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小子！你说谁呢？看今天姑奶奶不给你点颜色你是浑身痒的难受吧！”

“说你又怎么了！我都看见你那狐狸尾巴了！长在屁股后面，还有长长的毛呢！”

“是吗？那要是没有怎么办？光你一个人说了也不算！大家都看见了说有才行！”

“那好啊！你敢当着众人的面TG了让大家看吗？”

“当然了！既然要大家证明。就要大家看了！”

“好啊！大家都来看啊！狐狸精要ＴＧ让大家看了！快来呀！”

“你先别咋呼！如果我屁股上没有你说的那尾巴，你得当着大家给姑奶奶跪下磕三个响头！从此见到我一次磕一次！”

“好啊！就依你！看你还敢当着这么多人脱光了不成！”

只见秋艳柳眉倒竖杏眼圆睁，唰唰的脱了起来。

秋艳从小就吃尽了人们叫她们姐俩狐狸精的苦头，为了这叫法她们不知道受了多少委屈，遭了多少的罪。今天她要在众人面前证明给他们看自己到底是不是狐狸精！

秋莎和武明汉拦劝也劝不动拦也拦不住，只好任她由着性子来了。

秋艳只说让姐姐和武明汉看好了，别让那人跑了，自顾一件一件的脱着衣服。

那人被吓傻了，他没想到这个女子竟然真的当着这么多人，**的站在人们面前，并且还左右转了两圈，最后还摆了个亮相的姿势让大家看个清楚。

“大家看仔细了！我的屁股上有没有尾巴！有没有毛！包括我全身有没有那东西！”

“哇！我的天啊！”

“这么美的身体啊！”

“快穿上衣服吧！我们都看清了！啥也没有！”

秋艳这才拿起衣服穿好。然后向那人走过来。

那人早已吓的傻了眼！浑身发抖，快要滩在地上了。

“小子！还用姑奶奶说什么吗！你应该做什么还用大家告诉你吗！”

只看那人两腿一软，终于没能坚持住，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姑奶奶饶命！是我错了！我有眼不识泰山满嘴喷粪！你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我吧！”

“饶你好说！磕完头你就可以滚了！不！是爬着滚出我的视线！从今往后别让姑奶奶再见到你！”

那人磕完头撒腿就跑，三跌两撞的差点摔倒，引来了一阵哄堂大笑。

人们不但没把秋艳的行为看做是低级举止，反而佩服秋艳的勇敢和大方。

但是毕竟是在学校里，这种极端的行为势必会引起校方的重视。学校找到秋艳谈话，秋艳一口咬定是那人逼着她**服让大家看的。由于人们佩服秋艳，所以有出来为秋艳做证明的。

处理结果是让秋艳写份检查，那人被开除学籍。

这次风波就这样过去了，秋艳也因此出了大名，泼辣、大方、敢作敢当的现代新女性。

秋艳也确实是这样的人，她喜欢让别人关注，也喜欢帮助别人，但不喜欢别人帮助自己，更不愿别人看不起自己。每当自己帮助别人之后她就有一种自豪感成功感。她最喜欢帮助的就是武明汉，也喜欢保护他。

但身为男子汉的武明汉来说并不愿意接受别人的保护，要说学习上的帮助他还能接受这姐俩。而自己更愿意接受秋莎的帮助，也愿意照顾秋莎和保护秋莎。

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致使他们两个双双失去了上大学的机会。

那是今年高考当天的事情，因为天气炎热空气湿度比较大，考场也没有空调等降温设施，秋莎中了署，当场晕倒在考场。是武明汉亲自背着她去医院看病，一直陪她到出院为止，考试也结束了。

真是命运弄人，三个人同时入学到高考，经历了这么多的风风雨雨，到头来只有妹妹秋艳以优异的成绩考入了省城商业学院。秋莎和武明汉被淘汰回到自己的村子里继续普通的农村生活。

但是秋艳不服气，怎么也不接受了姐姐和武明汉的结局。她想对武明汉有一个补偿，作为自己的礼物给武明汉，让武明汉有一个心灵的安慰。

秋艳做事大大咧咧也比较粗心，她并没有看出来武明汉在喜欢自己的同时也在喜欢着姐姐秋莎，而且是越来越喜欢姐姐。在她看来武明汉和姐姐在一起纯粹是兄妹情谊，作为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自己才是真正的和武明汉在搞对象谈恋爱。自己看到姐姐和武明汉在一起啥话也不说，甚至现在都到了一单独在一起就脸红的地步。有时候自己还拿她们开心说武明汉，都不敢在大姨子面前说话了，姐姐秋莎也不说啥，武明汉就更没话可说了。

菊花从怀上这两个孩子到出生，再到养大成人，好不容易要考大学了，偏偏这老大就在考试的时候出了差错。自己心里也觉得不服气，老天对自己和大闺女不公平。不但这样还连累了武月堂家的孩子武明汉，本来对他武月堂自己心里就愧疚，现在倒好看见人家连头都不敢抬了，生怕武家的人说自己几句脸上挂不住面子。自己也确实对不住人家，从小和他武月堂那么好，却因为种种原因没能做成人家的女人。到了孩子们这一代吧自己的大闺女又连累了人家武明汉这孩子，可这又不是用钱能解决的问题，把人家孩子的前程耽误了这事怎么也没法补偿。原来打算去他家陪个礼道道欠，可二闺女秋艳说的有道理，这种事越道歉别人越觉得窝火还不如就这样彼此心知肚明的好，犹豫再三也没去成。

