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刚来的护士，换下工作服。”王大牛慌忙把白大褂穿上。

“有没有搞错啊，你一个男的到妇产科当护士？”MM吃惊地瞪着王大牛。

“刚才开会，你不在啊？”

“我今天迟到了，你快出去，我要换衣服了！”MM站在自己箱子跟前，准备脱**。但一看到王大牛还呆呆地看着她，立马推搡他，“你这人是不是耳朵有问题啊？流氓！对了，你以后换衣服少进我们女士更衣室，讨厌！”

王大牛摇了摇头，出了更衣室。

“王大牛，跟我查房去！”秦岚朝他招招手。

王大牛忙跑了过去，秦岚带着三个护士。

“杜子君，你妹妹今天怎么没来？”秦岚板着脸问道。

杜子君就是那位带头给王大牛鼓掌的MM。

“可能是堵车吧……”

“你们不是一起来上班吗？”

“不是，我们不在一起住……”子君看上去有难言之隐。

这时候刚才那位穿一步裙的MM跑了过来，她就是子君的妹妹子欣。

“秦姐，不好意思，我又迟到了。”

“子欣，这一礼拜你迟到三次了，你眼睛里还有没有组织纪律？”秦岚看上去很生气。

“秦姐，下不为例，如果我再迟到，甘愿接受处罚！”子欣诺诺地说。

秦岚没有理她，带头进了产后休息室。

刚进1号家，一位产妇就叫到：“我的第一部液快完了，换下第二部。”

子君忙跑到护士办，把第二部液拿过来换上。

“这位男大夫还没见过，是刚来的吗？”产妇打量着王大牛。

秦岚笑着说：“他是刚来的实习护士。”

“什么？男护士？你们医院没有搞错吧？”

王大牛刚准备解释，子君站了出来：“大姐，您这就是孤陋寡闻了，我们二院的男护士不下二十个，只不过妇产科在他之前确实还没有男护士。”

“男护士能干什么呢？男护士如果接生的话多不方便啊。”

“大姐，您多想了，您要记住一句话，护士眼中没有性别，只有病人。”子君说道。

秦岚边走，边给王大牛交待妇产科护士应该做的事，王大牛一一记在心头。

到了3号家时，一个剖腹产两天的女人准备扎针。秦岚问王大牛：“你扎针如何？”

“还可以吧。”王大牛很谦虚，其实他打针、扎针技术都很硬，在民营医院的时候，很多病人都叫他扎针，他扎针快却不疼，而且很少重复扎。有时候儿科的病人都叫他扎针。

“那好吧，现在你给她扎针。”

就在这时，女人的丈夫回来了，看王大牛准备给老婆扎针，他忙制止：“你是医生吗？这么多护士，怎么让医生扎针了？”

“这位家属，他是我们科新来的护士。”

“什么？男人当护士？我看有病，不用他扎，你们把晓玲叫来，她服务就挺周到。”男人冷眼相对。

王大牛诚恳地看着女人：“这位大姐，我敢保证，我扎针出不了问题。”

“哼，你少来了！出了问题，不在你身上，你又不知道有多疼！快走，快走，这里不需要你！”男人不厌烦地瞪了王大牛一眼。

女人却不像男人那样讨厌男护士，她推了男人一下：“你这人咋这样啊？你不是伤人家自尊吗？”

“伤他自尊？他有自尊吗？他要是有自尊就不该来妇产科当护士，一个爷们家干他妈娘们的活，丢不丢人？”

王大牛最后一个走出房间，听到这样的话，心里很不是滋味。不过，他来妇产科之前就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一个男护士想融进这个大家庭，得到别的护士和病人的尊重和理解，需要一段漫长的时间。王大牛是乐观的，从那接触护理这个专业以来，他就拿出了破釜沉舟的勇气。

一上午，王大牛都是跟着秦护士长转，一部分病人听说他是护士，惊讶不已。也有一部分人对男护士充满了好奇，他们还是想走进男护士的。

省二院有两个餐厅，到了中午，离家近的回家吃饭了。到了12点，护士们结伴去了食堂。王大牛跟在她们后面，刚进了1号食堂，就看见售饭窗口墙上写着“吃出健康，吃出幸福”八个金灿灿的大字，给人一种温馨的感觉。为了防止疾病传播，食堂分成两个区：一区是病人及家属，另一区是医务工作者。

看到别人都结伴吃饭，有说有笑，而自己孤孤单单的一人，王大牛的心里还是有点凉意。王大牛平时吃饭很节省，他只打了一中碗浇面。

子君和子欣打了两个菜，一个是烧茄子，另一个是过油肉。王大牛不禁有些羡慕，他好久都没吃可口的菜了。

王大牛想坐在两人的对面，但毕竟是第一天上班，他们还没有那么熟，王大牛坐到了她们后面。

“子君，你怎么又到食堂吃饭了？走，哥带你出去吃！”王大牛一抬头，只见一个肥胖的小眼睛男医生把手搭在了子君的肩膀上。

子君一把推开了他。

“李飞翔，你整天缠着我姐，烦不烦啊？我姐不是给你说了吗，她不喜欢你！”子欣冲冲地说道。

“子君，我对你的心日月可鉴！走，我们出去！”李飞翔拉住了子君的手。

“李飞翔，你给我放开！”子君竭力挣脱。

在一旁的王大牛坐不住了，他握紧拳头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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