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金贵满脸流光溢彩进了大门，人还在院子里，话却进了屋：“看来咱人做得还挺有份儿的，连张校长对咱都另眼相看，那么多家长去送孩子，惟独给咱递烟，还热热乎乎地问长问短，问我今年要走多远。”

话音未落，一脚踏进里屋门槛的杜金贵脸上的笑容陡然消失殆尽，僵硬地杵在了那里。他看到媳妇麦穗儿此时一改往日温婉柔顺的表情，怒目圆睁，气愤不已。便怯生问道：“好好的，这，这是怎么了？”

麦穗儿扬起脸，凶巴巴地喝问道：“杜金贵，我问你，你觉得我们的夫妻情分怎么样？”

“这还用得着说吗？你知我知，有目共睹呀。”杜金贵老实巴交地回应道。

“那好，你凭良心说，你有没有背地里做啥对不住我的事儿？”媳妇满脸肃冷地问道。

“吃错药了咋的？那么严肃啊，搞得跟个判官似的。要说对不住你的事情嘛……”杜金贵蹙起眉，装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沉吟了片刻，接着说，“要说绝对没做对不住你的事情吧，这话我也绝对不敢说，年轻气盛的时候好冲动，再说了两口子过日子，哪有百依百顺的，过份一点的事情难免发生，你说呢？”

“好，你敢承认就好，说吧，把你对不住我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来听听。”

杜金贵不假思索地说：“还是别提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糗事儿了，都已经过去了，再翻腾出来有啥意思？还是忘得一干二净才好啊。”

“不行，今天你必须老老实实给我坦白交代！”

杜金贵看看媳妇一脸的严肃，一时拿不准老婆肚子里究竟埋得是啥药，只得装出煞有介事的样子敷衍起来：“要说对不住你的事情吧，最严重的就是对你动粗，算起来也的确有过几次，记忆最深的就数那次你跟俺爹顶了嘴，你还骂骂咧咧的，把俺给气昏了头，随手就甩了一个耳刮子……”

“别打岔，我问的不是这些！”麦穗儿打断了他的话。

“那你想问啥？”

“你别给我装糊涂，只给我捡那些男男女女的事情来说。”

“哦，你是说那次我吓唬你要跟你离婚的事吧。”杜金贵打着呵呵说，“人家都说爱是自私的，谁让你跟后村的同学走得那么近乎，我那是醋意大发，不动手打你才怪呢。”

“你别揣着明白装糊涂，我说的是你，是现在。”

“我？现在？”杜金贵一脸茫然地摇摇头。

“好啊你杜金贵，你就装蒜吧，继续装吧。”说着从身后的条桌后面摸出了那盒避孕套，啪一声摔在了男人跟前，随声喝道：“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吧，看你再给我绕来绕去的瞎咧咧。”

男人一看这东西，脸红了起来，挠着后脑勺问道：“你是从哪儿找出来的？”

“你以为自己藏得很严实吧，告诉你，别作亏心事，墙可总有各透风的时候。说吧，老老实实给我交代，不说清楚今天我不跟你算完。你也太没良心了，我在家辛辛苦苦的给你持家，你倒是干起了昧良心的事。”媳妇不依不饶，明晃晃的泪珠溢满了眼窝。

杜金贵心里明白麦穗儿是把事情想歪了，赶忙捡起地上的避孕套，笑容可掬地对媳妇说：“你想哪儿去了？这是我从大老远的省城带回来的，本来想咱也武装一下，感受感受新鲜滋味，可担心被儿子发现了，就偷偷摸摸掖藏了起来，时间一长就给忘记了。”

“这东西哪来的？”媳妇翻着白眼紧盯着他。

“瞧你大惊小怪的样子吧，这是城里的计划生育部门到工地宣传给发的，一开始全让没结婚的几个青头小子抢去了，这还是我私下里向他们讨的呢。”说着就打开了盒盖，从里面取出了一整板的避孕套，随手撕下一个，递到了麦穗儿手上，嘴上说着，“你看，还是带豆豆的呢，做那事的时候套在上面，再**去，肯定跟正常的滋味不一样，一定能把你弄舒坦了。”

“没骗我？”麦穗儿似乎还是有些半信半疑。

“我要是骗你……骗你的话……”杜金贵憋了半天，都脸红脖子粗了才冒出一句，“骗你的话，让我烂掉*巴！”

麦穗儿这才破涕为笑，说：“一个大男人家怀里揣着这些东西，不干坏事才怪呢，我还以为你也坏了良心。”

男人调侃道：“外面那些烂女人哪有家里的媳妇好，让我弄我都不屑，提不起精神不说，还惹一身臊。”见媳妇怕烫着一般用两个手指**那个被撕下来的避孕套，仔仔细细打量着，杜金贵伸手夺了过来，笨拙地从顶端的纹理处扯开一条缝儿，小心翼翼从里面取出了油光透亮，布满小疙瘩的套子，放在鼻子下，用力吸了吸，嘴上说着，“味道真好，喷香喷香的呢。”

麦穗儿看着那东西，脸微微潮红起来，小声说：“我都带避孕环了，不需要那个的。”

男人扮一个鬼脸说：“没体验过吧”。说完转身掩了门，扯着媳妇的手就直往里屋拽，刚到床前，便迫不及待地撕扯起了媳妇的衣服。

“大白天的你这是干嘛呢？”麦穗儿半推半就着。

麦穗儿突然就有了感觉，早已面红耳赤，**吁吁起来。手脚麻利地配合着男人三把两把扯掉了衣服，然后仰面躺在**，眯起眼睛，好奇地看着男人把那个浑身长满小疙瘩的套子扯开，然后套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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