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子明静静的听完了庞天硕的报告。
“天硕,这真的是一个不小的进展。国龙也给我送来了他那边的情况,虽然不是很尽如人意,但是也传达着一个相同的信息,他们在死以前,全都向他们的朋友借过一笔钱。对于方子夜的死,我也调查了一下,方子夜也在死前的一个礼拜向她的母亲要走了四千块钱。”
“探长,这到底意味着什么呢?”
“这还看不出来啊,凶手在杀他们以前,就已经事先通知他们了。也就是说,凶手事先已经把死亡的讯息全部传达给他们了。天硕,我们不得不承认,我们这次面对的凶手是一个十分狡猾的家伙,他的头脑和智商已经到了让我们不得不重视的地步了。”
花子明点燃了一支烟,在乳白色的烟雾中,慢慢的说出了自己的推论。
当晚八点,一个衣衫简朴,但是又不失华贵的女人出现在了白国龙的办公室。
“原来是吴芳女士,您真的是一个守时的人。”白国龙笑着从办公桌的后面走了出来。
吴芳无力的笑了一下,慢慢的坐了下来。
“是什么让您转变了思想?”
“其实,下午在我家的时候,我就已经想好了,我必须要向您说清楚所有的事情。只可惜,我的先生一直在阻止我。所以,我只好亲自来到这里和您说了……”
“您真是一位值得人敬佩的女性。好了,我们就不要扯闲话了,有什么事情您可以直说了。”
这时,一位警员送上来一杯热水。吴芳迟疑了一下,但还是接了过来,她慢慢的喝了一口,抬起了一双忧郁的眼神,看了白国龙一眼。白国龙不懂这一个眼神到底代表着什么意思,但还是强打着精神,还了她一个比较有鼓舞性的眼神。
吴芳慢慢的喝了一口水,说:“其实,我的先生并不是很了解情况。事实并不是像他说的那样的,晓爱当时并没有向我们借走了一万块钱,她只是从我的手中拿走了五千块钱……”
“那您先生口中的一万块钱……”
“是我不小心丢了的!”
“丢了?”
“是的,我们只是很普通的工人阶级,家里面不是很富裕。我的先生是工厂里面的工程师,我只是居委会的一个很普通的小干部,可以说我们的收入并不是很多。那一万块钱是我们准备买房子用的钱,可是我不小心给丢了。”
“所以,你怕你的先生责备你,就说是方晓爱借走了是吗?”
“是的,我先生从小家里面非常的穷苦,他对每一分钱都是十分珍惜的,如果他知道我一下子就丢了一万块钱的话,一定会和我离婚的。”
“是的,我可以理解,毕竟一万块钱不是一个小数目。可是,万一有一天,方晓爱找你还钱怎么办?到那时候不是全都露馅了吗?”
“这个我倒是不着急,因为晓爱找我借钱的时候曾经说过,这笔钱她在近两年之内是还不上的。而且,晓爱找我借钱的时候,钱还没有丢,我也就没想的那么多。”
“您一下损失了那么多的钱,为什么没报案呢?”
“如果报案的话,我先生就一定会知道钱已经丢了……”
“拜托,那可是你们的辛苦钱啊……”
“那有什么办法,谁叫自己不小心呢?”
无知的女人!白国龙心里默默的想。
“好了,钱的事情我是记下了,我想我会帮你找回那笔钱的。现在就说说方晓爱的情况吧。”
吴芳忧郁的看了白国龙一眼。白国龙认为这个女人的眼中永远没有春天,永远都是冬季。
“晓爱吗?我们是同学,什么时候的同学我也记的不大清楚了,大概就是高中时候的同学吧。她的父亲好象很有钱,但是早早就已经死了,但是还是为她留下了不少的一笔钱。她就可以说是我们当时最有钱的一个,人也长得很好看,不少的男孩子都想追求她。可是她心高气傲,什么人都看不上,就是当时教我们的老师,她也不会很尊重的对待。但是就是这样的一个女人,在我们毕业的时候,看上了一位复姓上官的男生。”
“你说什么?你说那个男生姓上官?”
“是的,那个男生叫上官澈,是一个非常好看的男孩子。”
“你们是同班吗?”
“不是,我们不是同班的,他是隔壁班的。但是我那时对他有点意思,所以还是比较了解他的。”
“那你知道他的父亲叫什么名字吗?”
“知道,只不过他的父亲已经死了,他只跟着他的母亲生活。他的母亲叫什么我不知道,但我知道那是一个十分严肃的女人,独自经营这一个服装厂,这两年生意好像不是很景气。他的母亲年龄不是很大,好像是他父亲的第二位妻子。他的父亲我可是知道,当年赫赫有名的大商人上官鉴己,后来好像是叫人给害死了……”
白国龙慢慢的念了一边那个男孩的名字:“上官澈!”
“警官,怎么了?难道这个人和晓爱的死有关系吗?”
