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这样的聊女人聊到晚上六七点。

三人找了一家面馆，各自吃了一碗面，王大懒看田富贵和牛根有两个人吃的很香，他怎么吃都觉得还是李桂兰熬的稀粥好喝。

外面的环卫工人已经在打扫了。若不打扫这么勤快的话，估计很快会被煤尘染成黑色的了，一辆洒水车正向两旁喷洒出干净清澈的水柱，把道路两旁本来已经有些发黑的龙柏冲刷的干干净净。

王大懒看了一眼说：“多好的水就这样给**了。”惹得另外几个人哈哈大笑。田富贵和牛根有都没有笑，没有人比他们山头腰的人更了解水的珍贵了，若是每天有这么一辆大车给山头腰那里送水，那山头腰的人每年可得节省多少水钱啊。

吃了饭以后，王大懒说想自己转转，结果还是被田富贵他们拉到了澡堂子去洗澡了。这是王大懒平生第一次用这么**洗澡，平时在村里他们洗澡顶多用一小盆水，除非姑娘嫁人，男人娶老婆，才可能用一大盆水，把身子泡在里面，泡一个小时。

在这里，有那么大一个池子，人完全可以躺在里面，躺半个小时，没有人问你，你甚至可以洗两三个小时。王大懒就躺在那里，闭上了眼睛，觉得生活最幸福的时刻，不是和那些女人纠缠在一起了，而是在澡堂子里泡死。

水很干净，水能把一切脏东西冲刷掉，水甚至可以滴穿石头，但水无法清洗一个人的灵魂。

王大懒正躺在那里享受，田富贵就催他说：“快点洗啊，别浪费时间了，一会洗完澡了，还要去办事情。”然后做了一个很下流的动作。

王大懒跟这田富贵他们走进西海村西海的龙王庙街，昔日龙王的风采已经不在，乐于现实奔波和对金钱的追逐和索取，龙王的那一套鬼把戏显然不实用了，他像一尊泥巴捏的呆子一样，面无表情地坐在那座被称做龙王阁的台子上，昔日繁忙的小商小贩们早已经去了其他的地方，而这里，显然是女人们和嫖客们的地盘。

王大懒脸上一副正襟危坐的脸孔，其实心里已经在火一样的燃烧了。他看着田富贵熟练地跟那些女人在聊天，谈价格，他有些失落，这老实八交的田富贵怎么就变成这样子的，都超过了他自己。

他对田富贵说，他就想看看最贵的，就想看看那三百元一晚上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田富贵笑着说，这方面还是王大懒有经验，三百元的首先年龄上都是十七，八岁，都不是本地姑娘，都是外地的，为了生计，来这里赚钱，等赚到二十几岁，带着一大笔钱回家找个男人，把自己嫁出去。

王大懒说：“她们也嫁人，她们这样子，给钱就让上，还有男人敢要吗。”

田富贵没有理他，不知道这王大懒脑子里想什么，今天竟说些和平时不一样的话，继续说：“

三百元的姑娘，什么都肯干，就像自己家里养的狗。三十元的，就像是个死猪，往那里一躺，你刚上去，她就问你完了没有，还不如买块猪肉回家里解决。”

这句话倒把王大懒逗乐了。王大懒也放松了很多，决定什么都不想了，先放松一把再说。

西海这地方，有个望月楼，这里的姑娘们价格最高，也是那些有钱人经常来的地方，田富贵偶然来过一两次，怕花钱，就再也没有来过，牛跟有早就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估计早就跟哪个姑娘去快活去了。

王大懒和田富贵就来到了望月楼这里，那里都是男的服务生，见他们穿得破烂不堪，伸手就给他们两元钱，有个子高点的对他们说：“走走走，快点走，别影响我们做生意。”看他们，穿一个农村的平底布鞋，衣服还都是掉了色的，估计也不是来享受生活的，难怪那服务生把他们当要饭的。

王大懒有些生火，把两个钢镚直接一摔，说：“别那么看不起人，不就是三百元一个晚上吗，老子要三个晚上。”声音很大，结果跑出来三个漂亮姑娘，把他给看的眼花缭乱，心里只痒痒。毕竟第一次来这地方，本来什么也不懂，再加上一肚子嫉妒，上火是自然的了。

那个子高点的服务生，一听说来消费了，立刻态度就变了，马上就让三位姑娘扶了进去。王大懒心里琢磨着，这钱就是管用，有钱能使鬼推磨，有钱能使磨推鬼，西海这地方估计全是这样的鬼。

招呼王大懒的那个女的，年龄也不大，她怯生生地问这位暴脾气的人：“老板，你是要我穿护士衣服，还是要穿警察衣服，还是要古代小姐的衣服。”

王大懒忽然觉得这三百元真得值得，以前和其他女人都直奔主题，还是这花钱买来的服务好，他实在有些着急，就随口说，你爱穿什么就什么吧。

过了两分钟，那个女的就穿一身漂亮的护士装出现了，她说她叫田野，田地的田，田野的野。

王大懒没有说什么，看得直发呆。待那田野剥光了所有的衣服，**了白色土地的时候，王大懒扑了上去，折腾了大半个小时后，喧闹的田野终于恢复了平静，一切都是那么的安静，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

虽然已经平静了，那个田野还死命地抱着她，不让他走开。王大懒想走，忽然想起，三百元一晚上，若只有这一次不白瞎了。过了许久，田野的手已经松开了，王大懒就坐在床对面的椅子上，仔细地看着那**着的白色土地，他忽然觉得这又白又嫩的土地不如李桂兰和张翠花那白土地香气袭人，那么让人回味无穷。

那天晚上，他就在这田野的白土地上睡了一晚上，他晚上做了两个梦，一个是李紫欣跪在地上求他原谅他，求他睡他；一个是他跪在李桂兰的脚下求她原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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