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设你是位男士(如果你是女性),某一天你带着女友通过一条地下通道,你注意到你的左前方有位算是有魅力的男士(至少从你心眼儿来说,你比他寒碜点儿)迎面走来,你们三人须并排擦肩通过这条只能容纳三人同时通过的隧道,你选择让女友走你的左边还是右边?(注意下方向感)
为了方便Neo和夏雨理解,我把括号内的内容解释的比正文长那么一些。最终他俩在听懂我的解释后,要求我再讲述一遍题目梗概。
夏雨选了左边。Neo选了右边。这并不是几米漫画中的《左右》。
Neo对异性强调的最多的一点,就是自己怀才不遇。比如荣幸的当上了只有9个男生篮球队长却屡战屡败,铩羽而归;喜欢填词却没人承认他填的是宋词,以为是白话文断句;他自诩深得柏拉图式爱情精髓,崇尚精神上的爱情,到头来以求混迹市井红娘怀里为荣。所以基本上属于不怀才也不遇。
Neo告诉我他从不叮无缝的鸡蛋,因为无从下嘴。他并不否认自己是蚊子。他还告诉我,夏雨周末不出门玩耍,只在网上购物,吃饭叫外卖或者自己动手,情人节只在家玩游戏等等一系列表现让Neo就觉得她是个无缝的鸡蛋。外加夏雨不喜欢用香水,所以基本上属于巨光滑而且坚硬的鸡蛋。鳄鱼都无法将其咬碎,何况他这只蚊子。
我无意间给了他点提示。夏雨正在创写一部新作《长青街》。Neo觉得这个提示不够明显,因为他自己是个“文盲”,对小说很不感冒。我便进一步告诉他,夏雨写书向来喜欢自己创设封面,这次的封面是需要一张长青街的摄影。Neo觉得自己快找到蛋缝了,便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以在夏雨面前出卖我的形象要挟我告诉他哪儿有长青街。
S市。你就放弃吧,去S市需要两天两夜的火车。而且,那里正在下雪。说完,我又立即意识到我说错话了。如果我说S市长青街的照片哪儿都可以找到,他就不会立即打电话订票了。
Neo向来觉得容易到手的东西是不值钱的。所以,夏雨,我真是无意的。
这时的S市的确在下雪。此时坐在火车上的Neo的对面的这位时尚女却不这么想。她见过最前卫的行为艺术——裸奔。不过她现在感觉到对面这个衣冠整齐的**正在窥伺她或者她身上的LV包包以及纯白金大耳环的奢侈打扮,这完全是狡猾猥琐的目光射线。我在场便会称之为“色”,Neo后来自称之为“胆”,不过这位时尚女把PORTS宝姿红棕色配宽镜框双PLOGO饰女士时尚太阳镜摘下来推在桌子上,讲:“流氓,色胆包天,看够了没?”。哪知道Neo此时战战兢兢地从下面拿出一张地图,斗胆问了一句:“你好,请不要误会,我是想问下S市是在下一站下车吗?”。时尚女舒了口气,接着,叹了口气,“刚过的那一站就是。”
她原谅了Neo,车厢只有他俩,只能问她,不过表现了下男生久违的腼腆。Neo的确这样,不色,也没胆。S市应该在上一站,Neo下一站下车后便要回坐半小时,天冷,下车了他便买了个杯子就着车站泡了杯茶。要是早问就好,人家不会喊的。Neo看着杯子这样想。
长青街是S市最地道小吃的汇集地。人们一直都愿意相信最真的小吃就是来自于民间,高雅之堂上的口味只能登高雅之堂。好的地方不地道。当然这不是咱们的劣根性。比如说长青街的张老爹。此人虽是做着卖糍粑的生意,不过他十分赞成《三重门》以及,《屠夫看世界》,颇有一番见地。更可贵的是,他见识过邻家的初中小男生携一同伴小女生私奔到屋后头的一棵山楂树之下,不过碰上了大雨,浪漫不过半日,小男生便要回家。理由是,女孩实在太高,一直伸直手撑着伞实在让他无法忍受,更兼接吻和举伞两事一直不能协调,于是也不打算搬石头垫脚了,私奔算是失败了。因此张爹也算是见过一点“世面”的人。在众多小买卖行业中也能立足。
长青街是生物和社会意义上双重的“长青”街,街两边有普天乡村的植被,另外它类似于平民窟的长街,两边俱是房屋,和房屋。也算得上是人丁兴旺。文刊上这样描写,长青街横我在S市的郊区的边界,属于北方的边缘地区,每逢冬季,便进入冬眠期,不过这条街累月把雪捡做衣服披着,以防止小孩尿尿到身上,不过衣服终究被身上的生物**,于是妹妹免不了晚上再偷披上一层衣服。实在冷了,便抖抖身子,把树丫上得雪都抖落了下来,树底的孩子们便咿呀的撒腿跑开,凉飕飕的……
