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越从毛琳丰满的身子上滚下来，头枕着手臂去看屋顶。刚才的事情已经发生，却还象是在梦中。第一次，他人生中的第一次，就这样在冲动和惊慌之中度过了。

可惜不是叶子梅。

在此之前，他从来没有想到过，他的第一个女人会是叶子梅之外的人。不，连“第一个”的字眼也用不上，他一直认为叶子梅应该是他一生中唯一的女人，他们一定会白头偕老，永浴爱河。

然而，事实就是这么怪诞，在美色面前，他投降了，他妥协了，他动摇了。

尽管对方是真心真意主动献身的，他仍然感到深深的自责。

这一年，他刚满十八岁。

“哥，我不会要你负责的，叶姐姐比我强，你们才是真正的一对。”毛琳见他心事重重，趴在他胸前安慰道。

他伸手抚mo着她的长发，并抓住一缕发梢，放到嘴边轻轻咬嚼。她的秀发也是他之所爱，几乎与叶子梅的一头乌发不相上下。唉，这两个女人，此时同时占据了他的心，让他难以取舍，心神不宁。

老实说，与毛琳发生这样的事，他最初更多的是出于报复。既然你邵立汉敢侮辱我，那我索性弄假成真，给你个好看。可是，当事情真的发生了，尤其他看到她流出的血时，他却震惊万分，悔之莫及。

他知道，这一幕，从此将伴随着他的一生。

毛琳并没有象他一样多愁善感，忧心忡忡，她调皮地在他的每一寸肌肤上游走，一双手柔若无骨，摸到他哪里哪里就会炙热难当。叶子梅从来没有这样做过，她总算把自己封闭着，也让他同样封闭。

现在回想起来，他终于明白了，原来他更喜欢与毛琳做那种事的感觉。

那是一种怎样的感觉啊，多么美妙，飘飘欲仙。

“哎，哥，这是什么？”柔和的灯光下，她象发现了新大陆似地，倍感新奇。

他抬起头，只见她正在察看自己的右大腿外侧，他知道，那儿有一个胎记，形状象极了一只小**。那是他的骄傲，远比后来流行的所谓纹身真实得多，也好看得多。

曾有一位“半仙”给他算过命，说他这只兎最好能遇上一只羊，方为绝配。

毛琳不属羊，她是美女蛇。他刻意地查看了她的全身，也没有一处象羊的印记。

其实他并不信命，只不过姑妄听之，姑妄信之，皆为一笑。

此刻，毛琳也对他的胎记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并轻启樱桃小口，在上面印上一吻。“哥，我吃你的小兔兔了。”

话从她嘴里说出来，他突然想起她的小兔子，禁不住又开始心潮澎湃，欲望陡增，一个翻身，再次将她压在身下，去寻找成仙的感觉。

这一次，他们积极配合，双双达到了难以言说的幸福境界。

毛琳说到做到，从来也没有向他提出过任何要求，他慢慢地也就心安了。

转眼快到“五一”国际劳动节，厂里准备组织一次歌舞比赛，以各车间为单位，评选出获奖节目。消息一传开，各车间都当作头等大事，积极准备，力争取得好成绩。

平时大家都忙于工作，谁也没注意到，第二车间还真的人才济济，一下子挑选出来二十余人，或歌或舞，吹拉弹奏，十八般武艺皆有能人。主任周长喜亲自担任宣传队长，把大家召集起来，拉到小食堂里进行排练。

苏越也在其中，他其实五音不全，四肌僵硬，本来不是搞文娱的料子，但有同事推荐说，他能编会写，如果都搞老一套的话很可能与其它车间难分胜负，不如自己编个节目，出奇制胜，定有成效。

于是苏越也加入到这个行列，为大家量身定做，自编节目。

因为关系到集体的荣誉，凡是参加演出的人员一律脱产，工资照发，奖金与名次挂钩。大家都跃跃欲试，全身心地投入进来。

苏越并不愿意上这种常白班，他心里还惦记着那两个女人呢，以前下了夜班后有的是时间，现在倒好，整个白天都奉献出去了，晚上回家后还要改稿子，哪还有空闲去约会啊。

但肩负着全车间的希望，他别无选择。

说也奇怪，仿佛知道他要忙似地，一直很粘人的毛琳也突然失踪了，给他留下一片的失落的空间。

而叶子梅那儿更是去不成，不但没时间，也没有那个心情。

所谓悲愤出诗人，他抛开一切杂念，终于把戏稿写好了。这其实是一部舞台串烧剧，名叫“咱们工人有力量”，从国际歌开始，一直演到工人阶级当家做了主人，大家都一致看好，抓紧时间排练起来。

因为他是“编剧”，主角们遇到不懂的地方便常常来请教，一来二去的，其中有一个女工跟他的接触就多了起来，他以前一直没有注意到，原来，他们车间里还有这么漂亮的女孩子存在。

也难怪，且不说他的心已经被两个女孩子搞乱了，就是没有这一出，平时大家都穿着工作服，还真看不出来谁有多美呢。

女孩名叫曹小平，不但歌唱得好，舞也堪称一流，一直是厂宣传队的台柱子之一。

通过交谈，原来她还大他三岁，可是从外表上一点也看不出来。

曹小平告诉他，她已经进厂两年多了，是老工人了，就象部队里面一样，是一名老兵。“你们就是新兵蛋子，要服从我们领导的。”她故意装出一本正经的样子说。

“好啊，我最愿意服从姐姐领导了。”他说：“你打算怎么领导我啊？”

“这个嘛，我还没想好呢，不过现在就有一件事，你好好听着。”

“愿闻其详。”

“这件事就是，请我吃饭！咯咯咯咯……”

苏越二话不说，起身拉住她就走，这一来反而吓了她一跳，连忙问：“干吗，你拉我去哪？”

“还能去哪，饭店啊。”

“你这么认真？”

“当然，我是男子汉嘛。”

这是苏越第二次单独和女孩子进饭店，他没有让她喝酒，自己开了一瓶，自斟自饮。

她倒了一杯白开水，双手捧着杯子，看他喝。菜没叫多少，但足够两个人吃的。这顿饭并没有吃多长时间，因为大家下午还要接着排练。

结账时，他闹了个大红脸，原来，中途她离开了一下，早已把账给结了。“你这是什么意思，说好了我请你的嘛。”他有些不满地抗议道。

她一听，笑吟吟地说：“新兵蛋子，你才拿几个钱，还是留着将来请女朋友吧。”

本章已完结，下一章内容更精彩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