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网吧里出来已经是中午了,他们早不见了身影,太阳在今天非常的灿眼,我却格外的沉重,我不必要在看现在几点了,更不必要担心今天会不会考试了,但是我怎么也高兴不起来了,因为我觉得我受到了一种欺骗,从开始就在欺骗中生活到现在,以致我对这所城市也产生了厌恶。
我想出去到外面透透气。
下午我就买了火车票,晚上九点的车,剩下的时间我回家准备了,一个背包,几件衣服,和最重要的一张信用卡。
八点的时候我进了候车室,候车室里每时每刻都有很多的人,我在一个靠电视机的对面找到了一个座位,我也很是不理解,这么好的座位为什么就没人坐呢,还偏偏要痛苦的站着,
这不但可以舒坦的坐着欣赏那些因为站着而痛苦的表情外,还可以看看电视解闷。
电视很大,我耐心的等待电视剧的播放,三十分钟过去了全部都是同一个广告。
“小小的你还在苦闷丈夫不理你吗?还在因为小而找不到工作吗?还在烦闷上街被人指指点点吗?现在xxxx牌胶囊解决你的一切困难,还你一个大的人生舞台,让你的丈夫时刻离不开你,让你很快得到上司的提拔,让你在街上成为别人嫉妒的焦点,你还在犹豫吗?马上拿起电话订购吧,机会不容错过”
我非常厌烦这种东西,因为这似乎在不尊重我们的智力,我觉得坐在这里比站着还要难受些,我现在终于明白这里的空位为什么没人愿意坐了。我也没有继续坐在那里,我挤进人群,在烟雾和屁臭的空气里把我又推出了人群,我现在才感到独处是多么的清新和自在,我徘徊在空余的空间,有时这没有人的地方也时时飘过他们排出的废气,恶心不说,心里更有一种无名的火气。
终于我上了火车,我的座位是靠窗的,我喜欢窗户,从它小小的视角里可以看见整片田野可以闻到远处飘来的花香。火车的窗户是不能打开的,虽然闻不到花香,但我可以看见蝴蝶,心里也就不那么闷得慌了,我的旁边还有两个座位,一个很苍老的父亲带着一个小女孩正坐上去,紧挨着我对面的是一个中年人,带着一副眼镜,他的旁边还有一个老人。中年人似乎看起来很博学,天南地北什么都说的几句通,我不喜欢说话多的人,因为他打扰了我自己单独的思考,阻碍了我正常的判断,但出于礼貌我又不好意思不搭理他的提问。
“你还是学生吧”
“哦,对”
“刚毕业的吧”
“恩”
“怎么,一个人出去见见世面?”
“差不多吧”
“你啊,跟我一生意伙伴的小子很像,都喜欢独来独往”
“呵呵,是吗?”
“你准备去哪玩呢”
“不知道”
“我在x城有三家五星级的宾馆,和七个自己的工厂,你来我们城的时候就打我电话,我保证给你免费”
我旁边的那一对父女羡慕的朝他望去,小女孩的眼里没有什么奇怪的,只是她父亲的突然转头引起了她的注意,所以两人的目光都投向了正和我说话的中年人。我也朝他看了一眼,当我看到他破脏的皮鞋时我就坚决的怀疑,他向我递来一支烟,长长得指甲里塞满了污垢,从外面看过已经失去了指甲透明的性质,全部都是厚厚的黑色。我拒绝了,拒绝后更加相信他的话里藏满了欺骗,当然我不是凭他臧破的皮鞋,也不是因为他的黑指甲做依据,而是他递给我的二元一包的烟,我旁边的那位老父亲双手接过了,他旁边的老人早就闭着眼不知道睡不睡着了,所以他没有递烟给他。
他回过头来又准备向我说些什么的时候,被我旁边的那位老父亲抢在了先。
“唉,还是你们这些有钱人日子好过啊,没事可以四处转转,不愁没有钱花,我们山里人呐,忙活了一辈子就没过上这样一天好日子哩,这不这娃又患上什么多动症,上个月我侄子在电视上看到一个广告,还是中央电视台放的呢,那医院说什么癌症,糖尿病,心脏病,肝病都能治好,那些治好的病人还都在电视上说话呢,都说那医院好着呢。我就带着娃去找,哪里找得到,我们山里人又不常在外面跑”
“那你可以打电话呀,叫他们来接你”接话的是那个老头,老头睁开了眼。
“你说哩,我后来找了一个能打电话的地方,按了那家医院的电话,等了很久都没有声音,后来还是那个老板告诉我打电话前要拿起那个话筒才可以按号码,我照着他说的做了,还真神了,刚按完号码,那边就有声音了,我使劲的喊,喂,喂,喂,那边就是没人搭理我,自个说自个的,老板从我手里接了话筒一听,笑的差点没摔倒”
中年人听到这很是骄傲的笑了并且很急忙的说:“那是别人医院的电话铃声,打广告的”
“那个老板也是这样说,我心里嘀咕哩,我说呢怎么我喊了半天也没人应我,原来是个广告,接电话的是个女人的声音,我说了情况,她叫我在那里等她,她派人来接”