Neo为了安慰下自己,便重新温新了下这篇“童话”。不过,在他眼前,童话外地长青街坑洼遍地,肮脏,以及其他最烂形容词的土街。也有几米的宽敞,两边也满是做生意的。却大不了是卖早餐的去商铺买酱醋,卖衣服的去卖早饭的买早点,卖酱醋的去卖衣服的买几件像样儿的做下招牌。都是圈儿内的买卖,纸币也不过是在各家落落脚,一杯茶功夫接着去其他家转悠,忙的不亦乐乎。某人早上便可以收到前几日已被刻意描写上自己符号(类似于某人到此一游)的找出去的零钱,便兴奋不已,更有甚者,在纸币上做下广告词。例如张老爹今儿早上便收到有人登上征婚的纸币,附上小照片,后面竟然有众多跟帖的。张老爹看到照片上的人长得像村东头的李家的姑娘,便寻思着回去琢磨下这事儿。这帖子到张老爹这儿算是被截下完结了。
张老爹正寻思着,不小心便抽到了“长青街”牌坊边上的一个小孩子。张老爹仍然是个前卫的人,虽然这小孩子光着脚卷着裤腿儿,背着一个三脚架子不像是家里用的洗脸架子,左手提着个背包,右手还拎着一双旅游鞋,距离太远看不清什么牌子,大约是李宁的。这架势瞒不过张老爹的眼睛。“来旅游的。”
“大爷,哪里有住店的?”。张老爹为自己的眼力得意地点了下头。
“喏,那边就有。”张老爹往围裙上擦了把粘满芝麻的手指,象征性的指了下。Neo便风萧萧兮奔了过去。手指向的便是贴满广告的路灯下站的不少女人,拉拉扯扯,各自扬言自家旅店便宜,完全没有《围城》中方鸿渐的落魄的样子。Neo便挑了家有网络的小店住下。那女的觉得扛三脚架会比较反衬她的身高,便捡了背包拿着,把Neo拖了进去。
长青街在文刊上给外界留下的印象还是不是很差的。不过这里的张溜却认为外界把这里的男人一律视作淳朴农民(不是无业游民)却是不对的,农民大都是身着迷彩军装,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粗糙汉子的,不过张溜却是开了家剃头店。他认为,经自己“修理”过的老爷们的脸都可以上艺术照,便想能去外面闯出剃头业的名堂。不过天妒英才,祖传的客户都在这儿,走出了长青街便是走出了祖业,因此颇感时运不济。因此,他看到一个年轻的大学生来旅游,便觉得他有料。Neo兴许是向众人显露下自己的手艺。因此,晚上趁着Neo实在忍受不了让《蜗牛》以蜗牛速度唱完的网速下来转悠的时候,便拉上他侃上了。
Neo能侃。他侃上了自己千里迢迢独自来这的伟大目的;看上了北京的奥运村,但止口不提北京的风沙;他也侃到了自己赏心悦目的大学的风光。不过张溜只记得他说的“准女友”一词,想,自己如果能“修理”下这原本比较帅气的门面,锦上添花,运气好便最终能让这年轻人获芳心,也能显现自己不俗的实力。张溜历史小说读的不少,便声东击西地讲解第一印象如何重要。此人将上至董永潘安,下至伪娘李玉刚都掰了出来。Neo深表同感,如果夏雨能过他印象感冒,那鸡蛋就有裂缝了。想到此,Neo讲自己要去做下头发改头换面重新做人。起身便扫了下,发现对街有一家贴着林志玲海报的理发店,觉得时尚,便头也不回扎了过去。
张溜不会做头发。他只会剪。所以,他便继续与对家几个女郎分管人一生各个年龄层次的街坊。
六点整。
夏雨一个激灵起来。便迅速按下了闹铃撤销键。她仿佛一直有强迫症。现在大二作业比较多,不过她已经住在了B市比较豪华的公寓。其实夏雨很难想象白领学生的生活该是怎么继续。是流入职业白领,还是爱情公寓的月光族白领,还是通向朱丽叶和罗密欧爱情的奈何桥?所以,她的《长青街》卡壳了。她起头便是开保时捷的丘比特和落魄的青蛙王子的俗套,不过她想了下,还不知道应该怎么写下去。她不知道写什么样的表白让小说清新些。“玫瑰和项链”太污染文化环境;情书太原始;青蛙变白马太虚无和麻木不仁,凭什么公主都要嫁给没钱的青蛙?看看,这个世界文化已经让一个才女不知道怎么表达爱情,江郎才尽。所以长青街卡壳了,她也卡壳了,感觉自己像是偷吃禁果前的亚当夏娃,不知所措。