“哦,现在还不敢说,但是我想总是有什么关系的。您接着往下说吧。”
“上官澈和晓爱建立了恋爱关系,那是在毕业不久之后的事情。当时,他的母亲并不在北京,好像是在南方住着,那个服装厂一直就是租给别人用的。可是,只有这个上官澈独自在北京呆着,我不明白他为什么不和他的母亲一块到南方去。后来,晓爱和上官澈到了南方,几年之后,晓爱回来了,她已经和上官澈离婚了。上官澈并没有回来,回来的只是上官澈的母亲。他的母亲一回来就接手了服装厂,上官鉴己家原有的产业,自己接手也没什么困难,她就这样在北京生活了起来。晓爱刚开始的时候就一直在上官家族的服装厂打工,后来也就不干了。我一直向她打听上官澈的去向,可是她一直都没有告诉我,我想都这么多年了,上官澈并不是一个平凡的人物,或许他已经出国了,也或许已经……”
“怎么样?”
“死了也不一定啊……”
“死?你为什么认为他会死?”
“因为他们的仇家来头太大了,他的父亲听说死得很惨,上官鉴己是一个在商界和黑社会混了一辈子的人,这样的人都没有逃过仇人的魔爪,如果有人想要害他,那还不是轻而易举吗?”
白国龙点点头。
“你的想法很对,那后来呢?”
“后来,晓爱就开始自己慢慢的赚钱。她是一个很有本事的人,不用怎么出力就可以轻而易举的赚到钱,归根到底还是人家的脑子好。我的先生就是看不惯这一点,总是说晓爱是资本家的女儿,不知道好好的劳动,总是靠着歪门邪道赚钱。”
“这到底是什么逻辑啊……”
“我先生就是这样的,自己赚不到钱,看到别人赚到钱了,就开始眼红,并且还恶意讽刺……”
白国龙感到这个男人的心眼真的是比针尖还小。
“几年下来,晓爱到时也赚了不少的钱,但是她一直都没有再结婚,我想在她的心里还是难以割舍与上官澈的那段感情吧。”
“晓爱和上官澈难道就没有孩子吗?”
“孩子?”
“是啊,他们已经结了婚,并且也有几年的时间,应该会有一个孩子吧?”
“这个倒是没有听晓爱说过,他们好像是没有孩子。”
“这也只能说明你不知道,但是并不能证明他们就没有孩子。”
“我想是的,他们应该会有一个孩子。但是这个孩子具体在什么地方,我也是说不清楚的。”
白国龙点点头。
“好了,接下来的事情我想我们就已经知道了是吗?”
“是的,半个月以前,晓爱向我借了五千块钱,说是有急用。接着就不见了踪影,我再知道她的消息就是您告诉我她已经死了。”
“好的,吴芳女士,我想我们的谈话可以到此结束了。最后再问您一次,您真的不知道上官澈这个人现在在什么地方吗?”
“不知道,先生。难道您怀疑是上官澈杀死了晓爱?”
“我们也就不向您隐瞒什么了,上官澈的父亲上官鉴己,其实就是方晓爱的父亲方文华杀死的……”
吴芳惊恐的捂住了嘴。
“方文华杀人手段十分的残忍,并且想将上官家族的人全部杀掉,没有办法,上官家族的人只好投靠了远在南方的亲戚家里避难。但是我们谁都没有想到的是,竟然还有一个孩子留在了北京。这个孩子就是上官澈,我想他的任务就是借机靠近仇人的女儿,通过仇人的女儿见到仇人,也就是方文华,伺机杀了他为父亲报仇。可是没有想到仇人命短,早早就已经死了。没办法,只好把仇人的女儿骗到南方,再杀掉。我估计是上官澈良心发现,没有杀掉方晓爱,而是把她放了回来。”
“可是她还是死了,这个要怎么解释?”
“这个就要找到上官澈才能知道,如果确实就和你说的一样的话,上官澈并没有回到北京,那么凶手很有可能就是上官澈的母亲了。”
“那个服装厂的老板吗?”
“是啊,我想就是这样的。而且,方晓爱和上官澈很有可能有一个孩子,这个孩子到底在什么地方,我们还不知道,这个还要查才会明白。”
“为什么您一定认为他们会有一个孩子呢?”
“只是感觉而已,再说,方晓爱到底生没生过孩子,我们的法医是可以验出来的。”
吴芳朦胧的看了白国龙一眼,一瞬间,白国龙觉得这个女人好象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
“吴芳女士,你还有什么没有告诉我的吗?”
“没有了,没有了……”吴芳低下了头,她几乎不敢正视白国龙的眼睛。
“哦,那您就早点回去吧,已经很晚了,用我开车送您吗?”
“不用了……谢谢您……”吴芳逃避似的站了起来,抓起包,快速的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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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天硕的危机』
花子明静静的听完了白国龙和庞天硕的报告,沉思了片刻。“探长,你有什么想法?”“共同点,国龙,这是一个不容小觑的线索。还有就是,吴芳到底有什么没和我们说呢?”“是~,那个~真的是一个怪人,好像刻意的回避着什么。而且,我们在~谈的过程中,她一直没有提及到自己的丈夫……我见过她本人,可以说是一个没有任何主意的~……”花子明点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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