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痛苦的一种再见是从未说出口,但心里却清楚,一切都已结束。
她站在公寓的一扇窗户前,目光越过庭院,盯着对面房子的墙,她不知道该做什么。
大约在七年前,那个房子里面住着一个对她十分重要的人。最近一年来,她时常做着不同的梦,每一个梦都是那么的让人心碎。并不是美的心碎,而是一种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的心碎。
她也不懂,这些梦到底在暗示她什么,只是一味地忍受着一系列心碎的夜晚。每天早晨醒来,她都会在她的侧脸颊上触摸到心碎的泪水。
她轻轻地理好被晨风吹乱的发丝,摸着自己的右边侧脸,闭上了眼睛。
“叮咚…叮咚…”
一阵清脆的门铃声打断了她的宁静。
门开了,一个穿着邮递员衣服的少年正微笑的看着自己。
“请问您是瞳清小姐么?”
她感觉眼前这个少年有许多的熟悉感,她在脑子里不停地搜索着自己所认识的人,她并没有注意少年说的话。
少年在原地呆滞了一会儿,最后不得不伸手推了一下眼前这个注视自己的女生。
“小姐?您?”
“啊?额…不好意思,您刚才说了什么?”
瞳清尴尬地收回落在少年身上的目光。
“哦,我说您是不是瞳清小姐?”少年依然带着微笑,如是说着。
“恩恩,我是。”
“这里有您的一个快递,请您签收一下。”少年递过一张邮递签字单。
瞳清伸手接过了单子,并签了字,脸上带着迥异的神情。
少年把快递给了瞳清之后便离去了。
她拿着这个快递,眼睛一直扫视着它。寄来的地址是英国的威尔士,可是自己并没有什么认识的人在英国啊,她在客厅里踱步思索着。这份快递到底是谁寄来的呢?
她把快递放在了那个粉红色的小茶几上,伸手拆开了它。里面是几张照片和一串姓名链。她小心翼翼地拿出了照片,一瞬间她觉得自己的心脏像是被一双手给捏碎了一般,一阵心碎感袭来。她又慢慢地拿出了那一串姓名链,眼泪像是河水突然决堤了一般夺眶而出。
她迅速丢下了这些照片和姓名链,冲出了公寓。她要去找刚才那个少年,她要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可能?她像疯了一样在灯红酒绿的大街上乱跑着,眼泪一路跑一路滴。
硕大的城市里多了这样一个“疯女人”,她自然成了大家的焦点,街上的行人都在对她指指点点,但是她呢?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些,就连自己被那些无聊行人叫来的记者拍了都不知道。
瞳清不停地在街上奔跑,她的眼里心里脑子里都只有那个快递和那个有着温暖笑容的少年。她要搞清楚这些照片是谁寄来的,这条姓名链是谁来寄来的?她要搞清楚这属于她和他的东西为什么从遥远的英国寄来。她的心里装满了疑问…
天已经黑了,瞳清是最迷恋黑夜也是最害怕黑夜的,而现在她的思维已经不受她自己控制了。似乎是跑累了吧,她停下来,漫无目的地晃悠在这个她并不熟悉的城市里,眼泪早已经被这初秋的晚风吹干。
她来到了一个喷泉旁边,坐在石板凳子上,低着头一直在默念着些含糊不清的话。喷泉周围的人看到她,都以为她是一个神经病,纷纷地离开了喷泉,最后终于只剩下她一个人了。
“瞳清,瞳清…”一个带有生气而又有担心的男性声音传了过来。
瞳清木木地抬起头,本来已经风干的眼泪像是找到了一个流淌的河道般地再一次奔流出来。
看着哭泣的瞳清,叙利冲过去一把把瞳清抱在怀中。他知道她的事,他今天去她家里找过她,他拿着她给他的钥匙打开了门,没有见到瞳清,而是看到了一地散落的照片和那串姓名链。当时他就明白了是什么事,他便像瞳清之前冲出公寓一样跑出来找她。
在喷泉旁找到瞳清时,他看到瞳清的颓然的样子,感觉自己痛得都快不能呼吸了。他叫她,可他却看到一双没有神色的眼睛,他不愿意看到她伤心,或许是不敢看,所以跑上去拥抱住瞳清。
突如其来的温暖怀抱,把思想停顿的瞳清拉回了现实之中。她无力地抓住这温暖,用几乎快断气的声音诉说着今天的事。
叙利安静地听着,拍着瞳清的背,没有说一句话,只是静静地听着,静静地陪着她。
不知道过了好久,瞳清终于停止了诉说,像一个小孩子般抱着叙利睡着了。叙利不舍得叫醒瞳清,便用轻地不能在轻的动作抱起了瞳清,叙利就这样走在街上,那时已经很晚了,街上基本上没有人了。
叙利看着怀里这个女生,一阵一阵的心痛布满全身、抱着瞳清的手不停地在颤抖,但是他咬着牙,撑起一张笑脸,柔声对怀中熟睡的人儿说:“小丫头,还好你今天跑出来了,还好你抱着我睡着了,不然我都不知道你这么重呢!”
