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餐过后,三人上了三楼,先去了书房,见到白乌鸦还在睡觉,就将米、米饭、黄豆、鲜蚕豆、以及肉块、虾仁、蛋黄,凡是老熊能想到的,鸟类爱吃的,家里又有的食物全准备了,盛在二个盘子里,外加一碗水,都放在了茶柜上。
他们转进另一间客房,除了床,有四只单人沙发围着一张茶柜,正是说话的好场合,清静又私密。
老熊重新泡了茶,又取来了一条中华烟拆了,每人面前放上一包,甚至拿来了三个烟灰缸,然后落了座。
赵、钱也不讲什么客套话,各自拆了烟盒,取出一支点燃了。
“三方会晤开场了!”赵石柱先开口,三人都裂开了嘴。
“老钱好像一直在思考,你先说说想法吧?”
“好的!”钱景放下了正喝水的茶杯,“我一直在想这件事如何报道,后果又是什么……”
“哈!老钱是三句不离本行!”见钱景停了下来又抽烟,赵石柱玩笑着插话。
“哼!你倒轻松?今天,不明飞行物体坠毁、白乌鸦,还有你,将会成新闻焦点。”钱景盯着赵石柱微笑。赵笑着点头,老熊也跟随点头。
“问题是,你对白乌鸦是不放手的,你就成为众矢之的。”
“我知道,我知道……”
看到赵石柱解释,钱景止住了他,“你把白乌鸦视同朋友,而且要保护它,我相信你的诚意。观察你的言行,也相信你是说到做到的人,我十分敬佩!”钱景又吸了口烟。
“问题是,那些机构单位,政府部门,会怎样来对付你,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知道你的意思,视百姓个人如草芥,持强凌弱是这些机关传统作风。我有心理准备,我是决不会让他们控制白乌鸦的,它是自由的。他们无非是威胁利诱,但我不会出卖它。大家拭目以待!”赵石柱表情凝重肃穆起来。他最后又加上一句:“我希望你是支持我的。”
“可以问一下吗?你在何处高就?”钱景不急于表态,却询问。
“我以前不过做做小生意的,存了一笔钱后,现在早就不干了,光是养花种菜、钓鱼下棋、读书思考、修身养性。还是够忙的呵!”赵石柱一下子又笑眯眯起来,显露了玩世不恭的本色。
“这就好!你是高人隐于市呀,除了法律谁也管不着你呢。”钱景也轻松了笑起来。
“我等受人管制之辈,就有后顾之忧了。那时候在山坡上,即便你将白乌鸦卖了给我,如果电视台不认这笔帐,到最后我也只能作了贡献呢。
我个人是支持你的,所以我一直在想,如何向电视台报告此事件……你有什么想法,听听你的。”钱景又接着说。
“你报道的焦点,一定会有二个问题。第一众人看见的火球,是陨石还是飞行器?第二,被发现的白乌鸦,它是地球生物还是外星生物?”赵石柱顿了一下,从烟盒掏了支烟,点着了。看三只烟灰缸,就知道三人中他烟瘾是最大的。
“如若真是外星生物,会全世界轰动,我们要受的压力也可想而知。当然,白乌鸦在我们手里,那我们的机会也来了。”
细心的读者会发现,赵石柱自然而然用了‘我们’称呼,他想将钱、孙拉入自己的阵营里。他顿了下,看看钱、孙二位专注在听,才继续:
“如果白乌鸦只是地球上的新物种,那末除了生物学家个人对它有兴趣,中国的那些机构单位,是不可能对它投入过多热情的。政府机关也会漠视,那我们就另作打算。
但是,即使是外星飞行器坠落地球,也已经全部烧毁,而且现在下着如此大雨,残骸也许冲得无影无踪。所以我的看法,要证实或否认白乌鸦是外星生物,两者都很难,是半斤对八两。所以一开始我们平淡一点,不能让人觉得我们有目的、有企图。先看看此事件的发展状况,也等我们与白乌鸦相处融合,让白乌鸦成为我们朋友,等既成事实,再见机行事。”
赵石柱停了话语时,黄豆大的雨点打在玻璃窗上,噼啪直响,显得有些惊心动魄。
“对头!只要白乌鸦在我们手里,来日方长呢。”一直不开口的老熊,突然地拍了茶柜一巴掌,震得茶杯都嗒嗒响了。
“事情出在江南省,电视台记者又是现今媒体的无冕之王,所以江南电视台的报道举足轻重。老钱你是最先到达第一现场的,原始场景的录像带又在我们手里,你是可以有所作为的了!”赵石柱喝了口茶水,盯着陷入沉思的钱景,又催促道;
“老钱,该听听你的想法了。”
钱景慢吞吞掏第二支烟点了,悠悠地吸了一口,看来他是好酒之徒但不好烟。
“我…还是想…再听听你的看法。”钱景又慢慢腾腾地开口,他的举止让刚吸了一大口烟的老熊笑得咳嗽起来。
“我都已经听明白了。钱哥,你还要问什么?”老熊笑着插嘴。
“赵哥,我想知道,你本人对白乌鸦是怎么看的?”
