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夜来临前的那些天,小西的生活一直是两点一线,温情公寓、酒店,来返之间,忙碌的生活倒也赶走她心底的不少阴霾,但是,最难受的一天终究是来了。
除夕夜,万家灯火,各家都要团圆,是没有男人会需要她的,她的世界也就局限在了那不大不小的两居户里。
冷,很冷,空调换了吗?
坐在地毯上的小西抬起头望了眼空调,运行正常,苦涩的扯起唇,为什么不是呢?
丁零~~
听到突然响起的门铃声,小西懒散的起身,慢悠悠的晃到门前打开,是餐厅送餐的来了,送来了她的年夜饭。
送,她喜欢这个词。除夕夜里,她也是能收到以钱的名义换取来的‘送’的礼物的。呵呵~~
她和这个世界还是有一丝相容的。
三名员工络绎不绝的进出,将层层叠叠的年夜饭摆放在小西家的餐桌上,饭菜溢满了餐桌,后来干脆几碟几碟的叠加了起来。
在那员工好奇、羡慕、怜悯而又嘲讽的目光下,小西将他们送出门,回到餐桌前看着那琳琅满目的饭菜,啧啧嘴,不得不说色香味俱全,餐馆很用心,饭菜很诱人。
可为何吃进嘴里却没有味道呢?
是没饿吧。
拿着筷子吃了几口饭菜,小西很果断的下了结论,就是这样,不饿。放下筷子,小西重又坐回了地毯上,打开电视看了起来。
春节晚会还没开始播放,但是一个个的频道上已经开始播放着热闹喧嚣的庆祝节目,不间断的按着手心的遥控器,终究是发现一个正在播放电视剧的频道,民国的,也不知道在讲些什么,这集讲述的是在办丧事。
很好,很好,很不错的电视剧。
震耳欲聋的电视剧里的哭声,清冷的房间,小西猖狂的笑着,只是为何眼角衔着几抹泪珠?
除夕夜到底是何种概念呢?
十六岁之前的除夕夜,她总是跟在爸爸身边,帮他写对联、贴对子、放鞭炮、放烟火,她的世界里只需要爸爸一个人,也只存在爸爸一个人。
爸爸那时总是语重心长的笑着说:小西,你真是个没什么情趣的姑娘,大新年的也不去跟小伙伴们串串门,爸爸啊,真担心你会嫁不出去。她总是笑呵呵的搂着爸爸的脖子:人家才不要嫁人呢,人家要陪爸爸一背子.....
那时,她不曾想过自己会嫁不出去,不曾,因为她的脸袋很漂亮,她也很干净。然,爸爸的担忧终究是变成了现实,肮脏的她,还有人愿意娶吗?不会有人啦.....
丁零~~
门不知觉的再度响了起来,小西愣愣的看着紧闭的门,再度的‘丁零’响起,她的大眼睛泛起了涟漪,一直到第三次响起,她惊吓的拧了拧脸颊,疼的,不是在做梦?
妈妈跟妹妹去游玩呢?会是谁呢?
脚步踉跄的奔到门口,将耳朵轻轻的贴在门上,那丁零的声音清晰入耳,原来不是幻觉。她释然一笑,脸颊上渲染出璀璨的笑容,豁的一下打开了门,却在下一秒,呆滞住了,怎么是他?
“我包了饺子,一起过除夕夜吧。”
徐砚端着一个白净的托盘,上面放了两大碗热气腾腾的水饺跟两大盘晶莹剔透的蒸饺,仅是看着,一股暖流就沁入小西的心肺。
“一个人的除夕会很寂寞的,两个人会很暖的,一起过吧。”
一句话落下,徐砚不容拒绝的越过小西走进了屋子。
不知道为什么,小西的脑海里浮现出一句爸爸说过的话,看男人好坏要从细节入手,能为你洗碗煮饭的男人,一定是好男人,一定不要错过。
想到这,小西自嘲的笑了笑,错过,已在六年前,若是六年前,她也许会放手一搏抓住那所谓的好男人,可如今,她太脏,不配了。
“你太浪费了。”
在徐砚看见餐桌上的那层层叠叠的饭菜之后,沉重的叹息,看向小西的目光也多了份指责。
“呃.....新年里,很多地方都关门了,我多叫点后面几天还可以吃。”
解释完,小西都觉得有点多余,似乎有点欲盖弥彰的感觉。
徐砚倒也没多问,只是很无奈的摇摇头。
接着,小西就眼睁睁看着这位不太‘熟悉’的邻居在自己家忙碌着,徐砚不知道从哪拿出一副白手套,将餐桌上的大部分的饭菜捡入了冰箱,举止是那么的熟捻而优雅,完全不像是一个生手。他做惯了这些?小西的心底产生了疑问,他的气质很贵气,比较像是那种中世纪的英国贵族,娇生惯养的公子哥,行为与气质不符,为何?难道是山村出来的土皇帝?
不过,他是不是过了点?
第一次的登门造访,他怎么可以这么的优雅从容,自在安然,仿佛他就是这家的主人,一点生疏的感觉都没的?
虽然这么想着,小西却没有丝毫阻止的意思,莫名的,看着在四处走动的他,她不反感,一点也不,反而觉得前所未有的舒适。
“过来吃吧,水饺还是热的,很暖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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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悄然拉开』
餐桌~,就剩~徐砚端来的~饺,以及两碟凉菜,三碟~菜,小西凑过去看了眼餐桌,目光移动间发现桌布换~了,花色图案的,没见徐砚出过门,该是她家的吧,可是她家有这种~吗?~品位应该没这么差吧?她诧异的抬起头看着徐砚。“~那张餐桌淋了汤~,脏了,换的是在橱柜找着的,还套在袋子里,新的。”徐砚似乎看出了小西的心思,轻描淡写的~释了句,含笑的凤眸一瞬不瞬的凝着小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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