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寻声音穿过烟雾迷茫的竹林,看到了坐在莲花上的观音,是的我知道她就是观音,那慈悲而不染尘俗的脸是那么的熟悉。
"菩萨!"我跪在她脚下。
"徒儿,你的尘缘已到,去吧!去渡人渡己,那是你的使命,历尽情劫之日即是你成仙之时。切记戴好你的佛珠,动情切莫要太痴情才可安然度过情劫啊,去吧!"说完她挥一挥衣袖,带走一片云彩。
"别走!别走!"我茫然无措的叫着。又是一阵阵逐渐清淅的木鱼声使我的意识逐渐清醒过来,当我完全清醒时我知道自己是睡在**的,暗叹了口气,心想还好仍旧是梦,只是比以往长了些,等我醒来就没事了,也该回学校了。
木鱼声仍然不停的传来,看来真的有人在我房里念经,我想也许是我拜佛时被烟熏的昏倒了,正躺在庵里妮姑的房里吧!不管了先睁开眼再说。
我努力的想睁眼,却觉得眼皮好重头好晕,最后无奈地动了动眼睫毛和手指,突然一双温暖的大手抓住了我的手。
"观音婢!观音婢你醒了吗?观音婢快醒醒。”顿时木鱼声停止了。三哥的声音?三哥怎么会在这里?他不是应该在西安读书的吗?我正想着是怎么回事时,
"音儿!音儿你醒醒"熟悉的令我千百次怀念的声音颤抖而激动的问我。母亲?可是母亲不是十年前就去世了吗?难道我也死了?激动的猛然睁开眼,两张熟悉的脸慢慢清晰,是他们。
"妈!"我激动的不管是人是鬼了,也忘记了头还很晕身子还很重,一股噜地就扑到了她怀里,"妈,呜!我好想你,呜~"我在母亲怀里哭的梨花带雨。
母亲有些愣神,既而拍着我的背安慰我。
"妈?母亲,妹妹是不是被湖水呛糊涂了,还说着糊话呢!小月快请大夫来。"被三哥这么一说我挣脱母亲的怀抱愣愣地看着他们,他们也一脸惊讶和担心地看着我。
他们确实是我的母亲和三哥没错啊?只是他们的服装和发型?
怎么回事?我再东张西望地打量了下四周,雕花的古床素白的莎帐,布糊的镂空古朴矮窗紧闭着,窗前一张貌示唐代以前才有的案几,案上摆着笔墨纸宴和一个支着一面铜镜的梳妆盒,光滑洁净的地板,有些地方以草席铺就,一切的一切都只能在古装剧里看到的东西却都展现在了我的眼前,再想到刚刚的梦。难到都是真的?难道我也穿越到了古代?或着这里就是我所谓的前世?这是什么年代?看这屋子的布置该是唐朝以前,不会是秦汉时期吧!等等,有纸了,应该还在东汉后。尘缘?使命?情劫?太不可思议了吧!使劲掐了下自己,可怕的发现真的不是梦。
"夫人少爷,舅老爷和大夫来了。"一个少女的声因打断了我的思续,也打断了两双担忧而惊讶的眼神。
"音儿醒了吗?"一个帅气而成熟的中年大叔走了进来问道。
"是,可是~"母亲回答却又忍不住哭了起来。
“舅舅,我妹妹大概神智还没清醒过来,让大夫看看吧!”三哥说完腾出了位置给旁边的长胡子老中医。老中医坐了下来一边把脉一边问我:“姑娘可有觉得不适?”我不得不接受事实的反应过来,心想只能见机行事了,于是回道:“恩!就是头有点晕,以前的事都记不起来了。”
"哦!从脉象看姑娘的身子已无大碍,好好休息明日就可复元了,记不起来的事姑娘也莫强求才好。"恩!谢谢您!"
"不敢!不敢!"
