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线微微的隔着窗帘刺进我紧闭的眼睛,耳朵隐隐约约听见有欢呼声,我努力的想睁开双眼,眼皮很沉重,头欲裂的巨痛,但我看到的只是一片黑暗,身体像被绑住一样,无法动弹,我又感觉自己躺在一个被黑暗漆满的山洞里,黑得伸手望不见五指,内心的惧怕使我努力的挣扎着双眼。
终于,我望见了一丝微亮……惧怕渐渐的有所缓解。
房间很昏暗,床边围着几张陌生而充满善意的面孔。
“小姑娘,你醒了,”是一个五十岁上下的女人,留着齐过耳地发型,发丝有些散乱,眼神毫无隐藏着兴奋的神色。
“小姑娘,你都昏迷了三天三夜了,我们很担心你,”另一个女人的声音,差不多的年纪。
“这是哪,阿姨?”我疑惑的环顾四周,我置身的这间房,装饰简洁,类似于那种田园风格的造型。显然是一间农家房,有一种纯纯的味道,这种纯补的装饰我很喜欢。
“小姑娘,你好像从山上摔下来了,幸亏我大儿子在路上遇到你,把你救回来,否者后果不甘设想,”那个发丝有些散乱的女人说。
“哦……”我强迫自己去回忆前几天生的事,脑子里仍是空白一片,只要一想起前几天的事,疼痛感直冲脑门。
“啊……我什么也想不起来了,”我低吟一声,两手不由得去抱住那颗好像不属于我自己的脑袋。
“哎哟,好孩子,得得得,别想了,才刚刚醒过来,”两个女人同时喊出声,“醒了就好,想不起来就别想,等以后身体养好了再慢慢想,”她又继续说道:“先好好在这养伤吧,明天我安排你到县城去做一次检查,我老公姓颜,你叫我颜姨吧,这位是我陈太太,从我大儿子把你带回家时,陈太太一直都在关心你的伤情,”颜姨说着把站在身旁的陈太太拉进一步。
我望着颜姨和陈太太,感激的点点头:“谢谢,谢谢您们的救命之恩。”
“别说客气话,换了是谁都会这样做的,对了,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颜姨坐到我床沿,把我的手放在她手撑里。
“我叫……我叫……”脑海里又闪出**,就好像一张白纸一样没有任何有关于记忆的涂鸦,我的记忆好似迷失在海上的帆船,找不到方向。
我使劲的摇晃着头,恨不得能摇出点东西来,难道我当真不记得我是谁了吗?还有我的家人,我的朋友,这一切像一个硕大的问号似的让我难过得喘不出气。
“孩子,别急,慢慢想,”颜姨安慰着我,“先好好休息吧我,别勉强自己,会想起来的。”
“可是颜姨,我好害怕,我不知道自己是谁,我好害怕,”我很难过,眼泪急切的流出眼眶,向耳边淌去。
“没事的孩子,你先别急,你的伤不是很重,医生有看过,你褔大命大,从那么高的山崖摔下,竟也没有流一滴血,甚至都没有伤到筋骨,”颜姨安慰的说。
“可是我现在什么也记不起来,而且我浑身都疼,每一处都痛,就连我眨一下眼也觉得痛得要命,”我的心瞬息失落到谷底,我真担心自己永远就这样,这样活在空白的生活中,太残忍了,一个人或许可以不知自己的未来,但不能没有自己的过去。
“好了,别难过了,明天让我儿子带你去做一个检查,相信我,你一定会没事的。”颜姨止住我的泪水说“孩子,你好好休息吧,我去熬点粥给你,几天没吃点东西了,看,眼睛都陷下去了。”
颜姨安抚我休息,和陈太太轻声地退出房门,等颜姨快到消失在门口时,我脑海里忽然闪耀出几个字,我兴奋的冲门口大喊:“啊,颜姨,我记起来了,我叫——我叫杨小晴。”
第二天,天刚破晓,我早早的醒来,不知自己在**躺了多久,挣扎着坐起来时,头晕得直想呕吐,浑身都带着痛,双手,惨白得没有一丝血迹,这是连日来躺在房里的缘故,几日没进食,我的贫血更加严重了。
我试图下床活动,双脚却不听使唤的摊软在地,又一陈痛楚袭过我全身。随着我惊叫一声,突然有人推门而入。
来者是一个年轻的男子,个子很高,模样有些模糊不清。
“你还不能动——”年轻的男子对我喊,急忙过来把我抱住,轻轻的放回**。
“你是?”我疑惑的看着他。
“叫我颜宽,”男子自我介绍的说:“前几天是我把你从山谷救回来,你当时重度昏迷,也不知从多高的地方摔下,昨天听我妈说你醒了,今天特意过来看看。”
原来他就是颜姨的大儿子,心里不免感激的打量他,“谢谢你救了我,日后有机会我一定会报答你,”我认真的说。
“报答倒不用,只是你从哪里来的,怎会爬上那么高的山峰,”严宽问道。
我仔细的想着之前发生的事情,但昨晚已想了一夜,如今思维混乱,我只想记自己叫杨小晴,其的的事情仍还是**。我有些难过的低垂着头说:“我也不知道,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摔下山谷。”
“这样吧,别担心,我昨晚也叫好车了,等车一到我马上带你到县上彻底的做个检查,”颜宽安慰我说道。
我内心充满感激的点点头,这时才记得瞧他的模样,浓浓的眉毛,眉下一双温柔的眼眼正望着我,目光炯炯发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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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影岩村』
我~在颜宽租回的车子里望向窗外那湛蓝的天空,只见几只像绵羊似的浮云缓缓的飘浮着。颜姨坐在我~边,她很认真的照顾着我,~柔而又慈祥的眼神让我~很~悉,那种~悉的~总能让我莫明的想起一个好似永远也想不起来的人,颜姨虽然不让我~迫自己去想自己的~世,但无论何时,一旦触动我那~回忆的琴弦时,我便不由自主的绞尽脑~去想着这几天发生的事,结果一切都徒劳。颜宽在~稳稳的开着车子,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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