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从大街上发出的刺耳咄人的警铃声惊扰了史晓天的美梦,她像一只警觉的小兽一样霍地从**弹跳了下来。
她来不及洗涑打扮,随便穿起衣服,慌慌张张的拿起钱包,逃命似的跑出了出租屋。
她戴着墨镜,疾速地往前走,不住的左盼右看,直到听到凄婉的120车子的急救声,她紧绷的神经才稍缓解,密密麻麻的人群围在马路中央,原来是前方不远处出了车祸。“救命!救命!有人要死了,有人要死了......”有人呜咽。
死!多么可怕的字眼,“不,我不要死”,她愤恨地想,“该死的是那些坏蛋,坏蛋!”她的身体有些抽搐。贪生怕死,是她的死穴。
一直以来自由地活着是她梦寐以求的,可是她却从来没自由过,生不如死。
是的,她是杀人凶手,是全国通缉的逃犯。
这话要追溯到22年前......
22年前的古河村闭塞、落后,到处都是高山峻岭,当地的农民大多是靠一亩三分地生活,遇到灾荒的时候吃不饱是常有的事儿。所以大部分的漂亮姑娘都往外跑,向外嫁,当地那些汉子的婆娘大都是从人贩子那儿买来的。
村里有个叫狼崽的,狼崽原名王土儿,只是人们习惯叫他狼崽,那里的人们认为孩子的名字越粗俗将来孩子越有出息,人们似乎忘了他的本名,一直称他为“狼崽”。
狼崽确实人如其名,心狠手辣,专擅打架闹事,不是好惹的主儿。他的爹娘在他很小的时候死在了邻村的矿厂,他获得了事故赔偿,算是村上的有钱人。
有钱能使鬼推磨,狼崽领回来不少女人,但这些女人不是失踪了就是逃跑了。
这天狼崽又买来一个女人,取名为王清儿。没多久狼崽儿就发现婆娘怀孕了,尽管婆娘一直坚持是他的孩子,可是结婚五个月就生下的婴儿王玲儿证实了李清儿的话不过是遮人耳目。
古河村的人们议论纷纷,说狼崽找了一个不干净的女人,买来一个扫把星。这可激怒了狼崽。
如果,如果李清儿知道她的女儿以后受的罪,她绝对会把这簇细胞从**内狠狠地刮掉,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王玲儿从记事起就不曾吃饱过肚子,只因为她是“野种”、“**生的”。
那个人,狼崽,每天喝得醉醺醺的从外面回来,就对她们娘俩拳打脚踢,出口破骂。
但是狼崽是很有头脑的,当地有很多买不起媳妇的光棍儿......
李清儿成了他赚钱的工具,年幼的皮包骨头的王玲儿从小就见到一个又一个的男人进进出出她娘的房间,房间里妈妈的**声和惨叫声不绝于耳,客堂里狼崽眉开眼笑地数着钞票......
天高皇帝远,在这个连鬼都找不到的地方,这种事情又算得了什么。
他们娘俩逃了好几次都没有逃走,狼崽带着一帮人操着家伙引着狼狗把她们追回来,然后狠狠地教训一顿。
王玲儿12岁才上小学,可是没等她读完小学,她可怜的娘就失踪了,她再也念不了书了!
穷山恶水出刁民,在闭塞的古河镇,女人的第一次能够卖个好价钱。
狼崽很有经济头脑,17岁的王玲儿已经出落的亭亭玉立,狼崽买来了新衣服把她打扮得漂漂亮亮,他期望能够卖个好价钱。
王玲儿挣扎,逃跑,每一次的挣扎都带来一次比一次更重的拳打、脚踢、鞭笞。
男人们走马灯似的来到狼崽家,从王玲儿房间的烤红薯似的门洞里张望王玲儿的美貌,然后和狼崽讨论价钱,狼崽王土儿摇摇头,他期望更高。
2个月后的某一天,一个西装革履的三十多岁的煤老板买走了王玲儿的第一次,并且播下了他的种子。
9个月后,18岁的王玲儿产下一个男婴儿,朦朦胧胧重她看到了孩子脚底的红色心形胎记。不久,一个陌生男子抱走了她的孩子,王玲儿泣不成声。
狼崽在门外乐呵呵地数着钞票......狼崽确实很有头脑......
不久后王玲儿重走了李清儿的路,狼崽家门庭若市,男人们接踵而至.......
她对这种猪狗不如日子深恶痛绝,她发誓要离开这个蝇营狗苟的地方,她发誓要找回自己的孩子。
在一个雨夜,狼崽**了她,事后呼呼大睡,她拿起枕头下的刀子,朝他胸口狠狠地刺去......事后她突然觉得好轻松,哈哈大笑了起来,不一会又呜咽起来.......
她朝着村子前面的古河走去......
杀人要偿命。正常的生活对王玲儿来说是奢侈的事情,死亡也许是美好的解脱。
“孩子”,世上只有妈妈好,没有妈妈的孩子是最可怜的,她的眼前突然看到了她粉嘟嘟的孩子。她不能死!
妈妈弃她而去成了她心头永远的痛。孩子永远是她心头的一块肉,她不能让她的孩子像她这样。
她要活着,活下去......
她翻箱倒柜找出狼崽的钱袋子,逃跑。
她走了大半个月,饿了就吃山上的野果子,渴了就喝点山泉,懵懵懂懂的上了火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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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搭档』
在酒吧一个偏僻的一隅,一个戴着黑色墨镜~着黑色套装的~子对面坐着一个染黄头发带墨镜的~子。“喝什么?”~子主动问。“随便”她心不在焉。~子点了两杯招牌咖啡,看着~生走远,才回过神来。“捞到多少?”她把~音~得很低。“狗日的吝啬鬼,看那只肥猪的样子至少也是个款儿吧,没想到现金加~~机、戒指、~表也就五万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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