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大的校园很大,位于B市的郊区,远离市区,贴近自然。有很多古老的百年大树,仿佛能感觉到浓重的学术气息。A大有个后山,像个林子,也像个花园。这个后山我大一的时候经常来,军训之后就再也没来过。再然后我才知道这个后山是恋人们的秘密花园;我想我也应该向往这样的地方。
我似乎是不合群的孩子,独来独往,这是我的习性,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已经习惯不和不太熟的人聊天说话;这很可能是我人缘关系不太好的重大原因。我不喜欢和我没有太多共同经历的人攀谈我的过去,畅想我的未来。我想,我的生活没有他们,我照样是这样,他们的生活没有我,他们照样也那样,没有交集没有干扰,只有相互的各自存在。
我有一个女友,我相信她是善良的,所以今天是我难得开心的日子,我捧着一束玫瑰花,笑容满面;我能想象得到当我的花和我一起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她会因为这样的生日惊喜,这样的花和这样的我而感动,因而更加爱我。另外,我还想带她去我向往过的后山。我知道这样的我或多或少的引起路人的观望,这多少让我有点不自在。只是之后发生的事,这样的举动让我觉得可笑起来。
我在她的宿舍楼下等了很久,也没给她打电话,我还在猜想她可能还在迷迷糊糊的睡大觉,又或许可能在图书馆看书。只是不知道,她的手被另一只手牵着,笑容满面的和另一个人出现在我的视野里。她微带泛红的脸在夕阳的映照下更加的美丽动人,一个吻印在她的额头上,嘴角轻易而害羞的上扬,那张让她难以抗拒的无法正面面对的棱角分明的脸,令她的内心一阵阵的兵荒马乱。难以忘怀的心动,让她忘了所有的一切,忘了我。他说,宝贝,生日快乐,我爱你。她的头丢进了她的怀里。甜蜜满满的溢出她的脸庞。只是那么一瞬间,所有的悲伤雷厉风行的充满我的身体,视线模糊,只是因为悲伤来的太突然和厚重,所以脸还是难以控制的扭曲,泪水**了眼眶。我在想,或许那就是她要的快乐,她喜欢那样,那就那样吧,如果那是爱。其实很多人对自己的初恋都是苛刻的,苛刻到义无反顾的完美,包括外表。所以,我输了,悄无声息的败阵。我决定离开,不被发现的离开,这时我突然想起一首歌,阿杜的(他一定很爱你),情景如此相似,我自嘲的苦笑。我不知道我是如何将我手中的花处理掉的,只是感觉好像丢进了垃圾桶,又好像丢进了一个人的手中,然后才决然的离开。
我将我自己关在房里好几天,,我想我得适应没有她的日子,回到当初一个人的时候,我强迫的给自己灌输一种思想,我从来都没有遇见过她,从来都没有,从来都是一个人。我想我是累了,全身心的,所以才会躺在**看着天花板,一小时又一小时,什么也不想。我突然的醒悟,除了爱情需要遗忘,还有课程需要上,于是打开手机,有好几通未接来电,大多是班长打的,还有两通是班导的。在分别给班导和班长通了电话告诉他们我还在,会去上课之后,我便起床梳理。班导说,要我去谈话,班长说班导找我,班长和班导。。。。。。当一个人告诉自己去忘记一个人的时候,其实已经是深刻的记住了,这更加的让我痛苦不堪。所以还是会甩甩头,试图将她抛出脑海,告诉自己那些都已经不在了。
洗漱完的时候文学社的同学打来电话告诉我周末有登山活动,问我要不要参加,还调侃说有很多美女,听那种语气,我能想象电话那头那同学挤眉弄眼的欠揍表情。我抬头看了下天花板,若有所思,然后说好。只是认为该出去走走,换个心情。
班导是一个不懈遗力的想在我身上榨取更多威信的更年期妇女,我告诉她我这几天病了,实在抱歉。她语重心长的对我说,晟睿啊,我是一个负责任的指导员诶,你生病了为什么不跟我请下假呀,是吧。然后就搬出一**有关党的政策和校领导如何如何的还有什么什么组织的官方话对我的思想进行漫无目的的狂轰滥炸,之后,我说我都知道了,一副很认真的在听的样子,并装出被教育后的表情,像在告诉她您教育的是您教育的是,她很满意的点点头,这就对了嘛。我并没有对她进行亵渎的意思,只是觉得她做好她的也是应该,至于我自己听不听,是我自己的事。她从来都没有对我凶过,只是因为她认为我还是个可造之才。我记得曾经她对一犯错的学生进行思想上教育,并未取到想要的效果,很生气的对学生说你有没有在听啊,最后学生厌恶的转身就走,令她颜面无存。
走到学校的路上,天空早早的落下了黑幕,一阵阵风徐徐飘来,很冷,我裹紧衣服,看见远处的灯光下来来去去的恋人,不免还是有些伤感。校外的小吃一条街也升起了一排排的暖色烟雾,人头颤动的学生们来来去去的点缀了这儿的繁荣,偶尔会看见一对男女在招待所门前徘徊不前,熟练老道的阿姨老板会一脸横肉带有玩味的口气问道,是开房的吗?敞亮的理发店里坐着几个爱美带有世俗气味的女人,头上顶着大大器具,被一条条繁多的细线连着,像被实验的外星人。有的悠闲的看着杂志,有的很认真在听所谓理发师的美容建议,有的在进行一种暧昧的挑逗游戏。
