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头腰出事了，王大懒不知道就在他出门这两天，山头腰那里发生了一件大事。

那是今天早上的时候，也就是王大懒像小鸡一样提起赵紫欣那个男人的时候，李桂兰让乡里派出所给带走了，说她涉嫌伤害了西常乡信用社主任黄大牙的一颗牙。

今天早上一大早，村里在老电影院里开了一个全村的会议，二十年前，村里放电影就在这里放，也有偶尔逛村子，走江湖卖艺的在这里搞点小演出，赚点生活费，虽然电影已经好长时间不放了，但山头腰这里的人还是习惯称那里叫老电影院。

那个地方很大，就像一个大广场，能容纳全村的人，对面有个台子，那天，就是在那台子上，坐着两个人，一个是村长，一个就是乡信用社主任黄大牙。

村长看到人陆陆续续来了，每家每户都有人到了，村长就开始讲话了：“我们今天来这里开会，和往常一样，还是商量那两件大事情，一个是打井，一个是修路，但每次我们开会，都吵来吵去，没有结果。已经吵了整整10年，路没有修好，井也没有打成。同时也给我们今天的生活带来了多少不方便，每年我们山头腰的人到西海去买水，平均每户都要花到1000元，把我们收入的三分之一都花了;还有我们的孩子，每次放学回家，都要来回走一两个小时，我们的孩子怎么能考上大学呢。”

村长的话，还没有讲完，底下就有人在吵了：“还不是捐钱那档子事情，我们一年收入，就那两三千元，你让我们都捐了，那我们都喝西北风去啊。”

赵鸿茂站起来来就说：“每次开会都是捐钱，我家里那两个老母猪每年就给我赚三千元，都给孩子读书了，你让我给你从腚眼里给你屙出两千元吗？”他这一说，有孩子读书的村民都站起来，搅得村长话也没有办法讲了。

还有村民站起来，跟着起哄说：“攒那点钱不容易，还要盖房子娶媳妇，村长要是能每个人送个女人给我们，那我们肯定捐。”

大家先坐下，等我把话讲完，村长说是有个乡里文件才控制了现场。

“早说有乡里文件吗，干嘛绕这么大一个弯子，乡里文件不会让我们捐钱的。”

“就是的。”看到村民都平静下来了，村长开始给大家读那个乡里文件：

“《致各乡村委意见书》,近几年来，县里经常告诉我们，要抓经济工作，但十年如一日，我们抓了十年，日子还是和10年前一样，这次全县争先进，我们乡又是倒数第一，连续第十个年头倒数第一。我们西常乡一共16个自然村，整个加起来，还不如邻县一个西海村。我们要学习西海村，要经常去西海观摩学习，我们每个村不仅要赶上西海村，还要超过西海村。到时候，家家有存款，家家有余粮，家家娶新娘。”

没有条件的要创造条件，有条件要自力更生。”

村长读完了，就开始介绍旁边那个一直坐着的那个男人，那个人相貌极丑，个头不高，两个发黄的龅牙不笑还能藏得住，一笑那就成了野猪脸了，那人见村长介绍他，就立刻站起来向大家招手微笑。他一笑，底下的人就立刻跟着大笑起来。

山头腰春天农忙的时候，经常有野猪下山来祸害庄稼，所以大家看到黄大牙**两个大龅牙的时候立刻就感觉很可笑。

村长说他叫黄大牙，讲完这个姓名大家就又哈哈大笑，笑的黄大牙有些发火，有的小媳妇就开始笑的肚子疼，东倒西歪的，张翠花笑的几乎岔了气，连李桂兰都差点晕过去。不过这黄大牙讲话倒很中听，一下子讲到了他们心里。

“各位老哥哥，老嫂子们，我是西常乡信用社的，非常理解大家的难处，对于山头腰村民来说，让你们拿出养家糊口，盖房娶媳妇的钱，非常不容易，所以，我们乡里信用社今天过来考察，就是想把钱先借给你们，先修路也好，先打井也好。等你们将来有了钱，再把借款还上。”