菊花在这两个孩子身上真是吃了不少的苦，既要伺候疯癫的宋高又要照顾两个孩子，既不能去生产队挣工分又不能出去挣钱，虽然宋高给家里留下了一些家业和钱，但没几年就花光了。到了孩子上学时菊花只能靠自己在山里刨些药材，去石子厂打些零工，捡废品捡煤渣甚至还给别人家做被子和针线活，勉强供两个孩子上到了现在。要不是两个孩子这么争气学习拔尖总得那奖学金，自己早就没能力供她们了。

随着操心受累和岁月的蹉跎，菊花也渐渐的老了许多，额头之上也隐约看见了几根白发。看着疯疯傻傻的宋高有时菊花也想有个可以依靠的男人，帮自己干点活，哪怕到关键时候给自己拿个主意也行啊！更别说晚上偎依在男人的怀里享受天伦之乐了。宋高是不中用了，除了有时候看着菊花的身子傻笑，连摸一下的勇气都没有。

但宋高还就爱看女人的身子。

那是女儿在上初中的时候，夏天气候炎热，姐俩回到家里帮母亲菊花做完活，在她们自己的屋里洗澡。菊花出去抱柴禾的功夫宋高却跑到姐俩的房门外偷看。菊花回来也没注意，还是秋艳有所察觉，和姐姐说有人在偷看。姐姐不信以为是妹妹在吓唬自己，就光着身子去开门看。结果看见作为亲爹的宋高正隔着门缝往里看呢，还一边看一边傻笑。

吓得秋莎妈呀一声差点没摔倒在地上，菊花闻声跑来才把宋高拉走。第二天菊花就找人给姐俩的屋子重新打开了个门，只要在这屋子里就从里面插好。宋高也挨了菊花一顿打骂。

菊花看到秋艳录取通知书高兴的眼泪都掉下来了，高兴归高兴，但烦恼马上就接踵而来。学费！学费！这么多的学费去哪里筹备啊！

娘三个经过了一个多月的努力再加上借来的三千块钱，一算还是差几百！怎么办呢！

菊花想到了一个不怎么光彩的办法，去偷点柿子卖掉！现在这柿子挺贵的，一斤就七八毛钱，要是能偷偷摘几百斤就能凑够了这学费了。

但自己毕竟没干过这不光彩的事，心里总也没底，考虑的也多。万一要是被人家发现了呢？那就跑！要是跑不了让人家逮住了呢？这怎么办呢？说好听的！就说给孩子凑学费凑不够实在没办法！人家要是不答应呢？那就给人家跪下求人家，怎么也不会把自己送进公安局吧！

要不让女儿在远处接应自己？不行！孩子们这么小可别落下个偷东西的坏名声，再说又都是女儿家的，以后还怎么嫁人呢！

还是自己一个人去吧！反正自己都快五十的老太婆了，逮住了也无所谓，谁让自己家里穷了，谁让这学费这么多呢！啥也不管了，说干就干！今天晚上就去，先摘两口袋卖了再说！

菊花在打定主意的前提下，早早就做准备。先是准备了三个尼龙袋子放在房后面的柴禾多跺里，换了身黑色破旧的衣服然后又准备好了自家的一辆小推车，把气打足。最后告诉闺女们，今天吃完饭早点睡明天还要起早去山里刨药材呢，自己还得出去转着借钱去。闺女们都很听话，吃完饭就去那屋躺下睡觉去了。

菊花先把宋高锁在屋子里，然后忐忑不安的悄悄出了院子，来到柴禾垛旁边拿出尼龙袋掖在腰间，四下看了看没人这才放心的推起小车朝山里走去。

这漫山的柿子树，在微微月光的照耀和微风摇曳下闪着淡淡的橘红色的光，发出沙沙的美妙音符，真是金秋的一幅夜色美景。

今年的柿子赶上大年，价钱也贵，所以每家每户看的都很紧，生怕自己家这点柿子让别人偷了。这一百斤就是七八十块钱，谁家要是丢个几百斤还不得心疼坏了才怪呢。

菊花家也不是没有柿子树，只是很少，早就卖了凑了闺女的学费。在这上坡村里要说柿子树最多的就是武月堂家，那时他除了养活儿子武明汉就是种树。自己家的山坡全都种上了，还以最低的价钱承包了几家的山坡。柿子是当地最普遍的树种之一，也是武月堂种的最多的，其余的还有杏树、核桃、板栗啥的。武月堂非常明白，将来的农民不会只靠那点地，靠的是副业，最好的副业就是种果树。

他们父子俩也不例外，两个人轮流值班看护这些柿子。今天晚上该武月堂值守了。他拿个手电筒，穿个军大衣，在山头上来回的转悠。累了就去山头最高处的炮楼里躺下睡会。

这是日本人留下的炮楼，当时没有全部炸掉，成了人们的羊圈，后来提倡植树造林也没人养羊了，现在却成了武月堂看果园的房子。经过武月堂的改造还真排上了用场。顶子用石棉瓦盖好，里面用板子铺上床，四面还有瞭望口，要是可能的话武月堂还想安上电灯呢！

朦胧之间武月堂就看见一个身影闪进了自己家的果园，武月堂也不出声搭话，悄悄的从后面向那身影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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