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很久以后,我才知道自己与别人不同。与别人不同。
我没有眼泪。
出世那响亮的哭泣,学步时摔的头破血流,背不出书被老师罚打掌心时......无论多么伤心委屈,就是不见的有一滴泪。很多人说这样的女子是绝情的,也有的说我注定一生无忧,还有的说未到伤心时......
爹带我看过很多大夫,都束手无策。
开始我经常为自己与别人不同,而黯然伤神,后来随着年龄的增长逐渐想通了。家虽不是什么大户人家,却家和万事兴,父亲为人谦和,细心经营一家杂货铺,讲究诚信,童叟无欺,生意兴隆;哥哥璃末英俊潇洒,才华横溢,待我这妹子更是好的没话说;还有衷心的老奴海叔。至于娘,记忆里便只有爹,爹说娘生我时难产去世了,也很少提娘,我也去问,娘对我只是一个名词。也许我比较早些懂事,看淡生离死别,尤其想那么不可能的,不如专心享受拥有的。如此这般倒也幸福,没什么好悲伤。
转眼,我已经十七岁,玉立亭亭。娘说这是女子最好的时候,若能在此时遇见一个爱自己的事,则是最美好的事。我不能领悟娘的话,直到陆续有人上家里提亲,才算明白几分。
爹打趣说“女大不中留。”
我扯着他的衣襟撒娇:“谁也没有爹疼我,我才不要离开爹呢。”
哥哥一撇嘴说:“是还没有遇见好的吧?”
我作式要打他。
他却更来劲,说:“我有几个好朋友无论外貌,品行都十分优秀,要不要改天介绍给你?”
我有些恼羞成怒,追着他就是一路捶打,引来爹和海叔一阵欢笑。
哥哥边躲边求饶:“好妹妹,别打了,你看我被你打的多狼狈。”
“看你以后还敢不敢笑我。”
“我也是为你好嘛!”他强忍着笑意道,一副大公无私的模样。
我噘着嘴,反驳道:“那你怎么不为自己打算,都二十好几的人了,还不成家立业。”
哥哥思忖一会说:“你相信一见钟情吗?”
一见钟情多么美好的情节,我信的。每个人心中都有对自己那个人的一个模糊的定义,而一见钟情这种感情正是遇见到自己心目中的那个人,才会有的怦然心动。
不待我回答,他又似对自己说:我不知道这算不算傻,但是我还一直期待重逢。
我知道那个让哥哥一见钟情的女子,小城莫合位于山脚,只有一条崎岖的小石板路通往外界,简直与世隔绝,但花香鸟语,蜂飞蝶舞,连泥土都散发着清香,京城来的女子,远游路过此处歇脚,宛如仙子般耳朵女子,脸若银盘,眼似水杏,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有着清水出芙蓉般的清纯,天然去雕饰的自然美,倚楼望月,许是心有感触,也许是听到不远处璃末的笛奏,和着节拍浅吟低唱。
曲罢,四目相视,回首见惊鸿一瞥,便深深的落在原本自命不凡的璃末的心上。
恍如隔世,恍如梦境。他们呆呆的对望着,任湖水烟波浩淼而透明纯净,我不知道他们此时想到了什么,只觉得世界在这一刻为他们静止了,他们的眼神告诉我这个夜晚将会让他们久久难以平静。
也不知过了多久,来了一群人带她离开了。
笠日打听才知道,她来自京城的官宦人家,奴仆尊称她为:然小姐。
白云一片去悠悠,青枫浦上不胜愁。自此,璃末掉进了相思坑里,常对着月亮默默地出神,或,反复吹奏那晚的曲子。
“少爷!”海叔在凉亭外轻声喊道。
我转身望去,抬眸之间,目光瞥过樱花树,仅仅一瞥却让我如水的心吹起一丝涟漪,风拂过,有**脱落下来,如纷飞的彩蝶,轻飘飘地自树上盘旋而下,上下飞舞。
樱花树下,一个白衣男子,发高束在脑后,半仰着脸,神情专注的思索着什么,他的发梢和衣袍上,已沾了数片落英。
天空中,仍有一片一片的**纷纷扬扬地徐徐而落,有一瓣落到他的睫毛上,他眨了眨眼睛,那瓣**便蓦然飘落至袍上,他不为所动。落英缤纷,**如雨,人在花雨中,如同一幅绮丽的画卷,美不胜收,却又显得那么不真实,只是这样纤尘不染的男子为何每间又带着丝丝忧郁。
我甚至不敢呼吸,怕打碎了画中的宁静,惊扰了这梦境中的人。
我定定的看着他,竟有一时的失神。
“云晓。”璃末欢快的迎上去,转身对我介绍道:“我妹妹璃歌,我新结识的朋友云晓。”
他看着我略有一怔,漆黑的双瞳清澈见底。
我微微俯身:“公子好。”
晚上,爹突然有事外出,却留下话要我招待云晓吃饭。
海叔做了满满一桌菜肴,寻常的山间野菜野味,到海叔手里都可以变成色香味俱全的美味佳肴。吃饭时,我以为云晓会说一些客套话,要知道以往哥哥那些朋友饭桌上说套话比在书房说的都多,他却只是淡淡地看了我一眼。
璃末为云晓夹菜敬酒,殷勤之极,云晓却从始至终不说一句话。
看他不懂礼数之人,却为何始终不一句说话,我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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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只如初见(2)』
待云晓安寝后,哥哥拉我到他~,神色凝重说,我~去京城了。什么?我惊讶的望着他,很是突然。“云晓是从京城来的,与我很投缘,他明天就~回去了,我想和他一起。”“主~原因,你想去找你的美人吧?”“是,~~,你是我最~爱的~~,我不瞒你。你知道爹说我与她门不当~不对,况且只有一面之缘,~本不可能时我又多伤心吗?我知道她一定出~不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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