之后的一两天都是教室,图书馆,房子三点一线的生活。妈妈寄来的羽绒服,告诉我天冷了要注意身体。我穿在身上,暖洋洋的温暖。我一直在外面租房子住,,内心一直希望自己有一所房子,独自的拥有,我喜欢海子的一句诗,我有一所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开。虽然没有大海,但每次拉开窗帘的时候,大海就在我的心里。
我去社团的时候,才发现来了不少人。我看见给我打电话的同学,他在一群女生中眉飞色舞的说些什么,引来一阵阵的花枝乱颤。我选择了一个角落坐了下来,我想我是来放松心情的,是来登山,没有理由这么紧张。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我很少参加这样的活动,可能我不适应。慢慢的内心的恐慌一点点散去,落一身的自在。我的肩膀突然被人轻轻的拍了下,转过头看见一张很干净天真的脸扑面而来,让我不知所措。她似乎在打量我,感觉我像某个东西,我没来由的内心隐隐升起一股怒意,这算什么意思,以为自己是个美女就可以明目张胆的调戏。很快我镇定下来,只是想看看她到底想做什么,我摆出一副随你怎么样,只要不要动我就可以。我安静的看着她,面无表情的等她开口说话。她说,你就是给我们家雯雯送花的男生啊,像是疑问句,更像是陈述句。虽然我不知道她在说什么,但对我之前的想法还是感到有点尴尬。我说,同学,你是不是搞错了,我不认识叫雯雯的。秦晓藻见男生说的像真的一样,也就没再说什么,转身就走了。在她看来,雯雯是校花,追她的人多了去了,这男生实在没必要继续说下去。
要登的山不是很高,也不是B市有名的山;但一路的景色很美,空气很清新。我站在高处,脚下一片空旷,有鸟鸣的声音,有清风的佛过,闭上眼睛,张开双臂,我想,此刻我是幸福的,忘记烦恼,忘记所有的不愉快,忘了她,自然的,我笑了。我一直都是独自行走,也不排斥和人群一起,只是不说话,做我自己的事。我发了个信息给我唯一要好的朋友,我说我登山了,心情不错。我没有收到回信,于是我拿着手机将沿路的风景拍下,定格在我的手机里,我发了几张我认为比较唯美的照片给我朋友,我想,我的快乐,需要人分享。当我走在半山腰的时候,手机响了,此刻我正准备拍下枯枝的拥有苍老痕迹的老树,老树的背景是一片干净的天空。小艺说照片不错,但没有看到我。我向周围看了看,发现已经没有同学在了,只有一位女生,好像也在认真的在拍这棵老树。我莫名的感到一丝害羞,我说,同学,可以帮我拍下照吗?她似乎在犹豫什么,但很快就答应了。
小艺收到了照片,回话说我还是老样子,问我恋爱了没?我一直没有告诉他我在学校和胡玉蝶恋爱的事,不过也好,我和她也算是分手了。我没有直接回答小艺的问题,我说我一直过的很好。和胡玉蝶第一次见面是在图书馆;她就坐在我的对面,本来就应该是平行线的关系,只因为一支笔。她翻包的时候动作有点大了,可能是着急了些,打扰到了我。我看她样子是在寻找东西,也没怎么在意,就继续看自己的书。当我看到张瑞敏将劣质的洗衣机都砸了,员工都哭了,内心在想难怪海尔能够走到今天的时候,她突然叫住了我,她说,同学,能借你笔用下吗。其实很多时候,人与人之间总需要一些偶然的或非偶然的东西来传递一下,只是那么一下,就能将两个人**的联系在一起,这种东西叫缘分,于是我和胡玉蝶就这样认识了。
一路上我仍一如既往的独自行走,拍照。很难得能和大自然如此的亲近,我用力的呼吸,这种感觉让我一阵阵的窃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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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我坐在石头~喝~,看见帮我拍照的~生坐在石板~看相机里的照片,旁边坐着一个~生,总在不停的说些尽量让~生感兴趣的话题,竭尽全~,苦思冥想。我突然~好笑,~生还真不容易。当~生察觉到~生不怎么理会他,只敷衍的笑笑,讲到关键的时候~生突然会说,~,你说什么的时候,脸~的表情起起~~,无以言表。我想漂亮的~生总会有许多异~的追求,或是搭讪,或是带有明显目的的帮助,总之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当我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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