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

“姐姐和我客气什么，就是一坛吃食而以，不费什么，这下知道姐姐也爱吃，来年我再多做一些就是了。”

“那你到时候再多做两坛吧，给母亲也做一坛。”不凡立刻就给子涵说，同时，拉着子涵的手，以表示亲热。

子涵的手细腻光滑，被不凡那略带寒气的手一碰，立刻就红了一片。

“妹妹的手，真是又巧，又漂亮，肤色又好，你看看，一点寒气，就出来这么好看的颜色。”说话间，在子涵的手背上拧了一下，冷不丁，这样一下，子涵觉得疼，想要把手抽回来，无奈被不凡握的很紧，只得皱了皱眉头。

“没有弄疼你吧，我就是喜欢的不行，忍不住就掐了一下。”不凡松开子涵的手，看着手背上渐渐散开的淤青，心中非常欢愉。

“对了，妹妹，我这次来啊，是因为我想吃面条，就想吃去年我过生日，你给我做的那种面条。”不凡耐人寻味地看着子涵。

“姐姐想吃，等一下妹妹做好了，给姐姐送去。”子涵淡淡地很有礼貌地回答。

“真是我的好妹妹。我也累了，先回去了。翠儿”刚才那个绿衣的丫头立刻上前扶着不凡，带着其余的三个丫头出门去了。

子涵看着棉帘子落下，才用左手抚mo了一下自己的右手手背，刚才那一掐，已经淤青了一片，现在摸着还疼。

一旁的兰儿已经眼泪汪汪，一边拿来药膏要给小姐涂，一边哽咽地说，“小姐，你干嘛不告诉老爷，任凭他们欺负你呢。上次是让你扫雪，今天又让你做面条，这么大冷的天，还要你亲自做，她想吃面，让厨房给做就是了，干嘛非要小姐给她做啊。”

“兰儿，不哭啊。没关系的，这些小事情，不要去打搅爹爹，爹爹每天为国事操心，我们不能徒增爹爹烦恼。”

这时候莺儿掀开帘子进来了，“小姐，刚才大小姐来过？我刚才从小厨房过来，正好撞到他们出去。”

“是的。”子涵接过莺儿特意给她冲的玫瑰花茶，笑盈盈地说。

“兰儿，小蹄子，你好好的哭什么。”

“莺儿姐姐，你就会说我们，你看看小姐的手。”兰的眼泪已经忍不住流了下来，她一边用手背蹭去脸上泪痕，一边赌气地跟莺儿抱怨。

莺儿赶忙看小姐端着茶的手，顿时明白刚才发生的事情，心中万分懊恼，自己干嘛那个时间去冲茶，“小姐，你。”

子涵用左手拽了跩袖子，想要遮住那块淤痕。

“兰儿，涂药了吗？”

“莺儿姐姐，小姐说，等一下还要给大小姐做面条，涂了药，和的面不好吃，不给我凃。”

“兰儿多嘴。”子涵看着莺儿越发恼怒的表情，赶忙制止兰儿。

莺儿过来，接过小姐吃剩下的茶，放在桌面上，握起子涵的手，轻轻地吹了吹，又用帕子揉了两下，“兰儿，去煮一个鸡蛋来。”

“嗳”兰儿应声出去。

“小姐啊，就当莺儿求求你，你不为自己考虑，也想想你死去的亲娘，你也要对自己好一点，不能任人这样欺负。你看看这棉袄，都是太太在世的时候做的啦，这两年新太太来了，可曾给小姐做过像样的衣服，你看着袖子都不够长了，手腕子都露在外面，这普天下，哪家的侯门千金活的像小姐这样啊。”莺儿说着，眼眶中也蓄满了眼泪。

“快别这样。”子涵拍拍莺儿的手，安抚一阵子。“不要让爹爹知道了，免得他天天上朝还要悬心我。”

“老爷也太大意了，每每回来看到小姐这样的衣着，也不觉得奇怪。”莺儿又抱怨了一句，就赌气端着茶盘出去了。

剩下梅儿兰儿竹儿菊儿，也不知声，只是一味地掉眼泪儿，他们心疼小姐，小姐把自己穿不了的衣服给了他们，怕他们冻着，但是自己就那两身棉衣换来换去，眼看着两年来个头长了不少，但是还是将就着穿那旧衣服，顶多是在快入冬的时候拿出来试试大小，不合适的地方又拆开，往大的放了放，两年下来，衣服已经没有可以再外大放的可能了。几次莺儿去找新太太说衣裳的事情，新太太都说现在不比以前了，大家都要节省着过日子。前线要打仗，刚刚捐了钱。老爷俸禄不到账，现在吃的都是她的嫁妆。等等，诸多借口。

可是她自己的亲生女儿左一身新衣服，右一身新衣服。就连她的五个丫头，都是花红柳绿穿的崭新。

衣服可以将就，鞋子是将就不了的。小姐就自己绣了手帕、荷包，画了画、写了字，让莺儿央了小斯去卖，卖了钱，再买些布头，自己做。

不过倒也是奇怪，就算小姐这样劳作，那双手还是白白嫩嫩，一点不显粗糙，比那天天涂抹修护的还好呢。

“小姐，老爷回来了，说是要带小姐出门子。”莺儿进来，笑容满面地给子涵讲。

“哦？”子涵还是淡淡地回应。

“小姐，老爷说，妇人的忌日快到了，特地央了皇上准了假，带小姐回乡扫墓去。”

“真的？”子涵这时候眼睛突然放光，放下手中的书，兴奋地看着莺儿，似乎要在莺儿的脸上找到什么一样。

“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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