,笑着和春花打招呼,末了,又问“我大鹏哥忙啥哩?”,他隐约听说大庆那里好像不太行,到今天了春花的肚子还是没有大过。何逃一直想不明白,大庆的身体壮得像头牛,为啥做事就不中。
春花把盆里剩下的水倒掉,告诉何逃大鹏去了北边的山里一个采石场当石匠,不逢年过节的很少回来。何逃点了点头,“哎,你这些年在那边怎么样?”春花问何逃。何逃摇摇头,不怎么想提广东上班的事情,那种日子说句实在话,真不是人干的。
何逃晓得前几年春花跟公公婆婆已经分开过了,猜想她现在是一个人。又朝春花身边靠了靠了,春花刚洗过头,头发湿漉漉的,身上一股淡淡的洗发水味混着女人的体香。春花见何逃身体倾过来,往后让了让,看了看四周没人,又朝前走了下,奶尖在何逃的胳膊上轻轻一扫。
何逃身子一抖,知道了春花的意思,刚准备继续动作下,忽然间想到大庆浑身的腱子肉和油锤般大小的拳头,心里马上又胆怯起来。
何逃急忙和春花说了声,转身往家那边走。春花在后面看着何逃慢慢走远,脸上很是有些失望。
何逃边走心里直埋怨自己,真是个有贼心没贼胆的人。
喘着粗气上了一座小坡,前面有棵一人抱不过来的柳树,下面就是他的家。何逃这些年在广东,两个姐姐,姐夫来过段时间就来帮他照顾下家里。
何逃抬头看了看,几年不回来了,自家院子破败不少,院墙的红砖被风霜雨雪侵蚀,有些地方已经剥落,破损,墙顶上面长满了一丛丛的蒿草,随着风轻轻摆动,何逃从口袋里找出早上从大姐家拿来的钥匙,看看大门,以前刷的红漆颜色褪变的厉害,变成淡淡的浅红色,不少漆片卷了起来,**下面被雨水浸泡的变成黑褐色的木料。
何逃开锁的时候,门环上全是厚厚的铁锈,一碰就往下掉渣。
打开大门,何逃站在院门口朝家里四下看了看,眼里看到的几乎和自己离开时候一样。院里以前老爸栽的梧桐树长粗了一截,可是现在这里现在静悄悄的,丝毫看不到几年前的热闹。何逃不愿多想,急忙提着旅行包走到堂屋前,开了门。
一股浓浓的霉味扑鼻而来,呛得人有些喘不过气。何逃等了一下,走了进去,把包放在积了一层灰尘的桌子上。又到其他的屋子转了转。
天气很热,何逃急着想洗把脸,到水缸前揭开木盖一看,里面倒是有半缸水,可惜上面浮着一层绿色的水藻,许多红色的细长小虫在水里面弓着身子游来游去。
何逃找了个烂飘,把缸里的水一点点舀出来,浇在堂屋前的那些树下,把缸里打扫干净,然后找到以前家里挑水的扁担和水桶,担着空桶出了家门。
到村边的那口老井里来来回回挑了四五担水,何逃好好洗了把脸,人顿时舒服了不少,接着把几个屋子统统打扫了一遍,看看屋里又恢复了不少的生气。挑一担水要跑二三百米,这对已经熟悉城里生活的何逃多少有些辛苦。揭开衣服看看肩头,压了几个红印。
忙完这些,外面的天色已经变黑。这些年家里没人在,电早让村里给掐了,何逃翻箱倒柜找到半根蜡烛点着,躺在里屋的凉席上摇着扇子。想着以后的事情。
是搞养殖,还是到镇上大姐那里开个什么门面,从广州回来的路上何逃一直在想这个事情。现在养猪病太多,一死一大片,再说猪价忽高忽低,好多人都赔了本,养鸡养鸭需要人手多,自己一个人忙不过来,听说养蝎子什么的还可以,不知道这个项目怎么样,
想着想着,何逃的眼睛变得朦胧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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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夜』
醒来的时候,已是夜里十一点多,没有电扇吹,何逃~得额头出了一层细密的~~,~那里不知怎么,~邦邦的~起来。转头瞧~,窗~外面透~来一片亮光。何逃急忙~~来到院里。抬头瞅瞅天~,半空中的月亮很圆,像个大大的银盘子,照的院子一片雪亮。何逃瞧了一会,忽然~那月亮看起来,和~花~前的~子有些像,大大的白白的,一种莫名的情绪顿时涌~心头,顿时间~~~有些发~。何逃不停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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