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自由

人群中的我就如一具僵尸似的，不停地随风漂流。风儿一阵阵，我的心也一阵阵紧着，缩着，痛着，此时的你身在何方？那里的天空是否也像这般黑压压的？墨水般的乌云一重重地卷了过来，仿佛千军万马奔腾着的过黄河。

望了望远处的尽头，不禁蹙着眉，看来要有一场大雨了。

可惜我身上没有带伞。

淅淅沥沥的小雨已开始飘落了，滴在了我扬起的睫毛上。

路上的行人匆匆又匆匆，赶路回家，因为家中有一盏温暖的灯等着他们，可惜我的家，不在这，我的家离这千万里，北京临时的窝根本没有这样的一盏灯等着我，所以我也不用赶着回家，游荡在路上真切地感受着雨水或许更能让我清醒更能让我搅拌着雨水吞咽着碎碎的相思相亲。

“如樱花盛开一刹那，爱情的**，很快就落下，如嘴巴对我很牵挂，别装蒜吻我吧，就让它像回家，像动画的主角去摇摆，如我们有了爱会发出光彩，左右高低双手像钟摆钟，画一个交叉烟花都放出来，minikoisakuraaneoh，comeanddancewithme，minikoisakuraaneoh，comeanddancewithme，乖乖龙地冬，乖乖龙地冬，乖乖龙地冬……”路边节奏欢快的《浪漫樱花》也驱散不了我心中的隐痛。

风已经吹乱了我的头发，雨已经淋**我的衣服，凉透我的心，痛彻心扉的痛是看不到的，和着泪的味道咸咸的干干的，这些我全然不顾着，漫无目的向前溜达着，何处是我躲藏的地方，何处是我温暖的依靠，何处是我深藏的爱恋，何处是我寂寞停泊的港湾，何处是我悲伤借放的港口，何处有你一颦一笑的天空，何处有我们低低呢喃的相思……

……

……

“张晓，你疯了啊，这么大雨，也不打伞。”

我不用回头，就已知道是谁了。

这三个月来，我们一边喝着酒一边畅聊着古今中外的趣事。

“你的职业是什么？”

“自由职业。”

“自由职业？”

“恩。目前的职业就是调酒师，我喜欢调酒，像是在品味着不同的人生。等下个阶段学会了新的东西再去尝试着新的职业。”

我若有所思地点着头，想起了中秋佳节时的御花园中他深吸口气，侧身而立，背负双手，仰头望着月亮，过好一会子才说：“我自己也不知道想过多少次了！我一直向往着有一天能骑马，带笛，配剑，自由纵横在天地间，漠北射雕，江南听曲。畅意时幕天席地、饮酒舞剑，雅致时红袖添香、灯下吟诗。但此身已托帝王家，即使我可以跳出樊笼，却有我不能割舍的人，不愿让他独自一人面对风刀霜剑！他虽有额娘、同胞亲弟，可和没有也差不多！”那时的的确确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已的，尽管想着海阔天空却更不忍着离去，只因那片血红般的兄弟情谊。

想着想着心中一阵怜惜，也一阵隐隐地酸楚。十三，在岁月洗礼中，你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向往，不再被世事无情的琐事束缚，不再被厚厚的紫禁城羁绊着。你终于可以自由此驰骋于自己的天空下，先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

我贼贼地笑着问：“你喜欢清朝的历史吗？”

“还OK。”他做了个OK的手势。

我抿嘴笑了，想着那时我对他做的这个手势时他一脸的困惑茫然的样子着实可爱。想着想着，不禁“扑哧”笑起来了。

他笑着问我：“你笑什么？”

“没。想起了一件趣事。”

“说来听听。”

我眨着眼笑嘻嘻地问道：“问你何谓现代人？”

“张晓，你这个问题的确很古怪。怎么会问这样的问题，一点含金量都没有。”他是一脸的惊讶。

我心中嘀咕着，你不知道当时赛马时你问我何为现代人时的无辜的表情。

眼珠子骨碌碌地流转着，一字一字地问道：“你说如果对古代人说起现代人，他们会有什么反应？”

他瞪大了眼睛看着我，眼中全是疑问。

我说着：“叫你想象呗。”

他想了想，然后才悠然地说着：“估摸会把你当成疯子的。”

我更是大笑不已。自己当日被问的时候的确也是结巴着不知该如何作答。

等了好久，他边看着我边笑着到：“张晓，真搞不懂你的脑中装的是什么？”

我的笑僵住了，似曾相似的一句话，当日谁也曾经这么说着我。

原来不管是到了古代还是现代，我都成了一个奇怪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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