“我个人认为,白乌鸦不是地球上已知的物种。我平日也关注花草鱼鸟等,家中有百科全书,未曾见识到似白乌鸦一样的鸟类。如果要证明白乌鸦是地球上的新物种,一个字——难!哪里再去找只白乌鸦来?
所以说,更容易的,推论白乌鸦是天外来客倒是有根有据,天上不是落下了不明飞行物吗?不是在众目睽睽的现场发现了白乌鸦吗?白乌鸦又如此聪明,地球上有鸟能立刻学说人类的语言吗?所有这些理由都可以这样推断,白乌鸦她是高等级外星人来访地球带来的,飞行器失事坠毁,而她在最后时刻被弹射出舱外,侥幸逃生。”
“推论有理有据,能站得住脚。那接下来,我们该做些什么吧?”钱景拍了两巴掌,继续问。
“首先,老熊可以将村子里工厂企业的用房调整一下,空出房屋准备接待来访来调查的人员住宿。听说老熊在乡镇上也有公司,可以将办公用房压缩或另借地方,腾出来也做招待所,先可以发笔小财。第二,现在的媒体受众很广,有风就有雨,人都会一窝风。如果能凭借这个设计一番大事,那进展一定很快,调研、宣传、公关等需要有一批人才,老熊现有的干部肯定是不够的,应预先考虑……”
“高见!”老熊模仿电影台词,竖起了姆指;
此时,床头的电话分机响了,赵石柱停了话头又点了支烟,正欲开口的钱景也停了下来。
“他妈妈的!今天我不接电话的。手机我也关了的。”老熊走过去一把拔了电话线,回头说:“钱哥,听你说了。”
“听赵哥讲了,如果这白乌鸦真是天外来客,如果我们能保住它,确实是大有可为……”钱景也笑逐颜开。
“大哥刚才问你了,钱哥你怎么想?宣传报道可是你的本行。”老熊索性将赵大哥的赵字也免了。
“我一定尽力而为。我可以晚一点打电话报告,让其它媒体先报道了也好,这样我们头头反而不着急了。打电话时会告诉他,我将停止休假,就在这里作跟踪,此事件以后可以做专题报道,这样主动权就在我手里了。”
钱景说完,看着赵石柱:“大哥!你认为如何?”钱景也称赵石柱大哥了。
“好的!看看人家怎么报道再说。实在他们最后也是要看我们如何做的。我们可以后发制人!”赵石柱踌躇满志的笑。
“不管这事件的发展如何,老熊总是可以发一笔财的,至少将你的‘大雄集团’改名‘白乌鸦’集团,所有商标也名为‘白乌鸦’,你也会扬名天下的。到时我一定帮你大力宣传。”钱景打趣老熊。
老熊更是兴高采烈,一拍茶柜说,“对大哥我佩服得五体投地,钱哥也是人中豪杰,如果你们看得起小弟,今日有缘,不如学桃园三结义,我们也结拜为生死兄弟,相帮互助,创一番事业,怎么样?!”
赵石柱点头,看着钱景,钱景看看赵石柱,犹豫了一下,也点头。
“哈!我去抓只公鸡来,我们衅血为盟!”老熊是一脸豪气。
“没必要吧!什么朝代了!”钱景笑眯眯,又摇头又摆手。
“嗨!仪式总要的,以示庄重!大哥你说呢?”
“好吧!那就以烟代香,发誓结拜,如何?”
老熊立马点燃了三支烟,插在赵石柱满是烟蒂的烟灰缸里,于是三人肃立,先赵石柱对着缭绕烟雾挺胸抱拳,朗朗道;“向天起誓者,赵石柱,男,五十三岁,汉族。”接着钱景说;“向天起誓者,钱景,男,四十岁,满族。”最后老熊更是字字铿锵;“向天起誓者,孙大熊,男,三十八岁,汉族。”
三人手握手站成一个圈,同声朗诵;“兄弟结盟,志同道合,不离不弃,祸福与共。”仪式虽简短,但肃穆庄严的情怀是深切地刻到每个人心头。他们的手紧握着,相互传递着力量,久久没有放开。
最后老熊说:“我去拿酒来!”赵石柱止住他,转身拿起自己的茶杯:“我们以茶代酒!”钱、孙二人也举起了茶杯,三人碰了杯,咕嘟咕嘟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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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赵、钱、孙今日机缘巧合,当然兴犹未尽,晚~是丰盛宴席,酒~饭~,自不待言。晚饭后,乡邻们陆续来串门了,也来了为老熊跑~的,去搬来一条条长板凳,放在大厅里电视机~,众人今日却对电视没有了兴趣,有人~脆去关了~响。话题自然集中到了白乌鸦。“老熊,白乌鸦关在哪里呀?让我们看看。”有人问。“白乌鸦是客人,怎么能关起来,它一人住一个~呢。而且它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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