其实很明了,我们这个辈分的年代,白领的感情没有任何的文化储备,一纸空文,等着别人来渲染。所以人们愿意相信缘分,其实很扯淡。
痴情,是份被遗忘的美丽。
跑。是长青街的一个动词兼形容词。如果哪一天,这里不再出现铆劲儿跑的人就只有两种情况。一是世界上没有了女人。一是长青街没有了男人。世界上没有了女人,长青街的男人便不会有癞蛤蟆和天鹅的落差,花心的男人便不会有借口被主妇们找茬追打了;长青街如果没有了男人……(很难想象)。爱情在长青街,等于一场戏,只需两个角色,一个打,一个挨打。没有了存在或者假装存在的第三者,谁还会知道街上走的打酱油的俩人儿是两口子?出来生活角色,爱情在这里等于“莫须有”。
Neo决定跑起来。这一天他一大早便在长青街一头架好了三脚架,调好了镜头,能够把长长地长青街都拍下来。他相信全景的长青街配得上《长青街》的。不过他看镜头的时候发现里面的人都不太友好的回过头看镜头里的他,不是好奇,是愤怒。
长青街的人最讨厌的一类人就是记者。Neo本应该想到的,否则他也不会对着十字架“发四”从此远离毒品,远离谋杀,远离文刊读物。长青街并不完美,不过狗仔队惦记着这里的美食,便自发前来,吃饱喝足之后,回去见报的都说这里的环境怎样的不堪入目,理发技术如何粗糙……
唯一过意得去的便是三年前来了个女高中生,在这十里的长青街摸爬滚打了两个月,发生了许多的故事。张溜也有机会展示了下自己可以成为青少女偶像的实力,那是张老爹最承认的外来客。那个女生,便是那篇让Neo能够在这里蜗居在长青街一段时间的唯一的唯一理由的‘童话’的原创,夏雨。
Neo感觉到自己像被地头蛇围住的猎物,那些目光就像蛇吐信。他想解释自己只是想为一部闻名于不久的将来的文著拍摄封面设计照片。不过他从众人抽动的肌肉上读到了更多的愤怒。张老爹拿着刚熟透的糍粑携着拿着刚出笼肉包子的老王头也挤了过来。于是,紧张的气氛中弥漫着芝麻和大蒜的味儿。张溜吹了吹粘在手上的发沫儿,首先站出来声讨。“你怎么不是狗仔队?前儿晚上我就觉得你不是简单的狡猾!”他没有透漏Neo狡猾到是如何不卖他面子让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争取’过来的钱溜到对街的发店老板娘的小包包里。
Neo正不知所措,难道额头上一阵痒,大约是被同族蚊子问候了。正想抬手解决下,老王头咽下包子,抢话了,“你别想解释,解释就是掩饰,掩饰的就是事实。你在想招儿抹掉事实就是狗仔队行为!”众人一听,有理。更兼大惊卖包子居然有如此真知灼见,各个赞叹不已。老王头改脸色乐呵呵地连连四向拱手,谦逊一下,颇有风范。
Neo气急败坏,向自己久不遇伯乐现在却遇马贼,心里便默默温习了风萧萧兮易水寒的场景之后便决定反击:“我是作家!没有恶—”
“意”字未出口,张老爹发话了。张老爹依然是个前卫的人。“不关你是作家还是大家,还是记者,玩儿可以,敢偷拍,这会是你的后果情节。”顺着张老爹的伸出的沾满芝麻的手指瞄去,大家看到了,叼在一只凑热闹的赖皮狗嘴里的,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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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青街(中)』
夏雨的记忆里,长青街十一哥浑然天成的街道。这里的人至算得~是市井小民。不过,她在旅店里不~网,不打~不发短信,更不熬夜。凡是缺一样便能让现代小青年的2012降临的~,她似乎都不感冒,她只愿意在这里吃。这里的人对外来客是~木的,小吃却不一样,有十分的~情洋溢的味道。夏雨来时也是站在还有些青苔的“长青街”牌坊前,两眼里饿得只剩~肉食的~象形状。当时众人围~去,关切地询问她是否家乡~荒,抑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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