我就在那里等,我问老板一个电话要多少钱,老板说看我是农村人,给点优惠,只收50元,我当时就吓到了,打个电话这么贵,难怪我们村里连村书记都没电话,难怪这么贵”
中年人向他摆了摆手,示意听他讲:“大叔,打个电话最多几块钱,他骗你的”
老父亲笑着接过去说:“后来我回村里的时候说了这事,我侄女常在外面打工,她听了也笑了,她也说打个电话不要什么钱,哪要这么贵,村里人现在总爱拿这事笑话我呢,管它呢,打了就打了,贵也没办法,钱都已经找了,哪能要的回,后来有几个穿着白马褂的年轻来接我们的,他们说他们医院里的专车坏了正在检修,因为离得不是很远,走走就到了,走了差不多三个小时才到,医院就是几间房子组成的,还都是在一楼,黑漆漆的,白天都亮着灯,我心里想啊,管它呢,只要能治好我娃的病就行了,里面出来几个医生,病都没看就拉着我交钱,医生说娃这病很严重,要特殊的药才能治好,所以费用很高,我问他得要多少,他说起码得要5万,我当时差点没晕过去,就是把我给卖了也不够啊,我哪拿得出这么多,后来我领着娃要回来,他们拦着我不准我出来,说我要付他们的出诊费,我不明白什么是出诊,这药都没下,怎么就收钱呢,没办法,我怕出事交了三千块的出诊费”
中年人踢着脚,手里的烟还没有丢,半眯着眼说;“老人家,你受骗了,我家有个远亲也是跟你一个情况,幸好他受骗了打了我电话,我跟当地的那局长很熟,我请他们吃了一顿,每人给他们包了一个一万块的红包,第二天,我那亲戚的5千块就给退了”
我很是不理解,他这亲戚失去的只不过是五千,而他却花了几倍的价钱给摆平,我不想去理论故事的真假,我只想说,他的做法是不是有些夸张。
中年人说完很是得意的向我们用眼神环绕了一圈,我把眼睛朝向了窗外,那位年老的父亲似乎也有些变化,不再说话了,即便是心里有苦,他也愿意腐烂在心里了。
而那位中年人却刚刚开始进入他的话题,哪怕我是朝着窗外的。
“唉,这次出来啊没什么收获,去年在哈尔滨我准备在那投资搞个烧烤店,计划是那里最大最豪华的,但老婆不准,说钱太多了就是废纸,够用就行了,今年在你们这城市本来想搞一个大型的娱乐场,想找个人合作,钱什么我一个人搞定,就想找个人帮我打理打理,收入我要三成,不要都行,我只想完成我的事业,钱不是我的目的,谁想没一个理想的,唉,真没意思”
我起身想去趟厕所,因为我觉得他的话似乎是在嘲笑我的正常思维。等我回来的时候,中年人已经不在那了,我朝空位表示突然,空位旁边的老人微笑了一下说:“搞传销的被抓了,就在刚才”
我也笑了笑,没有回答,也没必要在说些什么了。之后各自都是沉默。一直到下车时,我才说句“我到了,下了,再见”没有回答,只有三双眼睛向我对视了一下。
这是我第一次出远门,我不知道离我生活了二十几年的城市具体有多远,我只知道我做了三十七个小时的火车。这将成为我记忆里的第一次旅行。
我想找家旅馆歇歇脚,因为在火车上我没有睡,我背着包没有目的的走着,其实还是有目的的,挑选旅馆便成了我现在的任务,几个举着刻章牌子的中年男人走向我问:“小伙子刻章不,一看就知道是出门找工作的,我这什么学校的毕业证都有,清华北大随你挑,还有英语六级证,驶证等等,你看上哪个”
我说:“哪个我都没看上”
中年人说:“放心,查不出来的,就算查出来也没多大事,我堂兄就在这一带当官”
我说:“对不起,我还是没兴趣“
说完我撞开了他就走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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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过妓』
也许是疲惫过于~~,所以我没有再作挑剔,选了一个离我最近的旅馆走去,~老板正在~台瞌~,地板有些~,窗~~明显附着些油垢,我心想等我住了~明天再找家~净的也不迟。我敲了敲~台,~老板极不愿意的睁开眼。见我背了包便懂了来意,急忙陪个笑脸说:“帅哥,~~吗?”我恩了一~,也许是太疲惫了,对于这种明知故问的话,我~不回答更好,~老板拿了钥匙给我,诡异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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