“既如此音儿就好好休息,养好身子,明日都要大婚的人了,再莫出任何错了。”“舅舅”说完就和“母亲”引着老中医出去了,留下被“晴天霹雳”打过的我。
大婚?明天?不是吧!难得的一次穿越却穿了来嫁人?古代可不比现代,嫁错了还可离婚再嫁。不行!一生只能有一次的婚姻就更应该慎重了,我可是来寻找我的缘份和完成渡人渡己的致高无尚使命的,我不能不清不楚的就被卖掉还帮他们数钱,哦!应该说数银子,更可怕的是还要痛苦的和虐缘纠缠而浪费时间。难道情劫这么快就来了?我为什么我会掉湖里?抗婚?肯定是!看来真是无爱的虐缘啊!不行!得先弄清楚现状,再找机会逃出去寻找属于自己的缘分,完成使命也许就可以回去了。
我脸色阴郁,眉头紧缩,眼神空洞的一边思想斗争着一边喝着喂到嘴边的水和稀粥。
“哥,别走,留下陪我说说话。”反应过来后,我像拉住救命稻草一样拉着喂完我又给我掖好被角后正要离开的哥哥。
“不行,大夫说了你要好好休息,何况明天大婚会很累的,你该养足了精神才行啊!乖!等着当你的新娘吧!婚礼还有的忙的,母亲和舅父他们正忙得不可开交,我得去帮忙。”他一个人噼里啪啦的说完,也不给我开口的时间就跑出了房间,到了外面还不忘交代说:“退下吧!谁也不要进去打搅小姐休息。”说完便把门锁了。
一切来的真是迅速的不给我思考的机会啊!终于体会到“听天由命”的无奈了!呜!为什么我的命这么苦?是谁?是谁大言不惭地说命运是掌握在自己手里的?
“是谁~”我终没能忍住的大喊了一句,本来就昏昏沉沉的我彻底绝望的昏死过去。
迷迷糊糊的被七手八脚地从**托起来,我眼皮那个重啊!无奈,就当自己梦游算了。于是众丫鬟婆子看到的即是个奄餍的似木偶般的小姐。
我只感觉一会有人拿布抹我脸,一会有人往我脸上涂了又画,然后又是七手八脚的往我身上脱了又穿,之后是一个妇女的声音打破寂静的闺房:"一梳梳到头,二梳梳到白发齐眉,三梳~"
我的头是愈发的重起来了。心想大概我的病还没好吧!一生只一次的大喜日子可我却抬不起头来做人,呜呼哀哉!出师不利,出师不利也!
当眼前又归于黑暗时,我便被一左一右的两人连托带拽的带到一暗间里让我坐下。突然随着一声"起轿"我终于被彻底惊醒了。
呀!现在自己真的已经被扛在“猪笼”里拿去卖了,甚至不知道自己是谁,卖给谁,在什么地方,什么朝代,要被卖到什么城镇。茫然!无助!恐惧!合着满眼血色的红一并摧残着我“幼小心灵”。
想起第一次进解剖房看到尸体时的恐惧也比不过现在吧?因为至少当时自己还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然而世间最恐怖的事莫过于连自己都无法认知和把握自己的一言一行。
突然好想家人,呜~我该怎么办?我哭的一踏糊涂。
"落轿!"随着一声叫喊轿子被停下,我害怕的停止哭泣,身体却缩的僵硬。眼前突然大亮,帘子轻掀,一只纤长白皙的手伸到我眼前示意我把手给他,不知道为什么我竟顿觉心中涌起一阵暖意,总觉得眼前的手是自己熟悉又安全的,他能让我从此不再恐惧。那一刻我知道自己喜欢上了这手,于是毫不犹豫的把自己纤白细嫩且柔软的手搭在他手上,那一瞬间我真的怀疑自己是触到高压电了,电流传入全身却甩不掉电源,原本已僵硬的身子也变的麻软。
嘿嘿!这人就是新郎?恩,映像分不错,加十分。
被牵引出花轿后,边炮声、吆喝声、祝福声不绝于耳,好是热闹,而我所能看到的除了血色的红和同步迈进的两双鞋外,所能把握的也只一手尔尔。
完全不清楚状况下,我像木偶一样被牵引着做了我一辈子都没想过会发生的事,随着一句“礼毕”我又被引到一间房的床前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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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结连理』
当所有人都退~,房里回归平静只剩我一个人时,我把盖头一~,长长的吐出~气:“呼!”累~人了,谁这么缺德发明这么重的帽子来~迫一代代~~的~!还不让人吃~了再嫁,饿~了,古人折磨~~的方法还真是一套一套的。费了好些心思才把该~的劳什子摘~来。扫描一~所~地形,到~除了~色还是~色,唯一觉的可爱的就是旁边榻~的茶几~摆着的供果,是苹果和一些糕点,于是立马来个“饿虎~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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