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2001年,现实
安莫彦问我:“姐姐,为什么你一直都没有来找我?”
我说:“其实我从来都没有忘记过我们之间的誓言。”
“那么,姐姐,我要一个解释!”
“那年妈妈带着你离开以后,我们也很快离开了。爸爸带着我回到了英国,回到了祖母祖父的家。爸爸开始的时候很忙,他花了一年的时间成立了一个公司,很少管我。我一直在寻找你和妈妈,消息,可是一直都没有任何收获。本来我是想要亲自回国找你么们,可是小彦,你知道的,我们的爸爸他有着极致的精神脆弱。”
安莫彦说:可他不能接受。
是的,不管如何,我忘记了自己的誓言,这件事是千真万确的。
我看着窗外,雨下得更大了。
叹了口气,突然觉得困倦无比,我卷缩到**,说:“我睡了。”
他也没有说话,替我盖好了被子,正准备躺在地板上睡时。
我叫住了他:“小彦,我们很久没有一起睡过了呢!”
他微微一愣,最终还是掀开了被子,和我相拥而眠。
原来安莫彦不仅变邪魅了,也变冷漠了。
他很俊美,完全继承了安杰拉的所有优点。
而我,长得却越来越像徐柔。
子女的相貌,真是一个人生微妙的变化。
夜里,雨声渐渐地小了。
我梦见了安莫彦。
他穿着洁白的T裇,在我们小时候住的那个屋子门口哭泣。
他说:“姐姐,我恨你,为什么你还不回来?”
次日醒来,他已经不在房间里面了。
我起床掀开了窗帘,外面的阳光金灿灿的,让人一看就感到很烦躁。
我厌恶阳光,因为我已经在黑暗中生活已久,所以我厌恶一切与光明有关的事物。
他走了进来,身上系着围裙,表情淡淡的,对我说:“姐姐,怎么不多睡会?早饭做好了,你快点去洗漱吃饭吧!”
我有瞬间的晃神,突然有一种强烈的欲望,我想要知道安莫彦这十二年究竟是怎么过的。
我想要亲自问他,可是喉咙就像是卡了一根刺,怎么也说不出口。
吃完饭,安莫彦说要送我回家。
我破天荒地拒绝了他。
我不想让他知道我生活的环境,那个空有华丽外表,却没有任何实质亲情存在的地方。
他也没有过多勉强,只是让我答应他,让他送我去车站。
我告诉他,我是自己开车来的。
他说送我去停车的地方就好。
一路上,我们没有太多的语言。
太久的分离,让我们曾经的亲密无间变得生疏起来。
阳光很强烈,照在皮肤上,有炙热的感觉。
走到停车的地方时,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我看了看一脸淡然的安莫彦,然后按下了接听键。
是安杰拉母亲的电话。
她问我:“安络,你现在在哪里?”
我放轻了声音:“祖母,我现在在C城。”
“好好地去那里做什么?”
我又抬头看了看安莫彦,然后转过身,恭敬地回答:“因为朋友在剑桥大学读书,昨天生日,就请了我到这里来!”这是我第一次撒谎,对着那个威严的老妇人。
她没有再追问什么,只是说:“那么早些回来。”然后就挂掉了电话。
这让我着实松了一口气。
挂掉电话以后,我握住安莫彦的手:“小彦,原谅我吧,好吗?”
他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声。
我知道,这些年的事情都是我一手造成的,他不会轻易原谅我,或许是因为他心里有了一个疙瘩,被抛弃的纠结。
我失落地笑了笑:“算了,慢慢来,我可以理解的!”
车子启动的那一瞬间,他站在蓝天下依旧淡漠地对我挥手。
“明天见!我说。
回到家里,安杰拉破天荒地没有去公司。
他穿着一件衬衫和西装裤,像一座雕像一样坐在沙发上。
见我回来,将手中的雪茄熄灭,问都没有问我一句,便转身上楼了。
我讨厌安杰拉。
我说:“我见到小彦了!”
他的身体僵**一下,停在楼梯不再向前。
我冷笑,接着又说:“小彦他来到了英国,就在C城,他现在一个人,徐柔死了。你要不要去看她?”
他没有说话,转身走下楼梯,朝我走来。
耳光响亮,在这个偌大的城堡里,显得特别可悲。
时隔十二年,我再次看见安杰拉失态的模样。
他的样子软弱地像一个新生儿。
我很开心,那种报复的快感在心底油然而生。
我想,如果不是当年他和徐柔离了婚,那么徐柔就不会是今天的结局,而我和安莫彦之间,也不会是今天的局面。
安杰拉似乎觉得一个耳光并不能弥补他的裂缝,拿起茶几上的水晶缸朝我砸来。
我没有躲闪,任由额头的鲜血蜿蜒流下。
他说:“安络,你真是一个怪胎。”
这时,他的母亲从楼上下来了。
看见我额角的血和安杰拉脸上的愤怒。平静地叫我回房间,然后走到安杰拉身边说:“不要忘记,她毕竟是你的孩子!”
我回头笑了笑,没有再说些什么,走入了房间。
镜中的少女脸色苍白,柔和的五官带着些许悲凉,淡蓝色的眸子却折射出兴奋,从额头流下来的鲜血蜿蜒汇成一条细长的线条,就像是一只丑陋的蚯蚓。
我随便抓了毛巾胡乱地擦了一下,然后让菲佣放好热水,洗了澡。
等我出来时,破天荒地看到安杰拉坐在我的房间里。
“你洗完了?”他看见我出来,淡淡地说。
我点了点头,随意坐到了靠近阳台的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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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公元2001年,肮脏安杰拉看着我,沉默了许久,说:“~歉,这么多年来,我没有尽到一个~父亲的责任!”我微笑着看着他,~音却出奇地~地嘲讽:“你认为道歉有用吗?”安杰拉一愣,烦躁地掏出雪茄点燃,开始拼命地~起来。我走到他面前,~出右~~~他光~的~巴,冷冷说:“安杰拉,我们~的父~之情早就在你对我~出那件事以后便没有了,你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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