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纪繁一年入的宫,爹和娘花重金为抚琴打造了一辆富丽堂皇的马车且亲自送我入宫,我知道爹是想提醒皇帝沈家的实力,没有沈家的支持他的皇位是坐不稳的,爹希望以此向皇帝施压立我为后,可我清楚凰哥哥的脾气,他是不会就范的,最终我被赐封为洁贵妃,爹一气之下罢朝三天,还是凰哥哥亲自下旨才将爹“请”回朝中,树大招风,爹如此招摇沈家的风光日子怕是不长了,其实爹不知道我之所以被选召入宫并不是沈家,而是因为灼焰,天都皇朝曾经的三王爷。
我永远都记得那个夏天,一个为了到右相府赏荷不走正门反而从后院翻墙而入的男子,剑眉入鬓,长发高束翩然垂下,一袭月白束身长袍尽显英气,他如同一团火焰闯入了我的视线,丫头以为他是贼人刚想叫喊我便示意她不许声张.
我缓步走到他身前恭敬的行了个礼“右相之女恭迎王爷金安”他定定的看着我“你怎知我是王爷”“皇上御赐的凤形金坠”我恭敬的答道,他轻笑“想不到你这深闺女子倒是有些见识”他上前一步扶我起身,我抬头迎向他的视线,霎时我们两人都羞红了脸,”你叫什么名字?“他问,女子的闺名本不可随意告诉男子,可我就那般口无遮拦的脱口而出”抚琴,沈抚琴“,他笑了,笑的是那样的好看,热情似火的眼神仿佛要将我溺毙其中”抚琴,抚琴,抚琴“他就那样一遍一遍的叫着我的名字,半夏终是忍不住将我护在身后”殿下怎可直呼小姐闺名“,他且毫不避讳的叫着”抚琴,抚琴“,仿佛那便是天荒地老。
就这样他总以各种各样的借口来府上“赏花”,莲开了他赏莲,菊开了他赏菊,梅开了他赏梅,而且每次都是翻墙而入,一开始半夏总是一脸的防备,可久了也就任他了,转眼便是一年。西邻草原观星,兰城采兰,他带我游遍了天都,当然这些事爹都不知道,娘一直小心的替我掩护着,可我知道纸是包不住火的,我知道好景不长了,灼焰总是说我小女儿家心性杞人忧天,待他双十及冠便求皇上赐婚,让我做他唯一的王妃,可是灼焰,我是沈家唯一的女儿,也是唯一的筹码,这便注定了我的身不由己。
长庆十七年皇帝驾崩,太子凰谪继位,新帝焚香沐浴斋戒三天,入皇陵请出先帝遗诏当场宣读,一时间满朝皆惊,原来灼焰是十九年前西阙秘密送来的质子,先帝与西阙达成协议,为躲过迷渡国的追杀,让灼焰以天都皇子的身份入住天都皇宫以便掩人耳目,如今西阙已灭,迷渡被兼并,灼焰已无利用价值,削去凰姓还本姓“烈”,在先帝出殡之日赐死于西阙皇陵。
炎炎夏日,我在初华殿前跪了整整一天,不知是泪水还是汗水模糊了我的视线,眼前雕梁画栋的大殿在我眼里模糊成了他的模样,灼焰,你不可以死,不可以,在心底不停的呼喊,我知道先帝的遗诏是不会因我一介女流而改变的,可我还是抱着那一点点的幻想长跪不起。日沉月升,在我的意识已渐渐模糊之时,他出现了,天都皇朝的新帝,那个连眉眼都带着柔情的男子,如神袛般出现在我的眼前,“凰,凰哥……哥……”眼前一黑我已不醒人事。
一股淡淡的天竺檀香将我从沉睡中唤醒,“丫头,你醒了”,凰谪轻抚我的发丝柔柔地说,“凰哥哥,我睡了多久”“三天”他平静的说,注视我的眼神又多了一份怜惜,我一个激灵掀开被子便要下床,却被他阻止了,”他没事“语气中多了一丝无奈,不再多言他转身对殿外候着的公公说”永德“”奴才在“永德公公低眉俯首道,”摆驾御书房,还有,宣右相进宫见孤“”诺“永德公公垂首退了出去,”好好歇息,凰哥哥待会儿再来看你“说完便起身离去,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里一阵不安,灼焰,难道这就是命吗,泪又无声的落下。此时我的我还不知道,命运的轮盘已开始轮转,没有人能逃得开,这只是一个开始,一场阴谋正在酝酿……
欲水之滨,我焚香抚琴,一曲归莫离低吟出无限哀怨,欲水浑浊漫漫无边,灼焰却独爱在此吹箫,同样的一曲归莫离灼焰吹出的却是一种郁结,无法说清,就像这欲水般浑浊,就像这欲水般漫漫无边。
灼焰还是被赐死了,他的遗体已被送往西阙了,那一天凰哥哥让我扮成他的内侍去送灼焰最后一程,站在城楼上,我没有哭,只是默默地看着他离我越来越远,越来越远,恍惚中有人拉着我的手,柔柔的说“抚琴,做我的妃子吧,我让人将流焰居整理出来。”我淡淡的应了声好,其实,我已没有选择的余地,一切都被安排好了,爹爹定是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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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传——焚香抚琴2』
纪繁一年,皇帝~旨封我为正一品皇贵妃,赐妃号“洁”,沈家大摆一月~~席,爹爹虽气凰哥哥没立我为后,不过又想想毕竟天都还没有皇后,这洁贵妃之位仅次于皇后,爹爹也就放~心来为我~办婚礼。爹爹的气焰更胜往昔了,在朝堂之中也是~发跋扈广招门生。有人说若是将来洁妃诞~龙子,这天都就~改姓了。~月后的一天,寅时我便被嬷嬷~到铜镜前,然后一堆~~嬷嬷帮我~妆梳头,看着~头的金钗步摇我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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