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代末年,朝廷腐败,民不聊生,十五岁的雪娘被卖到京城妓院,几年后,雪娘渐渐出落成一个天仙般的美人,因为天生聪慧,有白玉一般的肌肤,所以人称雪娘,开始在青楼里占据头排地位,达官贵人,王公甲胄,为她而来撒下大把的银两,甚至还有一掷千金。
这天傍晚,天刚擦黑,还没到客人逛绣楼的**时分,老鸨妈妈推门进到雪娘的厢房里,喜上眉梢的说;“嘿,大好事,刚才有个大财神到了,就是京畿局王大官员,半年前奉朝廷之命带着一百多条装满粮食的大船,到发了大水的黄河灾区赈灾,前几天刚刚从河南那边回来,好像是发了大财,不但点了你的牌子,还说只要伺候好他,近十天的费用归他包了。多美的事啊,他不会天天来,只要他不来,你照样接客,挣了双份的钱,这可是打着灯笼找不找的好事。”
雪娘听到王大官员的名字,当即皱起了眉头:“妈妈说的王大官员是朝廷派出到河南黄河岸边赈灾的那个王大官员?京城里可是传遍了,这个王大官员赈灾半年,不但让黄河两岸的百姓饿死无数,还把活着的百姓油水榨干了,这次回来不是赈灾有功,是被撤了职,怎么,他还有脸嚣张?”
老鸨妈妈说;“咳,你管他是赈灾有功回朝,还是撤职查办,来咱们这里有钱就是爷,什么有脸没脸的,朝廷官员不都是如此?就说皇上万历爷,还不是天天在宫里抱着他的贵妃娘娘,十七年不上朝了,大臣们的奏折堆了好几库房,连宰相张大人辞职走了他都不知道,这年头,挣钱第一重要。”
二人正说着话,门外进来一个年轻男子,姓李名宏盛,外乡人,年前来京赴考落榜,幸好老爹是外省有点权势的官吏,使了银子,为他某了一个粮库官差,由于家庭殷实,常来绣楼,十分钟情雪娘,每次必点雪娘的牌子。
雪娘看了一眼李公子,心里有了主意,说;“妈妈说的也是,我们那点尊严早当商品卖了,商标怎么改也逃不过绣楼二字,装不出什么清纯了,剩下这点底货能卖高价就卖个高价,既然王大人家里有的是钱,妈妈想不想从他身上挣大钱?”
妈妈说;“当然想了,可是王大人不好糊弄,看他搜刮民膏的招数比谁都多,还能让咱们算计了?”
雪娘说;“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到了咱们绣楼里就得按咱们的规矩办,点牌女总有个先来后到吧?你就跟他说,雪娘的头牌被李公子先点了,他要想占房,明天来早点。”
李公子一听有些慌张,刚才进院的时候看见王大人坐在大厅里,是从西厢房的侧门绕着过来的,他在朝廷里只能算个衙役,比奴才强不了哪去,平时见到王大人这种官僚,就像哈么狗见到主人,虽说王大人被撤了职,可是他的余威还在,自己没有资本和他叫板,赶忙说;“不不,我今天来是想看看雪娘,不想点牌子,坐一会就走。”
老鸨妈妈看着李公子缩头缩脑的样子,知道他没有胆量,沉下脸来对雪娘说:“咱们干的就是接客生意,哪有不接客之理?慢说这个李公子没点你的牌,就是点了,我也有不应之术,他不过是朝廷里一个区区小粮库官,挣的薪水不够买一葫芦醋,还不是靠他远在千里的老爷周济,出的钱能超过王大人吗?”
谁知李公子并没有急火的样子,反倒认了这些话,叹着气说;“这年头,胳膊拧不过大腿,谁不想自成一棵大树庇护天下?眼下我不是那材料。”
老鸨妈妈用眼睛乜斜他说;“我看你对雪娘十分上心,却不敢在关键时刻为他担当一些,都是虚情假意。”
李公子忙解释说;“不不,为官有为官之道,爱女人有爱女人之法,关键时刻要慎重,不要乱了方寸,不然保护不了想保护的人,连自己搭进去本钱都没了,不是上策。”
雪娘厌恶的说;“像你这样的男人还想保护女人?男人要有血性,懂吗?哪天你娶了老婆,保护得了老婆吗?不被别人夺了去,也被人家**。”
李公子像个跳梁小丑,脸红一阵白一阵,雪娘每一句话都像鞭子一样抽在他身上,每抽一下他就哆嗦一下,抽到最后连疼痛都没有了,觉得自己就是一条狗,没有了主人连叫唤都不敢,他一直爱恋雪娘的美貌,甚至有心赎出雪娘。对她的话还是很在意的,一时来了血性,挺起了腰板说;“我没有说不为雪娘担当,他王大人算个球啊,我今天点定了雪娘的牌子,我看他能把我咋样?”
老鸨说;“你可不要反悔啊?”
李公子说;“我也是七尺男儿,敢作敢为。”
三人走出屋子,来到厅中,老鸨对王大官员说;“对不住大人了,这位李公子已经点了雪娘的牌子,您还是明日再来吧?”
王大官员坐的椅子旁围着几个姑娘正在说笑,听到老鸨的话,愣了一下,先是打量了一下李公子,看着他脚下的官靴,知道他是朝廷里的一个小官员,小到什么程度他也说不出来,可竟然敢跟自己抢女人,实在狗胆包天,一啪桌子喝道;“混账,见到本大爷还不跪下?”
李公子强装镇静说;“大爷忘了这样话;不在其职,不谋其政。我在朝廷做官,为何要给一个不相干的人跪下?”
王大官员一下被噎住了,自己现在不是京畿局里治安总长了,应了那句话;流浪的大狗横不过栓在院子里的小狗。可是饿死的骆驼比马大,之前的余威也能镇住他,不怒自威的说;“以后你想跪都来不及了,是你赶快滚蛋还是雪娘自己过来?”
雪娘站在原地斜视着王大人说:“我要是不乐意过来呢?”虽然语调不紧不慢,眼神中却有种挑衅,甚至不屑一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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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性烈如火』
王大人的神情有点惊讶,一个风尘~子竟敢如此对他傲慢从未有过,俩人的~份简直有天壤之别,自古人分贵贱,地分南北,这个社会可是等级森严,打个比方,皇~是九五之尊,地位在九霄之~,他王大人是朝廷的三品官员,~份显赫,而雪娘是个青楼~子,比~份最底层的~都不如,供他玩耍是~荣幸,不懂感~反而挑衅,简直反了。王大官员气~牛斗,正~发作,忽然有了新灵感,呵呵一笑;“我倒是担心雪娘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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