踉踉跄跄地到家了,叙利把瞳清放在了**,把被子严严实实地盖在她身上,他怕她今晚在外面吹了这么久的风感冒了。把瞳清安顿好之后已经是凌晨三点多了,看着**睡的并不是很踏实的瞳清,不禁摇了摇头:“这丫头,白天折腾了这么久,还不累么?睡觉都这么不安心,真是会折腾啊!你梦里到底出现了什么呢?为什么你的眉头总是深锁着?”
他悄悄地拉上门出去了,他回到了自己家里,冲了一个热水澡。
叙利躺在**,始终睡不着,他想着今天看到的照片和姓名链,他觉得很纳闷。他跟瞳清一样有太多的疑问无从获解。他回想着七年前那一场离奇的雪山之游。
“瞳清,过来,小心点哦,别滑了!”
一个干净帅气的男生面孔中透**深深的爱意,他把手伸到瞳清身前,叫她拉着他的手过去。
“哦…果然是恋爱中的人儿啊,哎呀,肉麻死了!哈哈哈…”身后一群人都在起哄,一串笑声从雪山中传到了天空。
“你们在说什么啊,别笑咯,这可是雪山,别把雪山笑崩了…”瞳清红着脸,调皮地反驳着。
伸手的男生一把揽过瞳清,对着她温柔地笑着。
而叙利他就在这对幸福人儿的左边,他离她是如此地近,但当时他知道自己跟瞳清的距离永远不会再缩短了,因为她已经有他了。只是在旁边微笑着。
想到这里,叙利突然有些难受,是心里的一个莫名的区域在痛着。
就在他们准备要下山时,易闵让他们都在原地等着,他要去准备一个东西。大家都,满脸笑意地看着瞳清。瞳清又娇羞了起来。叙利还记得那时的瞳清是多么的可爱动人。
他们一群人在原地等着,一直到天快黑了,可是瞳清心里牵挂的人却还是没有回来。叙利看出了她的不安,走到她身边安慰她。
第二天清晨,雪山上的阳光总是不能暖起来的。山上依旧是一片死寂,没有一丝阳光的味道。易闵还是没有回来,瞳清开始担心了。
在大家的劝说之下,瞳清才很不甘心的下了山。回家后,瞳清还因此生了一场大病了一场。过了快半年了,易闵还是没有出现。大家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瞳清和其他人都试着在雪山里寻找易闵,可是连一个人影都没有。这半年里,瞳清几乎用尽了所有办法来打听易闵的事。她每天跑到雪山上去问那些游人有没有见过易闵,这样的事情瞳清一直持续了半年。
叙利躺在**皱着眉头,七年前的那一场离奇失踪真的给他们所有人留下了太多的疑问。而当他今天再一次看到那个熟悉失踪人和瞳清昔日甜蜜的照片时,脑子尽是混乱。
“怎么会出现这样的事?难道他还活着?或者当时他被人绑架了?”叙利皱着眉头自问自答着。他抬起手看了看手腕上瑞士欧米茄蝶飞全精钢间玫金背透款3针高精的男表,时间已经是凌晨三点多了。
他取下腕表,揉了揉皱紧了的眉头上,关掉了床边的床灯,睡下了。
净白色的纱窗,随风而动,一轮明月逐渐变得朦胧模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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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离开』
亲爱的,我走了,从此~迹江湖,请~来找我。。。翌日,没有丝毫晴朗的天空中,布~了黑沉,让人~格外的~抑。正是在这样的~抑感中,瞳清醒了过来。却一个不小心翻~从~~,~了~来。这么一摔,明明已经忘记了昨天的事的瞳清,立马又警觉起来。她坐在冰冷的地面~,静静地把~~的被子挪开,两眼放空在窗外~~的空~。瞳清就这么一直坐着,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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