村民们开始欢呼，他们觉得碰上了菩萨，有了井，有了路，那山头腰就有了希望，对于美好生活的向往，每个人内心的渴求基本上是殊途同归。

事情就发生那次开完会后，李桂兰在家里刚喂完猪，正在用皂角在那里洗衣服，要先把皂角用棒槌砸碎，和着衣服一起砸，深秋天的，那一双小手在秋风下冷的红通通的。

她就坐个马扎上，在那里就那样一锤子一锤子砸衣服。

村长就带着这个黄大牙去李桂兰家里了，说是考察当地生活状况，就考察到她家里来了，那黄大牙看着李桂兰的臀部，色迷迷地看着，有些不怀好意。

村长就吩咐李桂兰赶快给黄大牙倒水喝，李桂兰进屋倒水的时候，村长就自个走了，留下黄大牙独自在那里考察。

李桂兰把盛满水的搪瓷碗递给黄大牙，又坐在那个马扎上锤衣服，好像就根本看不见他。

黄大牙接过水，一口就喝完了，看到李桂兰的不口渴的男人估计没有几个，黄大牙喝完还渴，但他没有要水喝，而是把那个搪瓷碗放在窗台上，直接搬了个马扎做在了李桂兰的对面。

黄大牙问李桂兰说：“家里情况怎么样，缺不缺钱花。”

李桂兰说：“不缺。”

黄大牙又说他们信用社现在缺个人手，问李桂兰愿不愿意去。

李桂兰说：“生下就这苦命，哪里都不去。”

黄大牙又说每个月愿意帮助李桂兰支付孩子的学费。

李桂兰说：“不用，我也不稀罕那两百元钱。”

黄大牙还说：“我这次就是帮助山头腰的，给山头腰打井的钱，修路的钱，没有其他要求的。”说完就直勾勾的盯着李桂兰的**，李桂兰知道了他的意思，就不再理他了，不管他问什么，说什么，李桂兰都做哑巴。

黄大牙就一个劲儿在那里说，说个没完没了，看李桂兰实在不理他，就伸手朝李桂兰**摸去。这李桂兰衣服也不洗了，棒槌一扔，扭转身朝房内走去，那黄大牙以为是答应了他的要求，其实李桂兰是要进去把他关在房门外的。看着那美丽的臀部，黄大牙就从身后抱住了李桂兰，并推向了房内，把李桂兰压到了坑头上。

李桂兰虽是农村妇女，但劲却是没有这黄大牙大，很快就被黄大牙把衣服扯个稀烂，**了两个美丽的**，那黄大牙更起劲了，一口就咬住了其中的一个。

黄大牙还完全不顾李桂兰的哀求，企图**李桂兰的**，村长并没有走远，就在李桂兰的墙外面，他实在太想用这笔钱给村里做点事情了，那也没有办法的办法了。

就在李桂兰**被扯掉，那黄大牙正准备自己脱**，全力**去的时候，李桂兰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摸到了床头的一个新纳的鞋底，她就用那个鞋底一下子打到了黄大牙的龅牙上，一颗龅牙立刻就从根上断了，那血就顺着黄大牙的嘴就往外冒，一阵钻心的疼让黄大牙忍不住大声喊叫起来。

村长听见黄大牙那凄惨的叫声，不知道出啥子事情了，赶快冲进来，看到黄大牙捂住了嘴，血正从那手指缝中不断地渗出。

全身**的李桂兰手足无措地挥舞着一个厚厚的鞋底。

黄大牙临走时对李桂兰说：“你这个死**，等老子好了非要操死你。”等村长和黄大牙走到院门口的时候，李桂兰拿起那打人的鞋底砸到了村长的背上，说了一句：“老娘可不是谁想上就上的。”

黄大牙被李桂兰打掉龅牙的事情很快就传遍了全村。

有人说黄大牙就是山上野猪变的，就是祸害妇女来了。

也有人说，这下山头腰的希望又没有了。

村长让李鸿茂用驴车送走了黄大牙，黄大牙以后再也没有来过山头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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